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裙子,说你是上不得台面的野鸡你还不信……”
苏音还在那儿冷嘲热讽。
李歌笛皱眉,很明显心情非常不愉快了。
她正要上前,却被挡在身前的盛淮拉住了,“歌笛小姐,这种小事交给在下处理就好。”
他的声音和往常一样镇定温和,没有丝毫恼怒的意味在其中。
然后,李歌笛就看到她家的执事优雅地走到了苏音跟前,微微屈身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绅士礼——
“苏小姐,失礼了。”
话音刚落,他就端起了身边那壶红茶,手法娴熟自然,和浇花一般……
从苏音的头顶,直接倒了下去。
在酒会上对一位女士做这种事实在是有违绅士准则,但是对方也不是淑女,而盛淮也不是什么真绅士。
浇完水就跑,真刺激。
此刻的李歌笛躺在休息室里乐不可支,盛淮立于她身侧,低着头用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眼镜。刚才他脸上被苏音泼了香槟,眼镜也弄脏了。
“我让人给咱送衣服过来了,你先把外套脱了吧,别感冒了。”
盛淮照做,脱掉了最外面的西服外套。
此刻的他摘下了眼镜,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衫,眼底的锐利之气似乎难以遮掩。
不像个温和的执事,倒像个反派大魔王。
李歌笛蹬掉高跟鞋,半撑着身子笑吟吟地看着盛淮:“才想起来,那裙子可是你付的款,我不还钱啦?”
盛淮勾了勾唇,礼貌轻笑道:“只要歌笛小姐您高兴就好。”
李歌笛翻了个身,把丢在沙发上的裙子拿过来折起来:“等会儿带回家去。”
盛淮垂着眼眸:“弄脏了可以换新的。”
李歌笛白了他一眼,加重了语气问道:“可是,这不是你送我的礼物吗?”
好像这都是她说的,盛淮什么都没有说。
可是看着李歌笛将那条恐怕是她衣柜中最便宜的裙子仔细折叠的样子,盛淮的心软了软。
他半蹲在李歌笛身前,从她手中接过那条怎么也叠不好的裙子,手腕翻了翻,便将它折叠得整整齐齐。
“还不错。”她从口中吐出极为吝啬的夸奖,那双勾人的眼眸从裙子上淡淡扫过,最后停在盛淮脸上。
也不知道是在夸裙子还是在夸人。
*
苏音今天气得快昏过去。
现在的苏音头发和裙子全部都湿了,而且纯白的裙子上还染上了红茶的茶渍,现在粘在身上异常难堪,原本的仙女瞬间成了落汤鸡!
她这件华伦天奴的高定就这样被毁了,没法抢救那种。
李歌笛的经纪人和她一样讨人厌!
刚才三人发生争执的时候正巧在个角落,还好没人看见她的糗样。
苏音强忍着怒火,准备去厕所收拾下自己。
转身的时候却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低沉的男音响在她的头顶——
“小心。”
今天该是她的幸运日。
苏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容越来越深。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幸运,在最狼狈的时候遇到那个男人。
他长得英俊帅气,而且在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后立刻给予援手,帮她找了件休息室并且差人送来了新的裙子。
裙子价值不菲,甚至比她之前那条裙子还要贵上两三倍,精致的纯手工刺绣和立体宝石花朵格外美丽。
虽然有些大了,不过好在能穿。
打量着镜子中更加光彩夺目的自己,苏音笑了。
她确定自己在看清那男人的瞬间就露出了最楚楚可怜的表情,也确信自己成功了,不然为什么这男人要这样帮她?
苏音这样费尽心思当然不是因为对这个男人一见钟情,那种幼稚小女生才相信的戏码她可不信。、
她是认出了那男人的脸……
他经常在各类商业杂志上出现,他叫李书棋,正是这次酒会的主办人。
收拾打扮好自己后,神采奕奕的苏音从休息室中走出。
下面大厅里管弦乐声响起,底下的绅士淑女们正在跳舞。
她的金主爸爸不知道去哪儿快活了,不过这时候苏音也没有心思找他,她还巴不得那个油腻老男人现在赶紧消失滚蛋呢。
可别耽误她和李书棋沟通感情。
这边的苏音正在找李书棋,那边的李歌笛也在找李书棋。
“他让我来了找他,你看看,这会儿又看不见人影儿了。”
嘴上懒懒地埋怨着,李歌笛顺手从盛淮的手里拿过红酒喝了一口。
抿了一小口又放回他的手中。
不过,这会儿盛淮的脚步却是落下了。
他眸子微眯,似笑非笑地盯着不远处的人影。
“歌笛小姐,大少爷在那边。”
李书棋被苏音缠上了。
她笑得无比温柔,小白花似的嫩脸蛋儿上泛着红晕,细声细气地同李书棋说话。
“今天真的非常感谢您……我也没想到那两个流氓会这样无礼,要不是您,今天人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不得不说苏音扮演白莲花的功力深厚,那双水气灵灵的眼眸盯着你的时候,不心疼也难。
然而李书棋见惯了美女,对于这种类型更是不感兴趣。
良好的家教和绅士风度让他不会袖手旁观,更不会让一位真诚道谢的女士闭嘴。
但是他真的很想去找自己妹妹……
那位大小姐的脾气大,自己如果让她等太久,估计又要被她甩脸色了。
正当李书棋有些焦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少爷。”
盛淮微微鞠躬行礼。
苏音听见声音后也转过身看,不过在看清李歌笛身上穿的裙子后脑子一片空白,连身边的李书棋和盛淮在说什么都听不见了。
李歌笛身上那条裙子,和她的一模一样!
“你之前那条裙子呢?”
苏音声音柔柔地,不过里面含了满满恶意。
“李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呢……就算是之前那条裙子太廉价,你也不能去偷裙子呀。”
偷字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到了苏音的脸上。
她更加得意,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微微凝眉,一副真心实力劝诫李歌笛的样子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没有邀请函溜进来就算了……你还乱穿别人的裙子,这样可不好啊,要是主人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的呢。”
不过李歌笛脸上没有丝毫被戳穿的狼狈样子,仍是那副淡淡的,高高在上的模样。
“对,乱穿别人的裙子,主人会生气的。”
李歌笛似笑非笑,抬了抬下巴看着李书棋。
“裙子怎么回事?”
李书棋虽然不知道其中内情,但是他不是笨蛋,李歌笛现在不高兴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