是得想想办法让她少受点苦。”
李伏往旁边瞟了一眼,见黄思玲身旁还躺着一个人,披头散发,胖头肿脸,血肉和污泥混在一起,几乎看不出个人形。
“这又是谁呀,”李伏皱着眉头摸了摸陈思琪的身体,“这骨头断了一大半,整个一滩肉泥,这还……”
“这个人,您就看着办吧,要实在救不了,也就算了。”肖敏道。
“啧,还真别说,这个还就是……”
“救她……”黄思玲突然开口了,吓了李伏一跳。
“哎呦,黄大小姐,您还能说话呢。”
“救,救她……”黄思玲紧紧地扯着李伏的衣襟。
“行了,行了,黄大小姐,您省点力气,我再看看这位……”李伏撩起了陈思琪的长发,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
“怎么,李兄认识这个人?”肖敏问。
“谈不上认识,只是觉得面熟,应该在我这里买过药,看她这体质也有些特殊,既然还有一口气,这个人也能救活。”
“那就劳烦李兄了。”肖敏送上冰玉,不想李伏没接。
“肖将军,我的意思是这桩生意可以谈,但这个价钱还得好好商量。”
“难道李兄嫌这冰玉不够。”
“恕我直言,这几个人的伤势非同寻常,要是不用上乘药品,就是治好了,也得落个残废,单凭您这一盒冰玉,只怕我连本钱都收不回来。”
“只要李兄肯开价,小妹绝无二话。”
“痛快!”李伏赞一声道,“实不相瞒,自贱内归来,身子骨委实虚弱,究其根由,还是因为魂魄松散,李某用尽手段,奈何手中尚缺一味良药,不知府上可有血蝉,以为凝神聚魂之用。”
“血蝉倒是有些,不知李兄想要多少?”
李伏伸出两根手指道:“不多,二十斤即可。”
肖敏诧道:“兄长却非戏言?”
李伏笑道:“将军可有难处?”
“千金难换血蝉一两,兄长开口便说二十斤,却非成心为难小妹?”
“若是星点之数,怎敢开口劳烦将军。”
肖敏紧咬下唇,默然良久道:“小妹即刻命人搜罗,二十斤之数非一时可得,正午时分且先送来十斤,余者明日清晨奉上,只是这伤者,怕是耽误不起。”
李伏闻言拱手道:“李某信得过将军,先为伤者用药便是。”
肖敏笑道:“兄长诚意相待,小妹感激不尽。”
李伏道:“肖将军言重,只是李某所用手段,乃独门绝学,恐不便为外人所知。”
肖敏道:“李兄无需多虑,小妹也还知道些规矩,兄长且放心施为,我等即刻离去便是。”
“却不急此一时,血污满身,实在不好动手,劳烦诸位,替伤者洗洗身子。”
众人刚要动手,李伏又叮嘱道:“烧伤不能碰水,黄大小姐就不要动了。”
众人将伤者洗剥干净,便随肖敏离去。李伏取来一盒药丸,先到沈蓉身旁,道:“这位姑娘可是姓黄?”
沈蓉抬起头,瞟了一眼李伏,恶狠狠道:“你妈才姓黄!”
“我问的是姑娘本家。”
“治伤就治伤,用药就用药,你哪那么多话?”
“也罢,在下不问便是,”李伏取来一枚药丸,对她说:“先把这药吃了。”
“这是什么药?”沈蓉问道。
“好药。”
“干什么用的?”
“用处多了。”
“你倒是说说看啊?”
“让你吃药就吃药,哪来那么多话!”
“你……”沈蓉恼火,把药丸丢在了地上,“老娘偏不吃你的药。”
“你要不吃,我便无法动手,等到残肢坏死,只怕姑娘后悔一世。”
李伏言罢将要起身,沈蓉道:“你先等下,那个,那个,那个药,我……你再给我一丸吧……”
“不是李某小气,只是这丸药,价格委实不菲,”说着,李伏从地上捡起了那枚药丸,对沈蓉道:“姑娘,你还是将就下吧。”
“小气鬼,”沈蓉接过药丸,迟疑片刻,还是吃了下去。一分钟不到,便觉眼皮沉重。五分钟过后,沈蓉躺在地上,打起了呼噜。
李伏又来到石勇身边,赞一声道:“伤势如此严重,竟能一声不出,真是个铁打的汉子。”
“您过奖了。”石勇艰难的挤出了一丝笑容。
李伏将一枚药丸递给了石勇,石勇接过看了看,问道:“这当是移魂丸吧?”
李伏笑道:“足下好眼力。”
“这药太金贵,我这样的粗人消受不起,您只管动手便是,区区疼痛算不得什么。”
李伏道:“我知道你信不过我,可你不吃药,我实在没办法动手,况且就算我想害你,也犯不上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我就是觉得这药金贵,不该浪费在我这,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却之不恭了。”
石勇吃了药,一歪头,也睡了过去。
李伏来到黄思玲身旁,没多问,拿出药丸,直接塞进了嘴里,黄思玲挣扎了一会,很快也睡去了。
李伏看了看陈思琪,自语道:“看你这情形,只怕十天半个月都醒不过来,这药丸算是省了。”
李伏将要起身,转而又道:“也不好说,你这身体太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