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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有不可割舍的关系,仅凭我和端木家、江家是根本不可能完全扳倒的。不过现在不同了,若是我死了,韩家就是真正的走向灭亡了,所以阿禹,我立你来做这个皇帝,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和野心。无论你是否早就存了逼宫的心思,我只要你记住:这天下永远都是师家的天下!”

    许是情绪过于激动,宣景帝刚说完便又是一阵剧咳,原本就苍白无比的脸色此刻更是迅速地灰败了下去。

    “阿禹,你一定……一定要做好这个皇帝,一定……一定要把北朝带向兴盛!”

    宣景帝声音愈低,眼皮愈垂,到最后,师禹只有将耳朵贴在他唇边才能大致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阿禹,我死后,你要立即处死韩家……”

    “阿禹,你帮我告诉皇后,是我对不住她……”

    “阿禹,我知道,你其实一直喜欢熹微对不对?那好,我把她交给你,你替我……替我、好好照顾她一辈子……”

    沉默,死寂的沉默在偌大的宫殿里显得格外沉重,师禹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人咽了气,看着他干枯的眼角留下了一窜湿濡的痕迹,半晌未动。

    直到一阵脚步声的闯入,他才回过神来,略有些迟钝地看向门口,逆着光的方向,走来的却是一道瘦削的身影。

    连应看着榻旁神色茫然的师禹,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疼,这个人终于得偿所愿了,只是为何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师禹认出来人时连应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平淡的面容在烛火的辉映下显得温柔非常,控制不住的,缓缓抱住了面前人的腰身,像个脆弱的孩童般将脸埋入对方的怀中,喃喃道——

    “阿应,我终于得到想要的一切了。”

    “嗯,我知道。”

    “阿应,我会成为一代明君的,对不对?”

    “嗯,我帮你。”

    “阿应,皇兄……没了。”

    “嗯,有我在。”

    ……

    作者有话要说:

    再不更文大家大概会以为我已经死掉了……反省ing……

    第52章 一朝新帝(二)

    崇和二年二月初九,宣景帝驾崩,传位于其第五弟戍边王师禹,圣旨为证。同日,臣属于师皇室多年的韩家反叛作乱,但叛军尚未攻入宫中之时就已被江小将率领的禁卫军全部拿下,自此江白朗一战成名。

    众人本以为这个皇位还是悬而未决之事,毕竟韩家虽除,但还有端木、江家尚在,若他们硬是要扶持端木皇后肚中的孩子也未尝不可。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那位江小将竟在入宫后,当着众朝臣的面直呼戍边王“皇帝”,这下众人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原来这江小将早就是戍边王的人啦。

    不过这样一来也有不少人对戍边王也就是平北大将军的皇位有所质疑,但是圣旨确凿,加之某人手段过硬,所以那些不和谐的声音只在最初几天响起过,接下来就杳无踪迹了。

    只是这位史称“宣武帝”,年号“万盛”的千古一帝登基后却干了三件大事,其中有两件都让文武百官乃至全天下的百姓都感到瞠目结舌。

    第一件事便是将韩家彻底铲除,连根拔起,对于这点,吃瓜群众们表示还是能够理解的,毕竟你韩家跳了这么多年,也是该被收拾收拾了。

    第二件事却是让大家吃惊不已,那就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二天就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重封先帝的嘉德皇后为“慕缘皇后”,立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为未来的太子,此举一出,就表明了这新帝是全盘接受了他大哥的老婆孩子啊,这下众人可坐不住了,更有一些顽固的老学究直呼“这有违礼法”,却都被新帝那一句“受先帝所托‘照料妻儿’”给挡了回去。于是没过多久,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这第三件事嘛,按理说和广大的老百姓们是没什么太直接的关系的,因为新帝只是任命了一位丞相而已,而且还是个没怎么听说过的人。不过就是因为是个没怎么听说过的人才让朝臣惶恐,他们深深以为是新帝昏庸了,居然选了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担任左相这一重任,岂不糊涂?但当他们从各个渠道、“不小心”听说了来自右相黎青关于这左相的真实身份后,众人又纷纷闭嘴了。

    更何况这新任左相刚上任,便大刀阔斧地重整了整个朝堂乃至地方官员,推行的政策更是惠及了天下百姓,这些都让众人对这新任左相有了不少敬意。

    只是这众人里可绝不包含某些人,比如端木家的,还比如也被蒙在鼓里的师襄。

    于是我们一时间风头无两的连左相这不正在人府里被碎碎念道吗?

    连应恭敬地坐在桌前,听着眼前这位至交好友、风流倜傥的襄王爷念叨来念叨去,无非是那几句看似嘲讽实则关心的话语,比如以下的句子——

    “你不是不涉足朝政国事吗,如今这算什么?”

    “真没想到你和江白朗那臭小子一样都认了五弟为主,只是我那好五弟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主,也不怕卸磨杀驴?!”

    “哎,你这停云公子不是一向闲散自由惯了的吗?这时候凑什么热闹,真是的!”

    连应等师襄话念叨的差不多、气也出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忙开口打住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这是关心我,但是我亦有我自己的选择,而且为国为家都不得不如此。”

    师襄听他这么说真是想白他一眼,不过他也知道连应做什么必然有自己的道理,之前没有说,现在问自然也问不到什么,不如问问他此行来的目的。

    “你这次来找我作何?本王可不信是来叙什么旧的。”师襄挑眉看向连应,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便脱口而出道,“可是担心熹微姐和端木家会责怪你?”

    连应皱眉,这倒也是他一直在担心的问题,但是眼下有一件比这更重要、更紧急的事。

    “我来这里却是向你问一个人。”连应无视师襄那副“你果然不是来看我的我很难过”的哀怨脸,喝了口茶才道,“这人便是韩家的少公子——韩裘。”

    “韩裘?”师襄蹙眉,这几日怎么总有人找这人?他虽然受新帝所托审理韩家,但是不代表他真的对韩家的人有处置权吧,而且现在这位韩裘公子可不在他这里呢。

    “你说韩裘被小朗带走了?”听完师襄的一番话,连应是有些讶然的,虽说江白朗现在名盛一时,又是有功的大臣,但是若非皇帝授命,他也万万不能提走韩家的人,所以这一切都是师禹的意思咯?

    “既如此,那我便先行告辞了。”思索完毕,连应起身告辞,却被师襄拦了下来,只听师襄说道:“其实之前还有一位公子来找过韩裘……”

    “那人可是面上有伤?”连应急急问道。

    “你知道他?”师襄奇问。

    “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