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怡第二次来这个地方,以前她和蒋黎蒋越来这儿吃过一回饭。
“小姐,不是说去蒋家找蒋小姐吗?怎么来酒楼了呀?”柳叶儿问道。
“我听说这家酒楼菜色很是不错,正好有点饿了,就来尝尝鲜,吃完了再去蒋家。”景怡随口解释道。
“也是,小姐早饭没怎么吃。”柳叶儿暗自点头。
“对了,柳叶儿,我在芸飞姐姐那儿给祖母做了身衣裳,一直没去取,你现在让老何师傅赶车去帮我拿回来吧!”景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
“就是念珠街上的吴记布庄?”
“对!就是那儿,你不是去过嘛?”
“那我去了小姐你一个人在这儿行不行啊?”柳叶儿迟疑。
“没事儿,不就吃个饭嘛!你快去快回,我给你和老何师傅留点菜。”景怡摆摆手道。
“哎!那我就去啦,小姐!”
“去吧去吧!”
打发走了柳叶儿,景怡走进聚味楼的大门,正想着是不是要问问店小二侯新有没有来,就见侯新身边的熟面孔刘纲迎了上来。“陆小姐,这边请!我们大人等你多时了。”
景怡听了白了刘纲一眼,“他爱早到是他的事,我又没有迟到!”
刘纲一噎,遂不再开口,只专心带路。
两人沉默着来到一处包间门口,“侯大人就在里面,陆小姐自己进去吧!”
门并没有从里面拴上,景怡推开门,侯新正坐在桌前单手支腮的打瞌睡。景怡轻轻的走到侯新身旁,弯下腰,凑近侯新的耳朵,“嘿!侯大人!”响亮的一声叫唤。侯新蓦地一惊,下巴差点磕到了桌沿,景怡恶作剧得逞孩子似的大笑出声。
“陆小姐,你来了怎么不叫我?”侯新揉了揉胳膊肘。
“我叫你啦!不然你怎么醒的?”景怡一本正经的说道。
侯新先是一愣,然后摇头笑道:“哈,对,你是叫我了,叫我了。”
“喂!你约我来这儿干嘛?有什么事直接在信里说不就好了。还是,你拿到药丸了?你拿到药丸了对不对?你想当面交给我才叫我出来的是不是?”想到这个可能性,景怡完全兴奋了。
侯新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景怡一个人发疯,在侯新沉静理智的目光中,景怡慢慢冷静了下来,景怡想笑一笑,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只得略微扯了扯嘴角,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赛半仙死了!”侯新直言说道。
“死了?”景怡惊呼,“怎么死的?病死的?老死的?被人杀了?他不是神医吗?不是很厉害吗?他怎么不能救救他自己呢?”景怡急得来回打转。
“你先冷静点!”侯新一声厉喝。
景怡被吓了一跳,懵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结果被侯新吼得更加恼怒。“喂!说好了我帮你传信你还我药丸的!现在赛半仙死了你可不能不认账!我三年前见到他的时候他说那药丸他有很多呢!他人死了药丸肯定还在,你去给我找,我一定要拿到药丸!”
“你先坐下来,咱们好好谈,我没说不帮你找药丸了!”侯新起身将景怡按坐在了凳子上。
“你手下的都是什么人啊?一点儿用都没有!”景怡抱怨。
“是!我手下的人都没你有用,都没你聪明,行了吧!”侯新无奈道。
“可不是嘛!要是我亲自出马的话,说不得药丸早就拿到手了。”景怡还来了劲了。
“你这么能干,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去赛半仙最后出现的地方韶公山找线索啊?”侯新调侃道。
“你不知道世道苛刻,对女子多束缚吗?我要是能随心所欲想出门就出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倒好了,可我能吗我?就连今天出门赴约还得撒谎骗我娘!”景怡愤愤然。
“唔,女子嫁了人自由度就大的多了。”侯新想了想安慰道。
“嫁了人也只不过是多了来往应酬各家串门赴宴罢了!”景怡反驳道。
“那就要看你嫁的是什么人了!说不定你未来的丈夫愿意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呢!”侯新老神在在的说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说赛半仙的事情吧!”景怡拉回已经跑偏的话题,“赛半仙已死的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一说到正事,侯新立马换上了副严肃的面孔。
“那查到赛半仙生前最后陪在他身边的是什么人了吗?”景怡追问。
“据我的人报回来的消息,赛半仙的身后事是一个他曾经救治过的年轻人办的。那年轻人我的人已经查过了,他的手上并没有赛半仙留下的药丸。”侯新定定的看着景怡。
景怡盯着墙角的盆栽出神,半晌才道:“有没有可能那个年轻人把赛半仙留下的东西都给他陪葬了?”
侯新意味深长地看了景怡一眼,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才道:“你的意思是再去挖赛半仙的坟?”就像你挖王氏采蝶的坟找盔甲一样。后半句话侯新并没有说出口。
景怡并没有注意到侯新用了个“再”字,只目光炯炯的盯着侯新却不说话。
“你想到的我也想到了!”见景怡并不回应自己的话,侯新也觉没趣,又接着说道。
☆、蒋家提亲
“难不成你已经派人挖了赛半仙的坟?”景怡吃惊道。
“赛半仙的坟确实被人挖了,不过不是我挖的!”侯新摸鼻。
“那是谁挖的?”景怡大惊之下猛地起身,胳膊磕到了桌子撞得生疼生疼的,可景怡却顾不上去揉一揉,只睁大了眼睛死瞪着侯新。
“一群盗墓贼。”侯新慢悠悠的回道,“现在黑市上神医赛半仙留下的丹药已经炒到了千两白银一颗。”
“千两白银?”景怡惊呼。
“这还只是目前的价格,世上不差钱又惜命的人何其多?就是炒到千两黄金一颗我也不觉得稀奇。”侯新右手食指轻敲桌面漫不经心的说道。
“还千两黄金,千两白银我也出不起啊!”就算景怡凑得出这大笔银钱,一下子花出去还不引起韩氏的注意啊?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解释?
“你出不起钱那我就没法子了!总不能叫我出这笔钱吧?我倒是愿意为美人效劳,不过我的年俸加起来也不过百两纹银,实在是有心无力!”侯新笑嘻嘻的调侃。
景怡不理会侯新的调侃,只怔怔的发呆,半晌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没有钱,那就抢吧!”
“抢?”侯新一怔,然后小声嘟囔道:“不是偷就是抢,你还真是!”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真是什么呢?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你说什么?”景怡并没有听清侯新的自言自语。
“唔,我是说你的法子还真直接。”侯新面不改色道。
景怡点点头,“但最有效!”
“好吧,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