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趟了,不是吗?
“宣武帝这可是想与我南朝合作?”简落衣听完之后反问道。
“倒也不完全是,只想知道这些是否与南朝有关。”
“嗤,方才你不都说了南北朝同源同根,虽然关系不睦,但这几年也没什么战乱冲突吧,况且现在双方都处在这么个敏感时期,朝内尚未安稳妥当,哪有那闲工夫管朝外之事。”既然对方都那么坦诚了,那简落衣也不介意说些大实话,言下之意也是这事和南朝无关。
师禹蹙眉,既然与南朝无关,那又会是哪方势力所为呢?
“北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默默无闻的凤孤鸣抬了抬眼眸,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北羌……心中默念一遍,师禹眸中一抹暗光划过,他倒忘了,博格可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主,果然还是他大意了啊……
另一边,连应在和药漓一起出来后也有些懊恼,虽然不满师禹把他给支了出来,不过他好像的确是有些过激了。明明知道师禹素来做事有他自己的想法,结果却还是质问了他吗?或许是因为被在乎的人排斥在外怎么都会心里不快吧。
“怎么了,阿应,还是不开心吗?”药漓看着在他看来怎么都是一副闷闷不乐样子的连应轻声劝道,“阿应,别不开心了,或许他们真的是在讨论什么我们不能听的东西呢?这样好了,我带你去参观师兄的珍宝阁好不好?或者去师兄的藏书馆看看也不错,师兄这家伙可是搜罗了不少好货。”
看着眼前不停碎碎念想要逗自己开心的药漓,连应一下子就笑了出来,摇摇头道:“好了,阿漓,不必这样逗我开心,我没事。”
“可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药漓蹙眉,怎么他就觉得这笑是在强颜欢笑呢?而且阿应的脸色也不太好,难道是生病了?
“阿应。”药漓突然喊了一声。
“嗯?”连应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恍神间就被药漓捉住了手腕,想抽回来却怎么都抽不动,也就只好随药漓去了。
“你前几天生了场大病还跟那人出来干嘛?真是……”药漓一探脉就发现连应气血亏损,虽有进补但还是入不敷出,本来一气之下就要责备,但看连应微黯的眸子就于心不忍了,到最后便只剩疼惜了,“算了,反正我也劝不动你。不过以后我要一直在你身边,替你好好调养身子。”
说完之后,药漓就那么固执而又小心地看着他,让连应原本想直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只是有些话不决绝地说出来,对以后的两人来说都是伤害。
“阿漓,你不必对我这么好,我也不值得你对我……”连应还没说完就被神色复杂的药漓捂住了嘴。
尽管心里难过的快要滴血了,但药漓还是扯出了一抹笑来,涩涩道:“阿应,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剥夺我喜欢你的权利,况且我喜欢你也不会碍着你的事不是吗?为什么不能让我待在你的身边呢,让我照顾你,即使是被当作普通朋友那样也行,我都可以不在乎。”
“药漓,你为什么还不明白?你的爱不应该这样卑微,我……我不想看到你这样。”连应气急,他能说的重话也只有这样的程度了。
“阿应,爱你不是卑微,是幸福。”药漓上前一步,捧起连应的脸,“看着我,阿应,让我陪在你身边,起码让我照顾你直到身体好了,不要拒绝我。”
“你……”连应怔然,他话都说尽了,为什么药漓还是执迷不悟。
“就算是朋友,也可以相互照顾的吧?”药漓不待连应说出再度拒绝、令他伤心的话便又道,“起码也要给我时间让我忘了你吧。”虽然他并不会这么做,但这么说肯定能让阿应松口,毕竟他的阿应那么善良。
果不其然,药漓都这么说了,连应实在找不到可以再拒绝的理由了,最后只有妥协了。
师禹等人并没有在南朝耽搁太久,毕竟一个国家不能太久没有国君坐镇,所以他们在参加完了第二天的登基大典之后便启程回北朝了,所幸南朝的两位掌权者并未介意。
与来时不同的是归去时还多了一个人,这人自然就是一直赖在连应身边的药漓了。
其实在出发前,药漓就被他的师兄简落衣找去谈过心。说实话,谈心一事实在不是简某人的风格,不过为了这个不省心的弟弟他有必要是要说上两句的。
药漓本以为师兄是有要事和他说,没想师兄说的居然是和他对阿应的感情有关的事。
“我呢,虽然只算你半个师兄,不过你华灼师姐不在,有些话就由我来说。我知道你对连应的感情颇深,师兄不反对,”简落衣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眼有些差异看着他的药漓,这臭小子肯定没想到自己会和他说这些吧,“但也绝对不会支持。阿漓,你不会没感觉到连应喜欢的到底是谁吧?你执着下去或许最后根本是一无所获,即使这样,也不会放弃吗?”
“师兄,即使如此我还是不会放弃的,难道师兄还不懂我的心思吗?师兄向来自在逍遥惯了,最后不也栽在了‘情’字一事上了吗?”药漓笑笑,师兄与那南朝新帝凤孤鸣之间,不也是情丝复杂吗?
简落衣脸上顿时有些不自在,真的是谈的好好的,突然又扯到他身上了。这臭小子就不该担心他,真是一样的倔脾气。
“师兄,此次我离开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你的身体?”两人静了片刻,药漓转了个话题问道,这也的确是他很担心的一点。
回北朝的路线选的是最快捷便利的官道,同样的,官道也比较安全。只是回程的众人根本没想到还有一场伏击在等着他们,也不知道宫里实则已经暗潮涌动了。
锦钰宫中,韩芷柔刚屏退宫人进了内屋,就被一个人突然从后面给抱住了。那人嗅了嗅她脖间的清香味道,有些喑哑的声音戏谑中带着一丝怒意地响起:“韩芷柔啊韩芷柔,为什么这段时间不听话了呢,嗯?来,告诉我……”
那男人说着捏住了韩芷柔的下巴,将人转了过来,明明嘴角带笑,却分明阴冷无比:“说!”
“你要我说什么?!博格!”韩芷柔也冷冷地看了眼眼前的人,内心却有些慌乱,她没想到博格居然亲自来了。
博格冷哼一声,这女人果然不够听话,如果不是还有用的话他早就不会留着她了。哦对了,还有一个用,就是对方好歹还怀了自己的孩子嘛。博格笑了笑,伸手就要去摸韩芷柔凸起来的、圆滚滚的肚子,却被对方一手打开。
韩芷柔倔强、固执地护住自己的肚子,却在对方渐渐冰冷、如看死人的目光里不甘地放下手来,“你来这里找我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你足够听话,我犯不着亲自来找你。”此刻博格也有些意兴阑珊,无趣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