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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稳婆与全宫上下的侍女特别着急,就好像她们娘娘若是有个好歹,就要她全家陪葬一样。

    “还真是,最担心病人的不是病人家属,而是大夫。”凤歌喃喃自语道。

    书房之中,已是铺天盖地的纸,纸上是林翔宇刚刚画下的各种奇怪的东西,墨迹淋漓,还没有干。凤歌看他手里还着一张有三个叶片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林翔宇手上不停,回答道:“这是飞桨,装在船上,搅动起来,可以让船自己动,驱动的方式可以像铁傀儡那样,也可以进一步改进。”

    一张画完,接着又拿出了一张,这次画的是截然不同的东西,凤歌偏着头看了半天:“这是孔明灯?”

    “对,但它比孔明灯更大,大很多倍,孔明灯能够飞上天,它不仅可以自己飞上天,还可以把人,或者是想要放上天的东西捎带上。”

    凤歌点点头:“可是,不能控制风向呀,孔明灯烧完了,就直接坠落,如果人上去了,也这么砸下来,可受不了。”

    林翔宇手中毛笔顿了顿,他陷入了思索。

    凤歌见他这样子,笑道:“又不急于一时,快来吃饭吧。”

    林翔宇搁下笔,双手揉了揉头:“自从一醒来,我就觉得脑子里有很多想法,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我想要把它们画出来,如果不马上画出来,它们在我的脑中盘旋不去,而且越来越多,杂乱无章的跳着。”

    “我的头现在很胀,如果不把一些想法画出来的话,就好像要炸开一样的痛。”

    闻所未闻的毛病,凤歌看着独孤怀信:“这是……后遗症?”

    独孤怀信让林翔宇坐下,又给他诊了一回脉,完了半晌没说话:“他的脉象着实很乱,阳明一脉跳动异常强劲,这一脉主神思,想来,就是这个原因,才会使得他无法抑制脑中产生各种想法。”

    有想法是好事,但是想法太多,实在是对人体损伤太大,凤歌忙问道:“可以压下去吗?”

    独孤怀信又摊出针具,摇摇头:“尽力而为。”

    这次施针都在头顶,看的凤歌着实心惊肉跳,死盯着独孤怀信的手,生怕他手一抖,就把林翔宇给交待了,被她盯得实在背后发毛,独孤怀信忍不住开口:“殿下,你这么盯着,他不仅不会好,我还会紧张。”

    凤歌有些不好意思,还强自辩解道:“你的经验这么丰富,还会紧张。”嘴上这么说,她还是起身,将林翔宇刚才画下的那些图纸,一张一张的收起来,刻意不去看独孤怀信那里的情况。

    林翔宇画下的这些东西,有些能看出来是做什么的,有些则完全看不出来,也不知道他的脑中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此时,一只灰色信鸽扑楞着翅膀,从窗外进来,凤歌抬手将它捉住,从腿上的竹筒里倒出一卷小小的竹芯纸来,半透明的纸上写着寥寥数语:“请殿下速归,边疆将有战事。”,左下角镌着小小的一个“杜”字,这位老同学还真是不出天下门,已是天下事。

    第九十七章

    只不过,这个天下事知道的也不是很齐全嘛,边疆的战事,那是西夏与北燕之间的,与大恒没有什么关系,何至于要储君速归。凤歌心中暗笑,想着回去以后要不要拿这件事做为笑料,去嘲笑一下这位老同学后知后觉,还情报有误。

    想到这里,凤歌心情很多,她将收携带好的图纸放在桌上,见独孤怀信还在忙碌着,便不再打扰,径直走出书房,想到独孤怀信说在律王府里还见过金璜,她心里始终有些不安,金璜一直都是律王的人吗,那律王也应该知道自己已经到了丰县,可是凤安年他却仍然毫不知情的样子。

    或者……他只是假装不知情,幸好这里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在西夏的时候已经认识了独孤怀信,不然这样一个大陷阱,自己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现在就是要等着看看,律王派金璜跟在自己身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如果是想要除掉自己,那金璜怎么一直也没有动手,如果是想要从自己这边得到什么,那金璜又怎么会半路就露了馅,让自己给赶走了?

    凤歌百思不得其解,坐在这里空想,永远也得不到答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来,我得再去律王叔的府里好生探一探。”

    凤歌这次直接前去找了世子,凤二公子腿脚不便,只怕知道的事情不会太多,还不如问这位大表哥来得直接一些,世子见到她十分高兴,问道戈姑娘怎么好些日子没来了,又是拿出自己新近得到的奇石给凤歌看。

    凤歌接过石头,故意问道:“这看起来,有点像西夏那边的石头啊。”

    世子笑道:“真不愧是璇玑才女,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的确是西夏的石头,而且啊,还是神石哦。”

    “神石?许愿用的?”凤歌笑道。

    世子小心翼翼拿着“神石”:“这石头,生在西夏王都旁的一片神秘之地,那里五行调和,种什么长什么,着实喜庆的很,据说这块石头放在屋里,可保百病不生。”

    “如果我没猜错,小王爷说的那片神秘之地,是在燕雀湖畔紫金山下。”

    世子双眼猛然睁大:“这这这,这你也知道。”

    “那地方并不算得神秘,西夏众人尽知,还不如我大恒的祀星一族隐秘极深,若是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又如何敢称璇玑才女呢,只是,小王爷又是如何得到这块石头的?”凤歌看着世子,温柔地笑着,心中却在想:“看你什么时候露出狐狸尾巴。”

    世子沉吟半晌:“也不怕你知道,我前几日出外巡守,遇到了一个西夏人,他正赶上了黑风暴,半边身子都被沙丘盖了,我将他救回来,他为表感谢,便将这块石头送给了我。”

    还是独孤怀信的礼物?他怎么没提起过?那石质的确晶莹剔透,十分漂亮,绝不是在戈壁上随手能拾到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独孤怀信可以回去慢慢问他,自己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金璜。

    凤歌问道:“我先前路过花园时,看见一个圆脸的姑娘站在花间,我怕她晒着了,招呼她往树荫下站站,她却骂我多管闲事,还翻了个白眼,就跑了。不知这姑娘是何等身份?在王府里可以这般的无礼?”

    虽然经过是编造的,但她精确的把金璜的性格和日常行径描绘的十分到位。

    世子一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