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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现在在学《弟子规》。”

    还有一个提问机会,卫楠儿转向了孙姓妇人:“你闻闻我今儿用的是什么头油?”

    那妇人听问很是局促,然后小心翼翼的前倾身子凑向卫楠儿,闻了闻她的发顶,犹豫半晌也不出声,卫楠儿急了:“是什么头油?你倒是说呀!”

    孙姓妇人犹犹豫豫的开口道:“闻着不像是常用的桂花油,好似有一点玫瑰花的香味,老妇人孤陋寡闻,不知道那是什么头油。”

    卫楠儿如一只获胜的大公鸡般斜睨了那妇人一眼,小声说道:“这是京中夫人小姐们常用的花露油,三两银子才一小瓶,你若真是行走在大户人家的梳头人又怎会不知?显是假的!”

    卫楠儿奚落了那妇人一番后,又转向傅先生高声说道:“先生,学生已有答案。那梳头的妇人是假,护院是真,书童也是真。”

    傅先生点了点头,也不多话,自有女婢会记下刚刚卫楠儿的答案。

    第二个上场的是户部尚书何彦之女何霜。何霜只来回打量了孙姓妇人几眼就站到了那壮汉面前,问道:“我曾经听人说过崆峒拳分五大门,不知是哪五门?”

    “飞龙门、追魂门、夺命门、醉门、神拳门。”那壮汉不假思索的就给出了答案。

    何霜轻轻的点了点头,又来到那小男孩面前,微微笑着问道:“小弟弟,你知道‘假途灭虢,践土会盟’讲的是什么故事吗?”

    “我知道我知道!假途灭虢讲的是僖公五年间,晋献公向虞国借道去消灭虢国,结果晋国灭了虢国后,在回兵的路上把虞国也灭了。践土会盟是僖公二十八年,城濮之战后,晋文公在践土召集诸侯会盟,参加会盟的有鲁、齐、宋、郑等国,晋被推为盟主。姐姐,我答对了吗?”小男孩仰着头一脸期盼的看着何霜。

    “答对了,真聪明!”何霜笑眯眯的拍了拍小男孩的头。

    何霜转身面向傅先生:“先生,学生已有答案。梳头是真,护院是真,书童是假。”

    第三个出场的是蒋黎的表姐,京卫指挥使方武之女方乐妍。

    方乐妍在台上答题,台下的蒋黎反倒更紧张:“好好问,想清楚了再问,只有两个机会啊!一定要答对!”

    景怡见了不觉好笑,“你这样她就能答对吗?这得看各人自己的想法吧?”

    “她昨天那道算学题就没答对,今天再不多得点筹子,明天的才艺比试肯定也是垫底,她去年就没能进天字班,今年再不进就真的没机会了!”蒋黎蹙着眉低声道。

    “为什么今年不进就没机会了?明年不可以再考吗?这还有次数限制啊?”景怡不解道。

    “我表姐今年已经十四岁了,明年就及笄了。她及笄后我姑母就不会再让她参加选拔考试了,说不得很快就会定亲了。要是她今年进了天字班,还可以在家里多留两年呢!”蒋黎闷闷不乐道。

    “唔,定亲也不是成亲啊,定亲后晚两年再成亲也是有的,你先别想太多了!再说结果不是还没出来嘛,说不定你表姐就是那十人之一呢!”景怡实在不擅长如何安慰开解人,只得含糊的说了两句。

    ☆、升学考试(二)

    台上的考试还在继续,方乐妍的两个提问留给了妇人和壮汉。

    她先让那妇人说出几个京中时兴的发髻,那妇人“堕马髻、飞仙髻、元宝髻、双刀髻……”的说了一通。景怡私以为方乐妍这问题问的很是不好,你随便问一妇人说出几个发型,想必十之八九的人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真是白瞎了这一个提问的机会!

    到了那壮汉面前,方乐妍问道:“你说说你在的那户人家的换防时间。”

    “一日换两岗,分别在巳时和酉时。”那壮汉面无表情道。

    “哼,身为护院怎可随意泄露主人家的换防时间?假的吧?”方乐妍愤愤道。

    那壮汉内心是委屈的:“来这儿的要求就是实话实说啊,再说我也没透露我在哪一家护卫,这没违反护院守则吧?!”

    最终方乐妍给出的答案是:梳头是真,护院是假,书童是真。

    刚开始看的时候景怡还觉得挺好玩的,但看多了实在是无趣。中途景怡还出去逛了逛,等到再进来的时候第三十一号刚刚结束,最后一位上场了。

    最后一位是左丞相章明盛之女章芙盈,素有“才女”之称。

    章芙盈先仔细的观察了那妇人,在她身上嗅了嗅,又执起那妇人的手摸了摸,之后一副了然的样子走向了那壮汉。

    “请你跟我说说雇佣一个护院每月月钱大概是多少,分不同的等级讲具体一点。”章芙盈问道。

    那壮汉偏头认真想了想,然后试探着开口道:“据我所知,高门望族之家雇佣一个护院给出的月钱是六两银,护院头领能拿到十两银。普通人家一般是头领五两银,其他人三两银。”

    章芙盈点了点头,然后移步到了小男孩面前。她先认真地打量了那小男孩几眼,然后突然面向站在一旁的女婢道:“请帮我拿一方砚台过来,再要块墨锭。”

    那女婢不知所措的望向傅先生,见傅先生点了点头才微微屈了屈身下去了,很快就拿了砚台与墨回来了。

    那女婢也是实心眼,叫拿砚台与墨就拿了砚台与墨,连磨墨要用的水都没拿。章芙盈四下看了看,走到傅先生跟前将她桌案上的一盏茶端走了,然后倒了半盏茶进了那砚台,随后左手撩起衣袖右手执墨慢慢研磨了起来,时不时的能听到那墨锭撞到砚台边缘的声音。片刻后,章芙盈停止研磨,将磨好的墨汁端到那小男孩面前,笑着问道:“小弟弟,你看我这墨磨得可好?”

    小男孩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挺好的。姐姐你磨墨的样子真好看!”

    章芙盈也不理那小男孩的恭维,只转向傅先生道:“先生,学生已有答案。梳头的是假,护院是真,书童是假。”

    傅先生统计答案的功夫,景怡在台下跟蒋黎讨论得正欢:“那章小姐真是聪明,只能提问不能要求做动作,但她可以自己做了动作来问对方啊!”

    “小聪明罢了!是不是真的聪明还要看她有没有答对呢!”蒋黎撇嘴道。

    “她答对了!”景怡笃定道。

    “你怎么知道?”蒋黎反问。

    “等着看吧!”景怡自信满满的样子。

    很快傅先生就出来公布了答案:“刚刚那孙姓妇人其实是个粗使婆子,不是梳头的;那壮年男子是护院不假;那孩子是城西一大户人家的小少爷,并不是书童。遗憾的是只有三个人全部答对了,竟还有人全答错了!现在,大家按刚刚抽到的号码依次来我这儿领筹子。”

    “章芙盈全对了那我表姐就是全错了,唉!她这次又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