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哭腔,声音绝望又难过,一句一句地,让萧卓远的心尖疼得发颤,那些不堪的,他所不知道的过往从她口中诉说出来时,每说一句就像是在他的心上刺了一刀,生生的疼。
“可是你不在啊,哥哥,你不在啊,我每想你一次,就得更加痛苦地意识到这个事实。我是李歌笛,我不叫萧歌笛,我没有哥哥,不会有人来保护我帮我,我永远只有自己一人。“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想说的话却卡在喉咙中难以说出,只能紧握着她纤细的手腕,似乎这样才能感觉到一点心安,才能不让她再次离开。
她略显嘶哑的声音低沉下去,轻轻嗤笑一声,像是在嘲笑自己昔日的无能和幼稚。
“ 要是你没有对我那么好过,那该多好啊,没有拥有过,失去的时候就绝对不会这样疼吧?”
这句话像是在问李歌笛自己,又像是在问萧卓远。
“不要怕。”
萧卓远涩涩开口,他紧紧看着李歌笛,眼眸中只剩下了她的倒影。
“我找到你了。”
一字一句地——
“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了。”
\"你不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
郑重地——
\"你不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永远。“
说出来自萧卓远的承诺。
8、亲爱的骨科大人 ...
李歌笛的母亲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虽然保温碗中的排骨莲藕汤很香,排骨和莲藕都已炖得软烂可口,但是她可以轻松感觉到女儿现在的心不在焉。
“歌笛你过来,妈妈看看你。”她冲着李歌笛招招手,后者非常乖巧地走过来了,整张脸上看似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她的眼睛现在有些红肿,神情也有些落寞。
她摸了摸女儿有些冰凉的手,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在公司被领导骂了?你听妈妈的,你这上司要是老为难你,咱就换个工作,大不了工资低些,也没什么的。”
她的声音永远都是这样轻声细语的,也好像永远都是这幅和和气气的态度,也不知道这样一个女人是如何才会骗到了萧雍的信任。
李歌笛替妈妈收拾着小桌上的碗筷,闻言不由苦笑,现在她的领导不是别人,正是萧卓远,若是妈妈知道这事儿,恐怕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呢。
自觉去缴住院费的萧卓远推门进来,对着李歌笛的妈妈微微鞠了一躬:“李阿姨。”
“萧少爷,您怎么来了?”她有些局促不安地笑着,眼角的皱纹这样一挤就更深了,“这两天是您在照看我们家歌笛吗?真是麻烦你了。”
萧卓远闻言便看向李歌笛,后者有些不自在地低着头摸着自己的手指,两个人之间奇怪的氛围被李歌笛的妈妈一眼看出,她忧心忡忡地凝视着李歌笛,想要从她脸上发现什么,却无从下手。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女儿这个样子了。为了缓解尴尬,她便轻咳一声问李歌笛:“对了歌笛,李跃呢?”
李跃是谁,在撞车事件过后萧卓远早就从自己几个八卦秘书嘴里打听到了,十足的伪君子,披着狼皮的羊,无耻小人,哪天他就该开着车把这个家伙的腿给撞折!
会做出这样暴躁的评价,自然是源于这个叫李跃的人欺负了他的李歌笛。
“是这样的阿姨,”萧卓远情真意切,脸上沉重哀痛的神情仿佛在说着一件非常正经的大事:“李跃上周和我们家歌笛分手了。”
“啊?”李歌笛的妈妈吃惊极了,一时间甚至忽略掉了萧卓远口中不要脸的“我们家歌笛”这个说法。难道李歌笛今天看起来这么不对劲就是因为和李跃分手的缘故吗?可是萧卓远说这分手都是上周的事儿了,自己这个当妈的居然现在才发现李歌笛的不对劲,真是太不上心了。
就在李歌笛的妈妈正在替女儿难过的时候,萧卓远轻咳一声,换上了轻松一些的语气:“但是阿姨放心,现在歌笛身边有更好的男人会照顾她了,您不需要担心了。”
听到这样子的话,李母有些反应不过来了,狐疑地看着面色古怪的女儿:“啊?歌笛你有新对象了?”
“是的,阿姨。”萧卓远抢在李歌笛前面回了话,他向来都不会开玩笑,而他此刻也非常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歌笛现在的男朋友是她的老板,虽然算不得多厉害的富豪,但是也算是衣食无忧,没有不良嗜好,人长得不算难看,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一定会永远对歌笛好的。”
他其实还想再把自己说得更好一些,无奈平时都是别人夸自己,根本不需要自己吹嘘什么,所以轮到自己来自夸时反而词穷了。
听到自己母亲被萧卓远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李歌笛不由得想扶额叹息,明明是在介绍自己,虽然很谦虚,但是怎么听都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而李母这时候却大惊失色,她厉声喊了出来:“不行!”
没想到李歌笛的新男朋友居然是她的老板,那个在李歌笛口中已婚甚至女儿都和李歌笛差不多大,还秃顶啤酒肚,动不动就爱调戏女下属,平时没事就骂李歌笛的那个中年男人!
李母心痛不已,只觉得自己果真是遭了报应,强忍着心痛和愤怒放缓了声音:“歌笛,我知道你想攒钱给妈妈治病,但是医生都说了,妈妈现在能活一天算一天了,妈不想你为了我受委屈,那样恶心的老男人配不上你,别学妈当……当别人的情人,这要遭报应的。"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完全没有注视到萧卓远在听到”恶心的老男人“之后的一脸憋屈。
他果真是老了吗?
可是他还没满30啊!而且他到底哪里让人觉得恶心了。
“妈。”李歌笛打断了母亲的话,实在是怕引起更深的误会,她踌躇着开了口:“我们公司……被风行收购了,现在……他才是我的老板。”
顺着李歌笛的目光,李歌笛的妈妈终于将视线停在了萧卓远身上,当然,这儿也再没有第二个男人了。
“你是说……”李母惊疑不定地看着萧卓远,想开口证实却又怕自己唐突了。倒是萧卓远先点了点头,证实了。
李歌笛握住母亲枯瘦的手,微微用了点力让她心安,她对自己母亲总是这样温柔好脾气,就像是哄着小孩子一般轻声细语地同她说着话:“妈妈,你别担心,刚才都是他胡说的,我跟他没什么的。”
李歌笛顿了顿,垂着眼眸:“我也知道您想说什么,离萧家人远一些,咱们不该去招惹他们家的人。”
这句话是李歌笛的妈妈告诫过她无数次的,她自然很清楚。而一旁听着的萧卓远也是心情复杂,他自然明白李歌笛这句话的意思,离萧家人远一些,因为萧家人带给这母女二人的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