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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早上跟我说,我晚上给你带回来。”

    奉书见他心情好,赶紧问:“我不要买什么东西,我就想出门逛逛,成不成?”

    谁知杜浒却仍然不松口,“不成。大都城那么大,没大人看着,天知道你会乱跑到哪里去。”

    “我不会乱跑的……”

    “等以后逢年过节,我告个假,带你出去玩个够,行了吧?”

    奉书也只好“哦”了一声,不再接话,心中觉得他有些敷衍。毕竟新年刚过,要再等“逢年过节”,可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杜浒见她闷得实在无聊,也曾从外面给她带过些泥人、拨浪鼓、布娃娃之类的玩意儿,可奉书都不喜欢,觉得那是七八岁小孩子玩的东西。杜浒又寻来一些碎木头,刻出一副象棋棋子来,问她要不要。

    这下奉书没法说不喜欢了。从前文天祥嗜好弈棋,奉书得父亲真传,从小便也会下上几下子。只不过,之后的日子过得颠沛流离,她早就不奢望再摸到棋盘棋子了。

    她用树枝在地上划好棋盘,摆好阵势,邀请杜浒过来一战。随即她便惊喜地发现,师父下棋的手段居然还没有自己高明。他在教她本事时,是个战无不胜的铁人,随时都能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而在楚河汉界的战场上,他居然变得局促了,有几次,还被她将了军,教训得毫无还手之力。

    杜浒却也不气馁,不以为然地说:“我又不会下棋,只是以前看丞相下过几次,没学过嘛。”

    奉书乐坏了,“我教你!”

    有那么几天,她缠着杜浒下棋,白天训练之余,也在钻研棋盘棋谱,便暂时打消了出去乱跑的念头。可是杜浒似乎确实没有弈棋方面的天分。有好几次,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出一招臭棋,忍笑忍得脸都僵了,才在他落子的一刹那叫道:“你输啦!哈哈!将军!将军!”

    杜浒也很快学会了看她的脸色排兵布阵,在她绷不住笑出声来的一刹那,把将将落地的棋子捞回去,笑道:“我再想想,啊。”

    奉书气不过,夺过他手里的“車”,拍在那个它本应去的作死的位置上,叫道:“落子不悔!不许悔棋!”

    杜浒哈哈大笑,把棋子拾了回来,“这可不算悔棋,棋子还没落地呢!”

    “你、你耍赖!你是看见我……”

    “有本事就别让我看出来啊。你自己把心事都写在脸上了,还怪人家生了眼睛不成?”

    奉书想想也是,下一次就紧紧绷着脸,一言不发。可是不知怎的又让杜浒看出了端倪,被他连下几招好棋,吃掉了一个马。

    奉书干脆背过身去,不听到棋子落地的声音便不回头。自己的视野离开棋盘,毕竟有些不放心,于是说:“不许搞小动作,不许动其他棋子的位置。”

    杜浒在后面笑道:“嘿,把我当什么了?”

    她知道在棋局当中,察言观色也是一道必不可少的工序。眼下杜浒看不见自己的神色,已经吃了亏。当她听到杜浒落子的声音时,猛一回头,随即开心大笑:“将军!你又输了!哈哈,哈哈!”

    杜浒也笑了,把棋子一个个捡起来收好,道:“心服口服。要怎样?你说吧。”

    一盘棋下来,赢家照例是有彩头的。奉书知道自己可以向师父提要求了。此前她赢多输少,已经让他给自己叠过一次被子,刷过一次碗,打过一次洗脸水,心中颇觉有愧。

    当然她也曾想过提一些更过分的要求。比如让自己出门随便玩,比如教自己杀人的本事,比如让他讲崖山的故事。

    可这些事她也不过是想想而已罢了。她和杜浒相处了那么久,知道他的分寸。

    她不好意思再使唤他做家务了,决定来点不一样的。

    第86章 身为(续)

    她不好意思再使唤他做家务了,决定来点不一样的。

    杜浒见她只是笑,不说话,立刻道:“想不出来就当作废了啊。”

    奉书忙说:“谁说我想不出来?我、那个……我想……”

    “想让我干什么?”

    奉书低下头,小声笑道:“那个,我要过生日啦,这些年我都没好好过过生日……那个、也没收到过礼物……”

    “你过生日?哪天?”

    奉书蹭着双脚,又是兴奋,又是难为情,轻声说:“快了……正月初十就是……你、你那天能不能带我出去玩……或者……”

    杜浒已经把棋子都收了起来,装在布袋里,站起身,揉了一把她的小脑袋,笑道:“小丫头片子,才多大点儿,也想过生日了?”

    奉书知道,若非特殊情况,寻常百姓家孩子确实很少隆重地过生日,最多是当天的饭里多上几块肉。就连过去做相府小姐的时候,她也只过过一次简单的生日。可是她无比怀念那种让家人围绕的温馨的感觉。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可是杜浒想了想,说:“那天我还要上工,不能请假啊。”

    奉书心里有些失望,但她的这个要求毕竟本来就有些太高了,于是她改口道:“那就陪我去院子里堆雪人。”这是她来到北方之后学到的新游戏。

    杜浒笑了,点点头,说:“好,堆一个你。”

    于是两个人来到院子里,奉书拿扫帚笼了一堆积雪,认认真真地堆了一个两尺高的小人儿,从地上拣出两颗石子,安在那雪人的面孔上。

    杜浒只是抱着胳膊旁观,末了故意问:“这是谁啊?”

    奉书格格一笑:“是我呀!”

    杜浒歪头将雪人相了一相,最后得出结论:“我看像小六。”

    奉书看看也是,眼前的雪人白白胖胖,毫无特色,说是谁都不过分。她灵机一动,跑回屋里拿出一块麻布,围成一片裙子,绕在雪人身上。

    “看,是个小女孩儿!就是我!”

    杜浒更是嗤笑,“穿裙子的女孩子多了。”

    奉书更是不甘心,鼓着腮,思考了好久,终于欢叫一声,折下一根槐树的枝桠,又拧又栓,做成一个超小号的弹弓,插在那雪人的身上。

    “是我!”

    这下杜浒忍俊不禁,纵声大笑:“真有你的,哈哈,哈哈!谁说这小人儿不是奉丫头,我跟谁急。”

    奉书更是得意,再接再厉,又堆出一个大点的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