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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忒弥斯将手中的百合递给了他。宴池伸手接过,低声汇报:“卡拉狄加五军团,漂泊归来。”

    这里虽然也不是苏奈尔,不是陆时真正开始一生辉煌的地方,可是阿尔忒弥斯同样是从前的出发点之一,因此也很适合作为幽魂的故乡。

    宴池因为陆时而产生的沉重和悼念,到现在也仍然十分真心,在他的成长道路上,曾经教导过他帮助过他的人,他一个一个都能记得清楚,陆时又对他那些很难被艾尔维特和其他人生导师讲明白的问题提出了一个解答的思路,宴池仅仅在这个层面上就十分感谢他。更不要说现在世界上可能知道陆时曾经爱过谁的人也就只剩下了宴池一个。只要一想到不日之后实验成功勒伦奈就会苏醒,从此摆脱不得自由的状态,可陆时……

    他看不到那一天了,只是死时坚信这一天会到来,宴池就觉得格外想哭。

    他也曾经因此而做过几天噩梦,关于艾尔维特的献身。宴池知道字肯定也会愿意的,只要到了那个地步,必须让他在自己和艾尔维特的存亡之间做个选择,他一定会选择为艾尔维特而死。至于艾尔维特是否愿意同等报还,宴池其实并不在意。

    他心里知道那是多半不可能的,艾尔维特是不可替代的,他也始终都很理智,宴池知道自己甚至不该想这个问题,即使艾尔维特愿意,他也一定不会愿意,于是事情就变成了前一循环,为了不让艾尔维特做傻事,他更可能慨然赴死。

    宴池并不觉得这是一种不对等和不公平,或许在他还没能见到艾尔维特真人甚至还对他相当嫌弃的时候,就已经潜移默化的接受了艾尔维特是国家珍贵宝藏的设定,因此现在也学不会质疑,甚至因为不可避免的爱上他而变成了自愿不惜一切代价为宝藏付出的傻孩子之一。

    代入感太强,因此对于陆时的死,宴池总有一段时间回不过神来,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又因为身在启明星,周围都是对陆时感情深厚的卡拉狄加人,因此情绪发酵,也让宴池深受感染。

    到了阿尔忒弥斯,宴池意识到这似乎就是一个结尾,甚至还觉得有点不舍,和艾尔维特,阿尔忒弥斯他们一起回到行政区,举行了一个简短的尊重陆时生前无信仰的无神论葬礼,之后就散了。

    宴池感觉到了散去人群的磨磨蹭蹭。虽然刚才所有人都在为陆时默哀,可终究无法抵挡他们对双元帅夫夫如何相处的好奇心,虽然内心还很沉痛,但并不妨碍看看八卦开开心。宴池觉得很无奈,但还是在艾尔维特一脸耐心的等待之下,一步步走到了他身边。

    刚才他们俩其实没有什么互动,宴池很自觉的退后一步站在艾尔维特身后,这是习惯,也是尊重,艾尔维特也不能在当时的气氛之中提醒他改改位置,现在就不同了,阿尔忒弥斯闻不得这酸酸臭臭的恋爱味道,已经头也不回的爬上座驾吩咐副官离开了,明目张胆站在这里不动地方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宴池没有任何借口,刚一上前能被艾尔维特够得到,就被拉住了手。

    宴池绷起来的嘴角忍不住一翘,随后马上压了下去:“好了,这么多人。”

    他声音很低,脸色也如常,可语气却十足娇嗔,含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软绵绵嫌弃又甜蜜的意味,艾尔维特本想摸摸他的头,可又不能在许多人面前对他的威严损伤过度,于是只好手上用劲,把他往自己这边拉。

    宴池上半身不动,仿佛有滞后性,脚下却乖顺的走到了艾尔维特跟前,最后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不得不投降,主动靠过去抱住他。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结结实实的拥抱过了,玩过几次脱裤子的游戏之后,宴池就兴致缺缺,实在没了趣味。别的不说,馋劲儿勾上来之后看得见摸不着吃不到,抓心挠肝要命的饥渴,这股情绪过去之后宴池要拉着脸好几天,哪能经历太多次?

    一被艾尔维特抱进怀里,宴池就觉得自己突然之间放松了许多,靠在他肩上虽然还顾忌着形象,没有彻底把自己塞进去,可也十分亲昵了,小声哼哼:“抱紧。”

    艾尔维特早就发现,每次分离之后再次相遇,宴池就能小小突破一下之前的底线,提提要求,哼哼唧唧的撒撒娇,宴池平常的时候越来越注重自己的社会地位和军衔了,很在乎端着姿态不失礼仪风范。艾尔维特虽然老喜欢面无表情的逗他,但这又和宴池自己要求的感受不同,因此每回都听期待他的表现。

    宴池一撒娇,艾尔维特就心软,用力把他抱了抱:“乖。”

    宴池哼一声,觉得自己已经乖得不得了。

    第76章

    毕竟是在外面,而且心知肚明有许多人明里暗里盯着看,宴池抱了一下就松开手,艾尔维特十分自然的抓住了他的手,宴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来,于是就由着他去了,被艾尔维特一路推进车里,关上车门,彻底隔绝了旁人围观的目光。

    宴池这才完全放弃矜持,一头倒在艾尔维特怀里:“我想你。”

    “嗯吭!”前座传来响亮的一声提示音,宴池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能这么无理取闹的人也就是艾尔维特的副官托尔斯泰了,冲着前面翻了个白眼:“老老实实的,不然发配你去荒星。”

    副官瞄了后面一眼,主要还是看艾尔维特的脸色,见他根本没有反应,忙着摸宴池的脸,于是十分放心的继续表示意见:“哟,元帅就是不一样,听听这口气,吓死我了。”

    他阴阳怪气的很入戏,宴池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悄没声的抖着肩膀,像狂风吹卷的一片叶子赖在艾尔维特怀里抖个不停,抖得副官都无奈了,不知道自己说得这个话,笑点到底在哪里,见艾尔维特还是一副随便他笑甚至帮忙兜着不让宴池滚到地上去的纵容模样,早就瞎了眼的副官干脆嘀咕一声,彻底背过身去,把挡板升起来了。

    宴池还在投入的笑,艾尔维特倒也不介意,把他拉起来直接抱到腿上,一手扣着他的领口束紧的黑色领带,两根手指伸进领带结里往外扯,另一手搂着宴池的腰,哄他:“坐稳。”

    这架势宴池笑不出来了,抿了抿嘴,小声商量:“不在这儿行不行,怪怪的。”

    艾尔维特平静的看他一眼:“你以为我要干什么?我看看你受伤没有。”

    没有受伤那是不可能的,虽然死神驾驶舱已经极大限度的有了防护措施,可是真的打起架来的时候,谁还在乎磕着碰着,宴池皮肉颜色是饱经日光的浅麦色,可却光洁娇嫩,一受伤淤青就要留好长一段时间也不褪下去,艾尔维特早发现了,只是以前自己弄出来的还能接受,现在每回都要检查,就是因为作战受伤他受不了了。

    宴池呆愣愣,脑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