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可能正常。
而他也有机会活下去。
吉木产生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念头,这个念头一产生,他便不再那么焦虑不安了。
他可以放肆地活下去,根本不用怕王后过河拆桥。
王子就在他手里捏着,一定要好好使用这张牌!
……
王都外围,元薇的小楼。
甘夫人终于站了起来,虽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可她能够站,能够走,甚至是奔跑,这些痛又算得了什么。
毅儿黏着赖着甘夫人,要她抱,要和她玩抛接游戏。
甘夫人发现除了疼痛,她的力气似乎大了不小,和毅儿玩抛接游戏一点儿都布费劲。
文之凝也很高兴,和毅儿一起咯咯地笑着。
小楼一片欢声笑语。
甘夫人说:“我想到院子里转转。”
这里的院子很小,比洛城的院子小多了,但是很精致。
甘夫人却玩得不亦乐乎,这边碰碰,那边摸摸。
毅儿就像一条跟屁虫似的,围在甘夫人的屁股后头。
元薇在屋子里看书,只有他们不离开院子,没有人能够伤害他们。
其实,就算他们离开院子应该也没事,这里好像没什么敌人。
毕竟她才刚刚到王都,只来得及认识吉木和玛德。
元薇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个玛德,让他们遭遇了危险。
玛德和圣手吉木在会医馆的路上分开了。
玛德本应该立刻回医馆的,可他鬼使神差地去了赌坊,一赌就是大半天。
他回到医馆的时候已经过了很长时间。
医馆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人,隐约似乎有血腥味,可里头没有任何血迹,更没有什么受伤的患者。
玛德非常疑惑,便来到了元薇的小楼,想问问她知不知道圣手大人的下落。
他敲了门。
开门的居然不是女仆,而是那位安装上替骨的女人。
玛德说:“这么快就能走了,一定很痛吧?”
甘夫人笑了笑,“谢谢你们,这点儿痛我能够忍受,当年生我的毅儿,我疼了七天七夜。忍痛力比别人强。”
“若有什么不适,就来我们医馆吧。您有见过圣手大人吗?”玛德道明来意。
甘夫人摇头,“他和你一起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毅儿蹦到甘夫人的旁边,拉住甘夫人的手,说:“妈妈,别站在门口了,师傅说我们不能离开院子。外面危险。”
自从亲眼见过劣兽人,看着劣兽人差点儿杀死了甘夫人,毅儿就非常担心甘夫人会再次出事。
只有师傅能够保护他的母亲不受伤害。
师傅的话必须听。
甘夫人笑了笑说:“没事的,娘只是和他说会儿话。我们这就回院子吧。”
就在这时,一道非常强劲的精神力到了院子门口。
甘夫人、玛德和毅儿全部瞬间晕倒在地。
几个黑衣人非常诡异地出现,又非常诡异地消失,没有带走玛德,也没有带走毅儿,只带走了甘夫人。
大概是毅儿的精神力比较强,竟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毅儿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扛走了自己的母亲,却无能为力。
五岁的他深深地体会到什么是绝望和恐惧。
上一次,他差点儿就与母亲阴阳两隔。
这一次,他又看着别人带走了他。
这对幼小的毅儿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可怕的事,那么多可怕的人,只是开个院门,母亲就被人带走了。
等到元薇发现异常来到门口的时候,她只看到昏昏沉沉,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毅儿。
元薇抱起毅儿,唤醒了他。
毅儿哭着说:“师傅,娘她被坏人带走了。”
元薇心乱如麻。
到底是谁要带走甘夫人,她只一个普通妇人而已。
元薇释放了灵力,去探索甘夫人的位置。
可是灵力无法追踪到甘夫人的气息。她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
照理说这么短的时间,光是嗅觉就能够追踪到她。
没有甘夫人的的痕迹的唯一原因就是有人故意消除了她的存在。
怎么办?
元薇第一次失去了主张,王都那么大,没有气息的情况下,根本找不到甘夫人。
元薇弄醒了玛德,企图从他的口中得到关于甘夫人的消息。
谁知玛德连毅儿都不如,睁开眼迷迷糊糊的,什么也不知道。
元薇只能将毅儿先抱回屋子里。她得出去找甘夫人,可又找不到值得信任的人照顾毅儿。
元薇的头毛都束起来了。
无奈之下,元薇只能把毅儿和文之凝都放在屋子里,并设下结界。
让人进不去,也出不来。
元薇只能这么做。
她不断的释放灵力,不断探索甘夫人的位置。
整个王都她的灵力都扫过了,唯有王宫的位置她探索不到。
不论如何,元薇都决定溜进王宫探个清楚。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给自己身上贴了隐形符。
元薇在王宫一心一意搜寻甘夫人的下落,压根没想到自己将一个真正的野兽留在了毅儿的身边。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文之凝的单纯和无害是伪装的。
不能说元薇没有警惕心,只能说文之凝的演技太高明。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文之凝确实失去了记忆,魄也被打散了。
但是,毅儿实在太小,没有真正掌握摄魄术,有一部分残魄呈雾状散落在文之凝的识海中。
就是这么点残魄唤醒了文之凝最最痛苦的记忆。
文之凝恨元薇,恨不得她死。文之凝活着就是为了让沈元薇痛苦。
既然元薇这么看中毅儿,如果毅儿死了,她一定会极度地痛苦和自责。
“哈哈哈……”想到这里,文之凝放声狂笑起来,“沈元薇你可真是无比地蠢啊!”
毅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