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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特殊手法制作的纸张作为载体,绘画有各种效果的符咒在其上。而后点燃符咒,激发其上的符咒效果。或攻击,或防守,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陈潇眼睛瞪大,手中紧握着牙牌。这术数他太知道了,这不就是道士们的拿手好戏嘛!虽然几十年前动荡中被打击的不清,可是符咒这一术数并没有消失殆尽。甚至方顾的故交当中有一位隐居在山中的有道名士,曾经亲眼在他的跟前画过一张符咒。

    师父是国学大师,虽然偏重教导陈潇风水学,却也没有让他耽搁了书法的练习。陈潇的书法,写得不说铁画银钩,却也称得上是行云流水,笔走龙蛇。陈潇练书法,大多数都用在制作风水案上了。风水案例需要勾画风水格局,写出方位朝向和利弊。即使是现代,各种画具多又方便,风水师们还是习惯使用笔墨来画。

    风水案例图勾勾画画,跟道士的符咒也差不多,所以陈潇很是好奇的盯着那位有道名士看。当时那位胡子银白似雪,有九十多岁的清癯老者还笑问他,要不要跟他学学这符咒之术。方顾当时立刻吹胡子瞪眼,嚷嚷着老者不厚道,跟他抢徒弟。

    方顾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恨不能一天多出几个小时来教陈潇,怎么肯让其他人占用陈潇宝贵的时间。于是此事只能作罢。不过那清癯的老者,倒是在他们走的时候,送给陈潇一本符咒书,让他没事翻翻。后来,因为实在太忙,陈潇真就只是翻翻看了个大概。

    他竟然没有想到,还需要席云霆来提醒。在身上用不出修仙者们能量时,可以使用这种并不需要外力催发,本身就具有力量的符咒啊!

    要是早知道有一天会要用到这符咒来保护自己,他当时肯定会把那本符咒书给倒背如流。也就不像这会儿这样,只能看着牙牌干瞪眼了。

    陈潇的心情如云霄飞车,忽而高兴忽而又沮丧。他把牙牌递还给席云霆,说:“这太珍贵了,我不能收。何况,我用不了,也只能是个收藏物。”陈潇真要能用,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收下。这牙牌价值十个灵珠,虽然昂贵,陈潇也不是承担不起。可以等到以后还送给席云霆同等价值的礼物。

    席云霆说:“这牙牌只是需要探入能量,就可以显现出来内容。这力量不拘是什么。予觉得你身上有些不同寻常,奇遇颇多,未必不能用。”

    陈潇握着的手僵了一下,他心虚的看着席云霆。对方坦然地说:“符咒术是绝学,你那住宅术也同样是绝学。二者相合,想来应该会出现一些奇效。”

    陈潇震惊又惊奇的看着席云霆。席云霆再一次在他的面前展现了自己的前瞻思虑,胆大心细,敢于预想新事物的前景。风水术配合符咒术一起使用,身为当事人,他都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也许这在前世不可能,在今生有罗盘能吸收气运作为能量的例子在前,未必不可能。陈潇想想,都要激动了。

    等陈潇平静了一些,就有些奇怪的问席云霆:“席仙师,既然这符咒术能承载纸张上,战斗的时候,出其不意的拿出来攻击对方,岂不是一个很好的手段。为何修仙者们却使它成为绝学了?”

    席云霆说:“这跟你那住宅术一样,不为修行者看重。”

    陈潇奇怪的问:“这是什么原因?”再怎么不重视,至少也得跟童诺诺的机关术一样成个冷门吧?失传导致成为绝学,怎么想都觉得不能理解。

    席云霆说:“因为材料难寻。绘制符咒的绘料,必须要使用具有灵气的材质。比如说,从灵植提取的汁液,凶兽的血液精华或者各类精矿的矿髓,玉石的玉芯……”

    陈潇直接没了表情。他算是明白这符咒术是怎么失传的了。要是材料都是这个等级,成为绝学一点也不离奇。机关师修炼难以为继,是因为其材料跟炼器师们重合。他这符咒术更厉害,直接跟炼器师、炼丹师、符玉师全面对上了!

    席云霆没说完,就听他说:“材料只是其中之一。另外符玉跟符咒类似,不过一个载体是纸张,另外一个是玉石。符玉比起符咒投入更低,只需符玉师镌刻上符纹,输入真元提前封存便可。符咒则需要绘料、纸张、画符,工序繁琐,成本高昂。两者所起到的作用却差不多,最终符玉淘汰了符咒。”所以,当时席云霆才会在看到牙牌当中的内容时说了一句不知道陈潇的运气是好是坏。陈潇接连从这些所谓仙人古玩当中发现了先人遗留下的术数,偏偏两种在修行者看来都是无用的。

    陈潇这下都明白了。尽管符咒在修行者的眼中,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好。但是对他来说,却是最为恰当的。他才不在乎材料是不是跟其他的修仙者需要的重合,起了竞争。就算是同等的职业师,难道彼此之间就不存在材料竞争?不过是多加了一个他而已。

    陈潇小心仔细的把牙牌跟名牒一起贴身收好,以后这就是它身上最珍贵的物件了。他现在吸收的气运,都被罗盘直接吸纳充盈了己身。等到他以后赚取了更多的气运,说不定能从气运当中分一些出来,看看用来激活这牙牌可不可以。

    就算他始终不能凭借自己的力量看到牙牌当中的内容,陈潇还有一种办法。他可以花灵珠,请修行者帮忙,把上边的内容抄录出来。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有了这牙牌贴身放着,陈潇后半夜睡得踏实极了,一夜无梦。

    因为睡眠质量好,第二天陈潇的精神跟脸色都恢复了正常。杜荣无知无觉,压根不知道这俩人一番夜谈。

    吃完早饭继续上路,三个人沿着凶兽来的方向前进。越往前走,树林越发的茂密起来,山势起伏更大。因为都是坡度非常大的山峰,行进的速度降低了一半。之前一天能走五六个山头,转到这片区域竟只能每天翻越过两三个山峰。

    陈潇看着席云霆很是愧疚,他说:“席仙师,都是我拖累了您的行进速度,您不用顾虑我俩,独自前行赶路吧。”

    杜荣也说:“是啊,席仙师。能得您陪同,走到这里,我二人已经很是感激了。剩下的这段路程恐怕要拖个三五天,不好再耽搁您。”

    席云霆是会浮空术的,不管是凭着御风还是借着法宝,总归能飞。这片根本就没有道路的山峰,席仙师只需要一会儿就能跨过。现在这样被俩人拖着,只能在地上走,简直浪费时间。

    席云霆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又不能向别人明说。他只好抿了抿唇,对俩人说:“既然说好了一道同行,予岂能半途而走。”他想了想,“如此,予助二位一臂之力。”

    席云霆向着陈潇伸出手,他吃惊地说:“席仙师,您要带我俩?”

    席云霆淡淡地说:“这样行进速度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