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一些。
可是他却告诉她,自己一点儿也不疼。
“我不需要你陪我跳舞,我也不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亚瑟。”李歌笛环抱住他的腰,几乎心疼到快要落泪。
这条人鱼不明白人类的感情,他理智而单纯,偏偏这样的他认真起来却让人心疼得不行。
“我们可以在水里跳舞,也可以在水边说话,我不需要你变出两条腿来陪我。”她的声音闷闷的响在亚瑟的怀中,抬头红着眼看他。
他们之间隔着的,也许是陆地和海洋,那是遥不可及的距离。
可是他却一步一步地走上岸,
像童话里的小鱼人一样,
忍着痛一点一点向她靠近。
他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很认真地告诉她。
“可是,我想陪你。母亲告诉我,人类女孩的十八岁生日是非常重要的,我想,那么重要的日子,我一定不能缺席才对啊。”
他轻笑出声,声音响在李歌笛的头顶,如同温柔的轻风拂过面颊。
“薇薇安,这些日子,我一直都会产生一些很奇怪的念头,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他凝视着眼前的姑娘,对她缓缓地倾诉着,似乎有些不解,似乎又明了一切。
“我想赠与你永恒盛开的玫瑰园。”
“我想带你去看星光散落的无边海洋。”
“想带你去聆听月夜人鱼的轻歌低唱。”
“也想带你去看天边亮起的第一道晨曦。”
“那么,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眼前的男子面上有淡淡的疑惑,他的睫毛颤动着,声音轻柔得如同这夏夜的微风。
“你能告诉我,这样的感情,人类称之为何呢?”
作者有话要说: 划重点,最后一段仿写夏目友人帐台词
所以,你们能够回答这条小人鱼吗?
“这样的感情,人类称之为何呢?”
28.如果人鱼有眼泪8
在奥伦帝国, 兽人是没资格拥有谈论“尊严”或“自由”的权利的。
布鲁托是被奥伦帝国奴隶的兽人之一。
他曾是他们部落里最强壮的勇士, 年轻时候甚至可以在冬夜灌下一坛烈酒然后奔进冰原, 独身一身狩取可怕的狮子。
那只狮子的尖牙被他打磨成了匕首, 这把锋利的武器, 在冰原上无人不知晓。
因为这事儿, 他娶到了部落里最美丽的姑娘, 有了一群和他一样强壮的儿子。
还有了一个美丽而懂事的,和冰原上的莎莎兰花一样美丽的小女儿。
奴隶们在一天的劳作后会有片刻休息的时间,聚集在一起的时候, 布鲁托就会红着眼用粗哑的嗓子讲着自己的光辉过往。
起初,其他奴隶还有些兴趣听着再跟着笑几声,也谈不上信或者不信, 权当打发时间罢了。
过了一段时间, 负责看守他们这批兽人的士兵在他讲小女儿的时候粗鲁地打断了:“够了, 布鲁托, 别再讲那些老掉牙的故事了。你的冰原, 你的老婆, 你的儿子女儿都没啦。快看看脚底下,这里是我们奥伦帝国, 老老实实地当你的奴隶吧!”
篝火把这个汉子的脸映得通红, 他摊开手看着自己满是伤疤和老茧的手,再抬头遥望这片被阴霾笼罩的矿区,才想起自从被掳来后似乎已有大半年没见过蓝天了。
“嗨,哥们。”
今天极少见地, 被押送来了一批地精。
在夜晚休息时,布鲁托的火堆边上来了几个地精。其中一个长相微胖的地精仰头看着布鲁托,眼睛滴溜溜转着打量他。
“干什么,矮个子?”
布鲁托对于地精并没有人类那样的厌恶感,虽然这些家伙非常矮小,但是他们的锻造技术非常出色。
兽人们偶尔也会在春天去地精部落用狩猎到的兽皮或者其他东西交换地精打造的武器。
布鲁托更是喝到过地精酿造的烈酒,那滋味……啧。
地精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皮囊递给布鲁托,也不知道是怎么躲过士兵收藏的。
“我见过你,在前年春天我们去过兽人冰原,你是你们那个部落最英勇的猎手……”地精凑得更近些,低声问:“你怎么也被这些恶心的人类抓来了?你们部落其他人呢?我记得你有个很可爱的小女儿,她还送过我一捧榛子……”
布鲁托的头低着,沉默不语。
地精的话让他想起了很多,最后只能仰起头狠狠地将皮囊里的酒大口灌下。
“死了。”
布鲁托闷声开口。
“都死了,我们部落全部兽人。”
也包括他那个小小的,和莎莎兰花一样娇嫩的女儿。
在接下来的日子,这个地精经常会和布鲁托搭讪。
同位开采这个矿区的奴隶,兽人因为力气大所以往往干着最辛苦的活儿。而地精则因为对于矿区地形的了解,而成了不怎么辛苦的向导。
偶尔地精会凭着自己的小聪明还有油嘴滑舌从看守兵那儿换取一些劣质的麦酒……当然,其实还需要他在矿区里意外捡到的宝石。
这个叫做库鲁兹的地精对布鲁托倒是很大方,总是跟他一起分享酒,一点也不像传闻中的抠门。
久而久之,布鲁托倒是和库鲁兹结下了友谊。
“听我说,布鲁托。”
库鲁兹压低了声音,兽人便低下头认真听着他说话。
“你知道吗?就在半个月前,奥伦帝国的老国王去世了,现在的国王是那个狗杂种,不把咱们异族当人看的查尔斯!”
库鲁兹见布鲁托脸上没多少触动,便继续加了一把稹
“我们矮人山脉被这家伙搜遍了,就等着抓我们锻造武器。而且听说他们还带着法师还有士兵前往兽人冰原,就等着抓咱们当炮灰,替他去征服大陆呢!”
听到士兵已经前往兽人冰原,布鲁托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库鲁兹继续说着,皱巴巴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情真意切的伤感:“女兽人还有老人孩子全部被杀掉,只有年轻力壮的男性才被留下来当苦力。这该死的查尔斯……”
这该死的查尔斯!
布鲁托当然知道地精所说不假,因为当初他的部落就是遭到了这样的剿灭。
他的伴侣,他还未成年的儿子,还有他的女儿,全部作为战功被砍下头挂在奥伦帝国士兵的马上!而他当时就被捆着跟在这些骑兵后面,那些血淋淋的头颅至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