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就有一个清俊挺拔的身影从入口处踱步过来。
可是紧跟着,一辆黑色越野猛不丁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蹿出来,当开到亓素面前时,竟是直接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一个人。
对方是背对着他,不过那个身高和身形,还有不同于常人的气势,蒋鹤不知为何,就觉得有点坐不住。
像本来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忽然间就被人中途截了道。
蒋鹤推开车门,下车,也跟着走了过去。
刚一走近,听到二人的谈话。
这里的路灯相对巷道那边明亮得多,且蒋鹤发现亓素看向男人的视线,和看他的不一样,那分明是和对方有更深的关系。
既然和男人关系更深,那么之前又为什么打电话让他去帮忙,难道是喜欢这样掌控别人?
蒋鹤心中一声冷笑,在男人拉开车门,准备把人往他车上带的时候,蒋鹤几步走了过去。
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要走,也不道个别?”蒋鹤寒着眸,声音也说不出的冷硬。
“蒋总,这是黄权,保全公司的经理,我委托他公司的员工今晚来帮忙。”亓素像是没看出蒋鹤此时情绪不佳,笑容浅暖地介绍道。
蒋鹤并没兴趣知道黄权是做什么,态度漠然,他目光往下,看到两人的手还拉在一起,忽然间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之前在茶楼那里你怎么说的,说我是你男友,这么快就变卦了?”蒋鹤突然话锋一转。
这个发展似根本不是亓素能预料到的,好一会后他才解释:“当时事出紧急,你误会……”
“误会,那我问你,为什么不叫这人去?是因为觉得我比他好糊弄?”蒋鹤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以前几乎从来不会说的话,更是他没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抓着亓素的手,把人从黄权那里拉到自己面前。
“不是……”亓素正欲说点什么,蒋鹤立马又打断他的话。
“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一件事,在我这里,任何人,只要是说过的话,就不能收回去,无论那是真还是假。”耽溺于青年的美色,这点蒋鹤不否认,他也无法弄清陡然间蹿进心里的那种感情是喜欢还是爱,亦或者只是一种占有欲在作祟,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青年今天是先坐上他的车的,那么到结尾,也该是坐他的车。
蒋鹤扣着亓素的手腕,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宣示所有权般的强势态度。
这令黄权本来就因亓素受伤而皱紧的眉,拧得更紧了。
亓素看这两人似乎间的气氛好像要一触即发,他知道应该要说点什么,但就是抿着唇,没有发声。
睁着的明亮眼眸里,好像有乐于见到这种场景的神色。
一时间彼此都沉默,黄权倏地出声打破凝固的气氛:“他手受伤了,我只是打算送他去医院。”
因为不想亓素夹在中间为难,所以黄权愿意退一步。
蒋鹤一愣,沉暗的目光向亓素另一只手上看,果不其然,那只手一片鲜红。
“小伤,没大碍。”基本已经痛麻木了,亓素笑得全然不在意,仿佛那只流血的手不是他自己的一样。
旁边的黄权和蒋鹤对视了一眼,刚才一瞬的剑拔弩张陡然消失,转而就亓素受伤这事达成了某种一致。
“去诊所。”蒋鹤顿时松开了亓素的手。
转而将自己的车开了过来。
亓素看了看蒋鹤又转头去看黄权,后者神色晦暗不明。
但亓素基本能感知到一点,那就是黄权因自己为了他人而受伤这件事,想来是不开心的,这人还是这样。
随后亓素坐进了黄权的车,至于蒋鹤则跟在后方。
找到一家街边的小诊所,医生给亓素处理伤口,黄权和蒋鹤两人则站在外面,二人都看着渐渐黑沉下来夜色,将身边的人当不存在似的,到亓素右手包上纱布,走出来,两人冰冷的神色才有一丝缓解。
回去的路程,亓素坐回到蒋鹤车上,在经过一条三岔口,黄权和他们分道,汽车缓缓往前行驶,黄权斜过眼,从后视镜里往远去的某辆车那里看。
时不时的,又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一切的发展都是按照某种既定的剧本在往前走,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的问题,还是他本人的问题。
亓素背靠着车椅,忽的开口说了句:“这样好像不怎么好洗澡。”
旁边蒋鹤侧过眼,刚好亓素唇角勾了缕浅浅的微笑。
青年的侧脸轮廓精雕细琢,剔透玲珑地像是能折射五彩的光,蒋鹤眸光渐沉。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骤然紧了一瞬。
“你一个人住?”蒋鹤将车速放缓,之前蒋鹤来过亓素这里,所以知道亓素的住处,但亓素家里的情况,到是不完全清除。
“对,我一个人。”亓素稍扬起眉,看向蒋鹤的眸漾着勾人的旖旎,似在笑蒋鹤的明知故问。
话说到这里,其实蒋鹤心底清楚亓素的潜台词了,只是蒋鹤对于这样明显的引诱,曾经一度都是不屑一顾,他更是隐隐有些预感,看起来似乎在这段关系中,他比亓素强势,但深层次里,实则主动权一直都在亓素手里。
他的故意接近和故意引诱,都是为了让他进他的网里。
就是今晚的受伤,蒋鹤是知道那些攻击亓素和女孩的人是黄权的手下,事先不至于没商量好,可亓素竟然还是让自己受伤了。
想借由这个来引起他的同情,进而创造接下来的机会。
蒋鹤转而就想到了这点。
不过换个角度,从来都是他蒋鹤操控别人,第一次遇到有想控制他的,他到是还真想看看,这人会做到什么程度。
“觉得不方便,我可以帮你。”蒋鹤将车开到路边停靠,在亓素解安全带的时候,拧过身,盯着亓素通透明亮的眼回复道。
亓素手微微一顿。
几秒钟后,他笑着点头,一个字:“好。”
蒋鹤还是第一次给别人洗澡,伺候人的活,由他一个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大老板做起来,好像也显得不是那么游刃有余。
本来是帮亓素洗澡,洗到一半,他身上衬衣被溅出的水打得湿透。
“湿衣服穿身上应该不舒服,要不一起洗?”白色热气蒸腾出来,将亓素俊美精致的脸也给染得朦朦胧胧,眉目里浸透春情秋波,如吸人精魂的妖物。
浴室里环境其实不宽,两个成年男人在里面,地方就显得更小了。
蒋鹤猛地抬眼,眸光犀利地看向亓素,后者在对他笑,笑容耐人寻味。
“你想要什么?”蒋鹤突然发问。
亓素被问得一愣,随后似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开心地笑了起来。
“要你,行不行?”笑声戛然而止,亓素一脚跨到蒋鹤面前,没受伤的那只手伸过去,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