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奴婢最近脾气确实大了点,以往也没有这么掐尖要强的,都是夫人给惯的。”
乔木:“可别给我扣高帽子了,你说是领头给你的底气我也信呀,看看你那性子,就要成领头第二了,说你们不是夫妻都没人信。”
太贵:“您说了就算,就当是领头给的底气吧。有了男人就是不一样,万事都有人担着,让奴婢说不管您心里有什么事,都不必太过放在心上,万事不都有少城主呢吗,从咱们出来燕城,就是少城主在咱们乔府身后做主的。如今您贵为少城主府夫人,少城主为您撑腰更是名正言顺的,还有什么事情是您需要担心的。”
乔木就知道自己强装镇定,瞒得过外人,瞒不过太贵他们几个。自己天生就不是做大事的料。
不够太贵有一句话说的不对,这事吧,也要看男人愿意不愿意为你担,自己这次做的事情,可是给燕阳那小子拆台的呢。
叹口气:“我歇歇就好了,平哥那里你费点心,莫要让人过来饶了我。”
太贵心疼乔木,万事不太上心的夫人,少有这样不安的时候,抱着小主子的时候都在走神,一路上更是心神不属的,也不知道领头到底做了什么大事了。
太贵脑门青筋直跳,最近最大的事情也就是神山的事情了,难道说,太贵果断的打住思路,坚决不能往下想,不可能。
服侍着乔木去内室歇息,自己在隔着屏风的外厅逗弄暖踏上的小主子。
乔木这几日的精神的都是绷着的,大概是事情已经定局了,精神竟然放松了,配上乔木点燃的安魂香,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夜里乔木是被身边的动静给惊醒的,跟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一样,太过毛骨悚然,嗖的一下就起来了。
刺眼的灯光下,看到燕阳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用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她看,别看是枕边人,就这神情也愣是把乔木给吓得缩退一大截,拍拍胸口:“您吓人玩呢呀。”
燕少城主嗓音发哑,好像好几日没开口一样的涩然:“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这话头可就不太美好了。兴师问罪的。也是,燕阳那样的心思,怕是不用怎么琢磨就能想到她头上来。本来也没想瞒着他。
乔木耷拉下眼皮,没什么好说的了。
燕少城主看到乔木这个态度,头皮差点气炸了,要说原本还有几分不确定的话,那么就乔木这个态度,足够让燕少城主明白,他一点都没有想错,就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捅破的天。
简直是不能再好了,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好半天才忍住,双手没有去掐着乔木脖子摇晃的冲动。
乔木撇撇嘴:“有些后后怕的。”她还想说,事情做的太大了,她心里没底,害怕的很,需要有人借肩膀靠一靠,可看燕阳的样子,显然不太能靠呢。
算了还是忍着吧,不过为何看到燕阳的那一颗,自己眼睛含泪,差点扑上去哭出来呢。
就听燕少城主碰得一声不知道把什么东西给踹飞了,然后就是一阵暴躁的怒吼:‘乔木,你怎么敢,你,你,谁给你的胆子,你当我燕阳是死的,还是当我燕氏是死的。’
说完又是一阵的乒乒乓乓。内室好一阵的寂静。
外面太贵差点就冲进去,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领头一把给拉住了。
夫人既然要这么做,肯定是能想到后果的,这个时候怕是需要夫人同少城主两人自己相处一会,结果如何全看此时了。
太贵揉着脑门,事情大条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夫人做了什么。”能把少城主给气成这样,铁定是夫人做什么了。
领头拢过太贵怀里的燕平:“不管夫人做什么,小主子同夫人都会好好地。”提醒他家夫人,他们是夫人的人。
领头对夫人那是真的有信心。在哪他们都能好好地,他们追随夫人的人也都能好好地,只要夫人高兴就好。哪都一样。
太贵翻白眼,跟谁的人没关系,这点还用人提醒吗,不过夫人到底做了什么,还是要知道的,好做些打算。
领头逗弄小主子的小嘴巴:“看看多精神呀,不愧是夫人的儿子,这么大的动静,一点都不怕。”
太贵总觉得自家男人是看热闹的不怕势大,竟然还敢夸奖小主子胆大。太贵:“到底怎么了。”
领头漫不经心的说道:“少城主同将军府的小姐祭祖的时候神山上的雪崩塌了。”
一句话,时间、地点、人物、事情都交代的这么清楚。
太贵一下子就傻了。这种事情他们夫人做的吗?是不是大了点,玩大了呢。有点不愿意相信,不能相信,难以置信,他家夫人本事真的有这么大吗。
不过祭天的时候刚巧领头也不再他们府里呢。
太贵艰难的看向内室的方向,咽口吐沫,这次的事情比上次把少城主给拍飞可是大多了,夫人好本事呢。不信都不行。
太贵揉揉脑袋:“头晕。”
领头:“你去歇歇,小主子这里有我呢。”
太贵多一眼都不想看他,看到他更头晕:“你离小主子远点。”
说完抱着小主子就去自己的院子了,这么大的事情发生了,往后还不一定啥样呢,她这个时候只是想要静一下,对就静一会就好。
这事要是传出去,怕是夫人要名扬四海了,巾帼英雄呀。就不知道那什么地方能容下这样的女人。可怎么好呦呀。
领头若无其事的关注内室里面的动静,一有不对,他要护在夫人身侧的。
内室里面,少城主掀起了一阵狂风巨浪,把能摔的都摔了。不能摔的也摔了。
不过乔木身上一下都没碰。不然领头那厮肯定早就冲进去了。
静下来之后的内室,只能听到燕少城主沉重粗粝的呼吸声,还有乔木细细的抽噎声。
燕少城主都觉得自己幻听了,多不容易才能控制住掐死这女人呀,竟然还敢哭,他还委屈怎么着呀:“你还敢哭?”
燕阳声音粗粝的如同被丝瓜瓤刮了嗓子一样。
乔木抿嘴,抑制不住的抽噎,抬头眼泪糊的满脸都是:“我害怕。”
燕阳气的想笑:“你本事,那么大的事情都做得,你怕我什么呀,啊。害怕,天下有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