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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喝了一口,倒叫连应红了脸,手忙脚乱下才接过师禹抛回来的水囊。

    师禹好像没注意到连应的脸红似的,只是径自牵过缰绳,牵着乌骓行至溪边,让跑了一路的乌骓也得以喝口水。

    “你方才在看什么?”趁着乌骓饮水的空当,师禹漫不经心问道。

    还以为他没注意到自己刚才的视线呢,连应腹诽,不过还是指着那处下游道:“你自己看看,这细溪下游竟有一只虎头鞋。”

    师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只又飘远了些的小小虎头鞋,当下明白了连应的意思:“你猜测这细溪上游的地方有寻常村落?”

    “嗯,总归不会是又一片孤林吧。”有了这样的发现,这个时候连应才有些心思与师禹调笑。

    “即使如此,但秋芜林何其之大,就算顺流而上,短时间内只怕也到达不了那所谓的村落吧。”师禹皱眉,这一发现固然让人欣喜,但联想到秋芜林之大也叫人唏嘘。

    “起码我们有了目标了,顺流而上总归能找到那处村落,总比那些救兵毫无目标地找我们来得可靠些吧。”连应苦笑道,他又何尝不知前者艰难,但后者岂不更加渺茫,在这林中待得愈久只会愈危险。

    “好,只是现下天快黑了,今天决计是走不出去的,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夜再说。”师禹说着翻身上马,调转马头,乌骓乖顺地停止饮水,复又去寻找可供休息一夜的洞穴。

    也是他们运气好,行了没多久便在一棵参天古树下寻得了一处空间还算宽敞的洞穴,只是那洞穴看上去潮湿不堪,甚是不宜居住。

    好在离天黑还有些时间,两人下马后寻了好些干燥的宽大叶片,一波一波的运向洞穴内。师禹和乌骓负责运,连应负责将这些叶片铺在洞穴内好作休寝之所。

    连应借着外面的日光打量了一下整个洞穴,虽然说这个洞穴还算宽敞,但绝对不可能容纳下两个人,更不要说平躺着睡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晚上要和师禹同济一处?当真是好生尴尬啊!

    想是这么想着,但是连应倒没有停下手中扑叶片的动作。

    神游许久,直至手中触摸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才回过神来,连应连忙把那处湿叶拨开,又摸了摸才发现果然是一块硬硬的东西,像是令牌之类的。

    一时好奇,连应便将它取了出来,然后退出洞穴,用衣袖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手中的东西才细细打量。

    这是一块很精致的玉牌,约莫有手掌大小,其上花纹十分精致漂亮,但是连应看不出来这花到底是何花,只知这些花包围着的中间刻着的是一个漂亮的“月”字,再将玉牌反过来,背面雕刻着的居然是神鸟朱雀。

    想了一下,总觉得这雕刻手法很熟悉,连应不觉拿出自己的“停云公子”的玉牌,果然,这两枚玉牌的雕刻手法如出一辙,竟也是霞满阁出品的,那么这玉牌原主想必也身份不凡。

    那厢师禹又找了干叶来,见连应在仔细地看些什么,不由走到他身边问道:“你在看什么?”

    连应一惊,没想到这人居然悄无声息地就到了自己身边,忙把手中玉牌递给他看:“你看看这玉牌是什么?它居然也出自霞满阁。”

    本来师禹只是粗略一瞥,但当真正看清那玉牌时他顿住了,尽管面色不变,但连应却发现他的眼神变了,看来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近日天气炎热,略有疲乏,但墨子会尽量正常的……

    第13章 玉牌来历

    “你是不是知道关于这玉牌的一些事情?”连应看到师禹的反应好奇问道。没办法,任谁在这片深林里发现了这么一块精致的玉牌都会很好奇吧,更何况这玉牌还与霞满阁有些关联,虽然说水莲生那个小丫头有时候挺让他头疼的,但是毕竟朋友一场,此事牵扯到她的霞满阁,由不得连应不去细细询问。

    沉默良久,师禹方开口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锦官城的月家?”

    锦官城的月家?连应仔细想了想,锦官城位于北朝的南方,是一个十分繁荣的城镇,要说这月家……他又想了会儿,方才想了起来:“你是说那个美人辈出的月家?月家不是好几年前就惨遭横祸,无人生还了吗?”

    言及此,连应不由唏嘘:想当年,虽说月家是以多出美人儿而闻名整个南北朝,但事实上月家也是北朝的大家族,真真是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只可惜几年前月家不知遭何变故,一夜之间全府上下俱都毙命,唯一幸存的月家长子也不知去向。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但时至今日为人提起还是叫人唏嘘不已,毕竟月家的美人儿可是真真正正的倾城之色,说是皇室宗亲姻亲的预备人选都不为过,一夜之间却尘归尘,土归土,怎不叫人唏嘘?

    “不错,此事乃是当年的一大悬案,时至今日也无人知晓当初月家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而月家长子又究竟到了何处,甚至有人猜测月家长子早已不在人世。而这枚玉牌……的确出自霞满阁上任阁主水碧涯之手,据说当年水阁主一见月家上任家主月明缺,当即便觉惊为天人,故特造此玉牌赠与月家。自此之后,这枚玉牌并不是传给历任家主,而是传给月家新一辈中最美丽的人,这一辈中就是月家长子月烟然了。”师禹看了一眼满脸可惜之意的连应,再度开口时语调带上了一丝嘲讽之意,“都说自古红颜多祸水,长得太过好看的人结局一般都是惨淡无比,比如那月烟然。”

    连应听他这么说,就好像他知道当年月家满门惨案的真相似的,忍不住问道:“你前面说的那些江湖中人大都知晓,但是后一句话又从何而来?”

    师禹瞥他一眼,顿了顿,居然深吸了口气才道:“你真想知道?”

    “知道得多会被灭口吗?”尽管连应笑意盈盈,但是他清楚地知道接下来师禹要说的绝对是没多少人知道的秘密,而他并不确定自己能否承受。

    “其实这件事的真相于皇室中人而言并不光彩。”师禹好似下定了决心,缓缓道出了当年的真相,“月氏一案实与我的九皇叔有关。九皇叔向来风流,生平最爱的就是收集各类美人,当年九皇叔听闻月氏盛产美人,于是带了不少随从南下锦官城,亲访月家,一眼就看中了当时已经名满天下的盛世美人——月家长子月烟然。九皇叔年轻时遇事冲动,他想将月烟然带回京城,但是月烟然本人不同意,月家上下也不愿自家优秀的长子被人当做禁脔,所以当时双方发生了激烈的争执,而九皇叔行事向来自我,兼之年轻不懂事,一怒之下竟灭了月氏满门。至于月烟然,我猜他应当是被皇叔强行带回了京城。”

    连应听到此处突然想到了当初师襄同他说过的,沐安王师旷被称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