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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之水是,是……”少年支吾着没有答上来。

    景怡抬眼往面前悬挂的的谜面看去,只见一张纸上写了四个谜面,先前那少年只猜出了两个,景怡不禁开口接道:“无鱼之水是井水,无叶之树是枯树。 1”

    话音刚落,一个伙计模样的人就取下了一盏精致的八角宫灯捧到了景怡面前:“恭喜这位小姐,您猜对了,这盏由欧阳青大师亲绘仕女图的宫灯归您了!”

    景怡伸手正待接过,只听旁边一个少女气急败坏道:“谁让你插话的?我们还没猜完呢!见人家猜出来了两个就上赶着占便宜,真无耻!”

    这话说的就很难听了,景怡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鹅黄裙袄,鹅蛋脸、柳眉杏眼、琼鼻樱唇的少女正满脸怒气的瞪着自己。景怡认得这个少女,她叫卫楠儿,也在女学读书,是地字班的学生,父亲是成平伯。景怡又往少女的身边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紫色锦袍,头戴玉冠的貌美小公子正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站在卫楠儿身边,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他的耳尖泛红,想是见别人猜出了自己没有猜出的谜面而恼了。

    见有人当着自己的面辱骂自家妹妹,陆景昇也生气了,正待上前理论,却被景怡下了死力暗暗拉住了。陆景昇不解的看向自家妹妹,景怡却不看他,只上前一步微微行了个礼,才开口道:“这位姐姐,不好意思,刚刚是我僭越了!”说完又转向貌美小公子道:“这位小公子,实在对不住!只怪我太喜欢这个花灯了,见公子你一连猜出了两个,怕你全猜出来赢了花灯,我才忍不住开口的。现在我也知道自己错了,愿把花灯还给小公子。”

    听景怡这样一说,貌美小公子的里子面子都回来了,见对方又是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漂亮小姑娘,于是难得大方的摆摆手道:“没事儿,区区一盏花灯罢了,我只是对猜谜有兴趣,君子不夺人所好,这盏灯你就自己留着吧!”

    景怡听了满脸惊喜道:“真的吗?那我就先谢过公子了!”

    陆家兄妹转身离开的时候,景怡听到卫楠儿的声音在说“表弟,我们去那边看看吧”。表弟?看来还真给自己猜对了。

    景怡曾打听过自家有没有在后宫为妃的亲戚,结果是没有,但这不代表别人家也没有。这位卫楠儿的父亲成平伯有个嫡亲的妹妹是当今皇上的宠妃,封号珍妃足可见皇上对她的宠爱。珍妃育有一子,为三皇子,名公良榭,深受皇上宠爱。刚刚见到卫楠儿身边的那位少年时,景怡就在暗暗猜测他的身份,景怡只听说卫楠儿有两个哥哥,倒没听过她还有个弟弟,而且那少年气质华贵,且卫楠儿隐隐的还有种在讨好那少年的意思,因此景怡就猜测那位少年会不会是三皇子公良榭,所以才表现得那么客气有礼。当然猜对了最好,猜错了也没关系,要紧的是别在情况不明的情形下把人给得罪了。

    这边陆景昇还在不满道:“景怡,你刚刚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出面?明明是那个人答不上来了你才开口的。”

    景怡笑笑道:“哥哥,我们是出来玩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况且刚刚那人又没有说错,确实是人家先猜出了两个,我独占花灯也不合适嘛!”

    “也是。不过下次有这种事还是让哥哥帮你出头的好。”陆景昇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听了景怡的话就把这事放下了。

    “好啦!知道哥哥你对我好。”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太晚了家里长辈要担心了!”陆景昇提议道。

    “好啊!景愉,你觉得呢?还想再玩吗?”景怡转向景愉和善的问道。

    “我,我,”景愉嗫嚅了几声,然后鼓起勇气道:“我还想买个花灯带回去。”

    陆景昇一听猛拍了自己脑袋一下道:“是我这个做哥哥的疏忽了,景怡已经有了花灯,我们愉姐儿还没有呢!走吧,哥哥带你去买灯!”

    出了正月,景怡又开始日日去女学。因为要找的三样宝贝都毫无进展,景怡上学也提不起劲来。倒是蒋黎很是兴奋,“你听说了吗?今年地字班只有两个人不参加天字班的选拔考试,其他人都参加呢!”

    “她们考试你怎么这么开心?”景怡不解道。

    “因为我们人字班的学生也可以去看啊,那就有三天不用上课了哎!”蒋黎小朋友是个一上课就头疼的主儿。

    “原来是这样!不过她们考试有什么好看的?让我们去品尝谁做的菜好吃,谁的女工出色吗?”景怡不以为意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不过也难怪啦,你这是来女学后第一次赶上天字班的选拔考试。”蒋黎撇了撇嘴,“厨艺女工什么的虽然我们平日里也学这些课,但你想想,这里的学生哪一个不是家世显贵?将来可都是要嫁入世家望族做宗妇的!厨艺女工对那些小门小户的人家而言自然是重要的娶妻标准,但我们这样的人家,这些事自有下人去做,哪里需要自己动手?所以考试怎么可能会考这些东西?”

    听了蒋黎的话,景怡心里不由得暗暗点头,“那她们考什么呀?”

    “她们考……唉!反正没几天就到二月十六了,你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我现在也不跟你多说了。”

    景怡倒也没有那么好奇,见蒋黎现在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遂换了个话题道:“之前听你说你表姐也要参加这次考试,不知道她有没有把握能进?”

    “我自然是希望我表姐能进的,不过,”蒋黎抬头四周望了望,然后凑近身子贴着景怡道,“不过我觉得她希望不大。她平日里学的那些课本就没有特别出色能拿得出手的,再加上,我听说啊,其她人正月里都卯足了劲儿的在家里准备呢!就我表姐啊,估计没戏!”

    “你就这么看不起你表姐啊?”景怡笑道。

    “她虽是我表姐,但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照我看呀,你去参加考试都比她赢的面儿大!”蒋黎一本正经道。

    “是是是!我就知道在你心里我是最聪明的!最无所不能的!”景怡调侃道。

    对于景怡的这番调笑,蒋黎小朋友并没有回击,只是优雅的翻了个大白眼。

    很快就到了二月十六这一天,所有则仪女学的学生、先生都聚集到了令昭堂。令昭堂的布置很像现代的大礼堂,则仪女学每有什么重要的集体性事件都会在这里进行。等到先生们都在台上落座了,景怡才随着人字班的学生坐在了令昭堂的东侧位置,西侧位置则是天字班的学生。

    景怡正四下张望着,就听蒋黎在自己耳边小声道:“你看,最前面两排的位置坐的就是参加考试的地字班的学生。”

    景怡定睛看去,果真看到了几个熟人,其中就有蒋黎的表姐方乐妍,以及一个月前刚见过的卫楠儿。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