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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福低头往地上看了一下,哎哟,起码得有三层楼那么高,这么挂着也不是办法,听说那些玩跑酷的,从四楼跳下来,然后一个前滚翻消去冲击力,就可以完美的毫发无伤。

    祝福低头研究了一番大概会在什么地方落地,应该在哪里翻滚,在脑中勾划出一个完美的动画效果图之后,她果断将手松开,脚尖绷起,膝盖略弯。

    “嘿!”预想中的失重感并没有出现,她的手松开了,目光所及之处,却依旧是原来的模样,难道是传说中的悬浮术。

    李墨一的胳膊是她强大的悬浮法力的来源。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攀上了三层楼高的参天大树主杆,双腿盘在树干上,就在祝福手松开的那一瞬间,他刚好稳稳的抱住了祝福的腰。

    李墨一将祝福紧紧的揽在怀里,身子轻盈如风,轻轻地落在地面上,再将她松开。

    “不够浪漫啊。”祝福对李墨一直接从斜次里就伸出手把她接住很不满意,应该像古装剧里那样,女主角先从高处落下来,然后男主再飞上去抱住,两个人对视、转圈,不转上三分钟都不好意思落地。

    李墨一没在意她的浪漫想法,一把将她的手抓起来,仔细检查:“手怎么样,是不是受了伤,有没有拉到筋骨?”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祝福觉得好笑:“我什么事都没有呀。”

    “你刚才手一松,我的心脏都被你吓停了。”李墨一紧皱着眉头,祝福手上之前被树枝拉伤的伤口,又一次裂开了,而且裂的更大,血不停的往外流。

    祝福笑笑:“没事,流一会儿就停了,我不是血友病患者,放心。”

    “我心疼。”李墨一觉得自己有必要恢复以前工作的习惯,随身备着纱布和药,不是为自己,是为了这个莽莽撞撞,总让人操心的祝福。

    林中发出“哗哗”的声音,李墨一本能的将祝福挡在身后,警惕地望着传出声音的地方。

    忽然,眼前的景物竟然变了,他们竟然回到了村子,不是现在的村子,而是古代的村庄,所有的人都穿着古装,祝福与李墨一面面相覤,“这,这是哪儿啊?”容诗音怯生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眼前的村民见到容诗音,恭恭敬敬行礼:“大祭司辛苦了,祈雨仪式的一应用具都已经置办齐全,开始吧,都等着雨水种庄稼呢。”

    “哎?祈雨?”容诗音整个人都慒了,今天不是拍祭星吗,哪来的祈雨,而且,怎么会忽然出现这么一个村子,还有村民?

    旁边的房舍里却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出来:“什么大祭司,我看就是骗子,每个神棍都神叨叨的吹牛,还不是为了骗我们钱。为了祈雨,花了多少冤枉钱,你们还祈!”

    “顺子娘,你不要这么着急嘛,大祭司说了,如果不能成功祈雨,愿意嫁给河伯做新娘。”

    容诗音虽然并不是什么学富五车,不过给河伯做新娘意味着什么,她还是明白的。当下脸就白了。

    她刚向后退了两步,本能的想要躲开,却听见一阵锣响,几乎所有的村民都出来了,他们齐齐的向着容诗音跪下,拜伏在地。

    第一百八十一 换人

    ?    这种不由分说,纳头便拜的壮举,在场几人都不太适应,容诗音就算是演电视剧都没演过女皇上仙大神之类,现在她整个人僵在当场,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好,总不能说“众卿平身”吧?

    好在,村民也没有让她烦恼太久,很快就有人前方领路,后方押阵,浩浩荡荡的村民随后紧跟,完全没有人关心祝福和李墨一,他们俩悄悄跟在队伍的最后,随着队伍来到一片空旷的大草甸。

    祝福一眼就看出,那是大峡谷旁边的那片草甸,只是原本翠绿的碧草现在一片枯黄,垂垂待死的模样,她俯下身摸了一下,草叶发出微微的脆响,应声而断,草叶的碎片被微风一卷,便从她的指尖消失了。

    再仔细看着地面上的土壤,虽不至于裂成龟甲,但已有端倪,如果再不下雨,只怕这村里的人都得饿死渴死,也难怪他们急成这样。

    容诗音哪里会祈雨,她只能端足了架子,缓缓的一步一步走上祈雨坛,可是这样的拖延又有什么用呢,下面这么多人看着,根本逃不掉。

    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

    “这个人啊,说是什么祀星族的大祭司,专门来为我们解无雨之忧的,昨天叫里正准备好各种祈雨的东西,结果,自己忽然就晕过去了。”

    “晕过去?这么没用,真能祈得下来?”

    “没关系,大不了就按里正原来的计划,送个未婚姑娘给河伯做媳妇,以前也都这么做的挺灵,这次要不是她忽然来了,也就这么做了。”

    “哦?那原来挑的是谁家的女儿啊?”

    “还能是谁,当然是各家大户先轮一圈交钱买女儿平安,最后就落在了掏不出钱来的崔寡妇家头上。”

    “哦?春桃啊。”“

    不然你还想能是谁,那些个父兄一个个凶悍如虎的,谁敢动?”

    祝福皱着眉,低着问李墨一:“我们这是穿越了?”

    李墨一摇头:“不知道,但如果是穿越的话,像我们这样的穿着打扮,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感到惊讶?只是将她带走了?”

    两人又继续往台上看,容诗音一人站在台上,看着那一桌子琳琅满目的法器,根本不知道它们的用途,传统的镇魂铃、桃木剑也没有,只有一个看似罗盘的东西,还有一些亮闪闪的石头。

    容诗音真正是两眼一抹黑,看着台下那一张张充满着期待的脸,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装模作样,将罗盘托在手上,古老的刻着天干地支与十二时辰的罗盘,拿在手中,中心的指针忽悠悠的乱转,最后指向了正南与正北。

    然后……她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连装神弄鬼的咒语都不会,还怎么装下去。

    台下的百姓看着她僵立在台上半晌,什么事都没做,也不像是闭目念经的样子,先是有人小声的议论,接着议论的声音就大了起来:

    “快点呀。”

    “干什么呢?”

    再然后,不知谁率先喊了一句:“骗子!”

    “对,骗子!”

    附和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