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吴老在空中几个翻转,躲过几次攻击之后,回身一脚把勾魂链给踢了回去。
但是吴老身上的障眼法,却在碰到勾魂链的瞬间被破解了。
“生魂!!”
“哇,这里有生魂……”
“衣服和通缉犯是一样的……”
“快,快喊鬼差……”
吴老骂了一句脏话,狼狈的在鬼群中逃窜。
“吴礼,拿命来!!”随着一声大喝,一张硕大的牛脸忽然出现在忘川上空。
“牛兄!”吴老看着天空上好大一张牛脸吓的跑的更快了。
“轰!”一只硕大的斧头从空中砸了下来,吴老就地一个翻滚,窜进了居民楼里。牛头举着斧头又要往下劈。
“老牛,你要是把这栋楼劈了,接下来五百年的工资又得扣光。”马面及时出声拦阻道。
牛头听了马面的话气的更狠了,但是也不敢再劈向建筑物,只能瞪着一双牛眼,在密密麻麻的鬼魂堆里搜寻吴礼的方位,然后瞅准机会砸下去一斧头。
“牛头和马面,人不在忘川竟然直接用元神过来追捕,多大仇啊这是!”看了半天戏的黑无常忍不住吐槽道。
“上次吴礼来地府抢人的时候,负责勾魂的好像就是牛头马面。”白无常提醒道。
“然后在那次考察中,我们拿了第一。”
“他们被罚了五百年工资。”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双双收起了手里的勾魂索,转身回了刚出来不到两分钟的ktv。嗯,他们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唱一个时辰。
吴老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努力的往鬼门关跑去:“牛兄,马兄,我每年都有给你们烧纸钱啊……”
牛头马面一人一斧头劈的不亦乐乎。
“我上次真的是逼不得已啊,我道歉,我道歉……”
“先让我把你扔进油锅炸个五百回……”
我屮艸芔茻……吴老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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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往帝都的某架军用直升机里,四个全副武装的军人围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气色红润但是没有呼吸的老人。
“你说这人到底死没死。”一个士兵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死了吧,这都没呼吸了。”另一个人回答道。
“你看这气色,比我们都好。”
“管那么多干嘛,一会到帝都了,直接交接了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四个士兵正聊着天,忽然“嚯”的一声响,原本躺着的吴老,刷的一下坐了起来。
“不许动!”几乎是本能反应,四挺机枪一致转向吴老。
吴老又刷的一下举起了双手。
难道我千辛万苦好不容易从地府逃出来,又得被人送回去了?
……
三十分钟后,直升机降落在帝都某军用机场,何七带着陈鱼早早的等在了停机坪里,眼看着飞机降落了,陈鱼急忙跑了过去。只是还没等她跑到近前,吴老已经在四名士兵诡异的视线下施施然的下了飞机。
“老头,我就知道你没死。”陈鱼劈头盖脸的数落道,“你都多大岁数了,玩什么假死,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被送去火葬场了。”
“你以为是因为谁?”先是在地府被人追杀,醒过来又差点被人枪毙,吴老也是憋屈的不行,照着陈鱼的脑袋狠狠就是一巴掌拍,“没事干嘛不接电话,我让你不接电话,我让你不接电话……”
“哎哟,哎哟……”陈鱼被吴老拍的嗷嗷直叫。
十分钟后,两人坐进了车里,一路往大院的方向驶去。路上陈鱼把自己为什么要使用禁术,以及使用禁术之后造成的后遗症,仔仔细细的给自家爷爷讲述了一遍。
“灵力不能用了?”吴老皱眉问道。
“嗯。”陈鱼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能感受到我身体里的灵力,但就是一用,浑身就疼。”
“活该!”吴老忍不住骂道。
“……”陈鱼忍着脾气,“你骂也骂够了,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啊。”
“没有!”吴老非常干脆的摇头。
“……”陈鱼不可置信的看向吴老。
“早就告诫过你,禁术不能乱用。”吴老数落道,“没那个本事,逞什么强。”
“连您也没有办法吗?”
“我早就和你说过,回收生气的时候,煞气会积攒在灵魂里。这种由内而外积攒的煞气,和鬼魂黑化或者沾染的煞气不一样,普通的手法是无法净化的。”吴老说道。
“那我以后……不能再驱鬼了吗?”陈鱼可怜兮兮的看向吴老。
“不只是以后,这还得看看你体内的煞气积攒到什么程度了,如果煞气太重,估计不轮回个几世,是无法化解的。”吴老补充道。
“还要跟着轮回?”陈鱼震惊了。
“要不你以为呢?和阎王抢人是那么好抢的?”吴老只要一想到那副危险的场景,忍不住又开骂道,“这还多亏了来的鬼差你认识,要是不认识呢,你现在估计早死透了。”
“……”陈鱼失落的低下了头,吴老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如果连吴老都说她的灵力没有办法恢复了,那她以后就真的不能再做驱鬼师了。
“你本来也就不喜欢驱鬼,这回不正好。”吴老安慰道。
“……”陈鱼的情绪更加低落了,低着头无助的抠着手指头。
吴老心头也挺不是滋味的,不过到底人没事,比什么都强。
车子一路开进了军区大院,停在了楼家小院门口。
“陈鱼小姐,吴老先生,到了。”停好车,已经有人过来帮两人打开车门。
“这就是你在帝都的家?”吴老下了车,瞅着小院的门口夸道,“怪不得你有足够的灵力支撑禁术,原来你们家建在灵脉上了。”
吴老说着非常自来熟的跨步进了小院,仿佛回自己家一般。
楼铭正从大厅往外走,刚出门口就在院子里碰上了吴老,楼铭先是一愣,随即非常有礼貌的问候道:“您就是施施的爷爷,吴老先吧。吴老您好,我是楼铭。”
吴老拧着眉头,目光在楼铭的身上扫了一圈,然后落在了楼铭左手腕的玉扣上。
“三哥。”陈鱼这时也走了进来。
“施施。”听见陈鱼的声音楼铭先是眼睛一亮,随即察觉到小丫头低落的情绪后又忍不住皱眉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陈鱼可怜兮兮的扯着楼铭的袖子,正要诉说委屈的时候,忽然被自家爷爷提溜着拎到一边去了。
楼铭一愣,眼睁睁的看着陈鱼被吴老带走,却并没有跟过去。
“这不是你家?”吴老问道。
“不是。”
“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帝都,你不带我回你自己家就算了,你带我来一个陌生男人家干什么?”吴老戳着陈鱼的脑袋骂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