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天将军怪罪你你就说是我干的好了,反正我皮糙肉厚很经打……”
黎青听到他的话,背对着他的脸上唇角不可抑制的扬起,轻轻念道:“呆子。”
连应见师禹虽然醉了但还是很规矩乖觉的样子所以也没怎么在意,替他除了外衣和鞋袜就将他扶到床上睡下。驿站房间小,没有卧榻,注定这两人只能同床共枕。
睡到半夜,连应是被热醒的,他感觉到有人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一睁眼便见师禹整个人伏在自己的身上,灼热的呼吸、鼻息都喷洒在自己的脸上,一双赤红的眼睛紧紧注视着他,好像在细细描摹着他的样貌,也好像是通过他来看某个人一般。
“师禹?”连应轻轻唤了一声,企图唤醒这个或许醉酒或许梦游的人。
但是这一声却好像触动了身上人般,师禹的瞳孔陡然一缩,然后竟俯下身来嘴唇贴上了连应的嘴唇,吮吻着,舔舐着,啃咬着,火热的气息在两人唇间交缠,连应只感觉自己好像被吻得不能呼吸了。
连应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上方的师禹,本来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也狠狠推拒着身上的人,但奈何力气根本不能和对方比,被眸色一暗的师禹一只手就握在一起然后扣在了头顶。
一段火热缠绵的热吻持续了很久,久到连应真的快要窒息的时候师禹才移开了唇,连应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了几口气,正要说“住手”的时候却感到师禹的唇开始在他的脖颈间游移,留下了一道道濡湿的痕迹,然后那唇还在不停地往下,另一只空闲着的手却在他的身上游移开来。
连应从出生到现在连自、渎都是没有过的,哪里经历过这些,一时间全身的情、欲都被挑逗了起来,身子瞬间柔软无力,被师禹那只空闲的手解开的衣襟处露出了大片雪白泛着红晕的肌肤,就连口中都不可抑制的发出了一声□□。
连应不明白师禹究竟是怎么了,但是看着他火热的眼,听着他粗重的喘息,感受着他不容抗拒的力道,不知为何他却不想再反抗了——或许,这是唯一的机会吧。
可是这么想着的自己却为何又觉得深深地厌弃,没错,即使身体在快感中沉沦,可是内心却一点都不快乐,甚至还怀揣着对自己的厌恶、无奈。
“熹微……”正自我厌弃的连应猛然间就听到师禹低低地唤了一声,虽然那声音很小很小,但此刻却如平地惊雷般在他耳边炸起,炸的他原本灼热的身体在这一瞬间好像都冷却了下来似的,只是比这更冷的却是自己的心。
连应听着师禹一声声地唤着姐姐的名字,心下悲哀,是啊,师禹只不过是透过自己在看着姐姐罢了,自己只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原本还欲挣扎的动作彻底停止了下来,红着眼眶的连应通过床铺对面的镜子看到了此刻师禹伏在自己身上的姿势,淫、靡而浪、荡,蛊惑非常,但却让他心如刀绞。
如果、如果绝无可能,那么、那么就把这当做他最后的放肆吧。
把这当做一场梦,或许等到梦醒时分,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他还是那个冷清的王爷,而他会是他身边最得力的部下。
让今晚这一切都当做是酒后的放纵吧,只可惜,他还未醉……
连应想了很多很多,他想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只是当师禹从背后进来的那一刹那,他还是忍不住流出了泪水,不是欢愉,而是说不尽的辛酸苦楚……
“惜之……”
高潮过后,累极了的连应隐约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唤道,好似有什么在他脑海中掠过,但他太困太累了,还没细想便堕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应该不会被和谐吧,或者和谐的词不多吧?我真的已经在尽量开驾车了(我没驾照,呜呜,写得好羞涩,我还是个孩纸……)。
咳咳,言归正传,辣啥,“惜之”一名再度出场哦,这章应该不算虐吧目测……
另:人生首次开车(虽然是假车,乃们表为难我这个纯纯的孩纸),求评啊~~~
第46章 绕道归京
第二天早上快日上三竿的时候,师禹才醒了过来,醒来时便觉头痛欲裂,想来昨晚被那帮小兔崽子们真是灌了不少酒,以至于现在还有些迷糊,甚至昨夜好似还做了什么梦,梦里面他好像见到了……端木熹微。
抿了抿唇,将脑子里那一点点残留的旖旎心思抛开,师禹坐起身来看了看房间的四周,这才发现这房间不是自己的,这是连应的房间吧,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呢?
正兀自疑惑着呢,就听到房门被打开发出“吱呀”一声,然后师禹抬起头就看到连应捧了碗汤走了过来,而且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连应走路的姿势怪怪的,不过他也没多想,兴许是这几天或者是昨晚出去逛逛累着了呢。
连应看到师禹醒过来后看着他的眼神还是一如往常,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既有庆幸也有失落,但还是收敛了情绪故作淡然道:“你醒了,喝碗汤吧。”
师禹接过连应手里的碗,没喝却问道:“我为何会在你的房里?”
即使面上装得再淡然,但连应还是不可控制地身子微微一僵,然后拿出了昨晚黎青的说辞:“是黎青送你过来的,他说你虽然醉了但是好似还有什么事要同我说,便将你送到我这儿了。”
“那、我可有做些什么奇怪的事?”师禹一点都不怀疑连应说的话,因为他的酒品一向不好,而且昨夜的梦很奇怪,也很……旖旎,总让他感觉自己也许做错了什么事,但是他也只能这样试探着询问。
“没有,王爷睡得很安稳,什么都没有发生。”连应笑得淡然,全无异样。
师禹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再深究,喝下汤后便下了床,换了身连应之前就放在床边的衣服,一边整理一边纳闷:真是奇怪,他可从来没睡得这么久过,难道真的是自己醉得太厉害的缘故?
连应一边看着他穿衣,一边抿紧了唇,他只是用了些药漓留给他的迷药好让师禹多睡会儿,而自己早起后趁着这段时间把一些不该有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了,故而才会让师禹什么都没发现。从心而论,他早把昨晚的一切当做一场梦,梦醒后自然不会对现实有任何影响。
一切收拾妥帖完毕,师禹和连应刚出房门没多久就碰到了笑得一脸别有深意的黎青,师禹自然不会去细想这个狗头军师为何笑成这样,但是连应看到那笑便想通了一切,不由有些头疼,这个黎青啊,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就是不知道他到底猜到了多少。
黎青这厢摇着折扇准备看热闹,但见自家王爷和平时好像没什么两样,反倒是他新交的小友连应看着他的目光似笑非笑,这么温和的人笑成这样竟然愣是让他感到后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