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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便宜的人还会流露出这样的神色来。他忍着疼,挪着身子试图用手去摸陈洲的眉毛。

    赵达达的嗓音嘶哑,苍白着脸问陈洲:“你确定了吗?”

    陈洲睁开眼睛,瞳孔里有雾,他歪着脑袋,像是笑了:“确定了。”

    他说:“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该说些什么,还是什么都别说算了,要是晋江挂了,你们就在微博和群里等着吧……

    第22章 第 22 章

    我喜欢你。

    多简单的几个字,却把赵达达的眼泪逼了出来。

    赵达达缓慢的往陈洲的身边拱,腿不敢动,浑身滑腻腻的,像是一条刚刚出水的海豚。

    空气中满是浑浊的味道,陈洲和他的。赵达达把下巴拄在陈洲的肩窝上,闭上了眼睛。

    陈洲侧头,看见赵达达的一个小鼻尖。

    多少年了,他想。

    这些年陈洲一直孤独着,少年时代是灰色的,他没有存在感,作为一个私生子,陈家对他而言就是一个过于豪华的房子,可是那里没有他的家人。很多苦涩和无奈在漫长到似乎没有尽头的夜里独自消磨,他无人可说,也无人会听。

    太寂寞了,真的太寂寞了。

    陈洲记得初中的时候第一次考得了全校第一,他惴惴不安的回家,然后装作不在意的说给陈父听,他的窃喜藏在心底,表面风平浪静,无非是想听到一句鼓励的话而已。可是陈父只是点了下头“嗯”了一声,随后摸摸他幼不经事的小儿子,问他幼儿园好玩吗。

    陈洲用汤匙喝了一口汤,此后再也不说。

    其实一个人的生活也很好,只是总觉得心里空虚,难过的时候没人可以倾诉,快乐的时候也没人可以分享。既然如此,也无所期待了。

    可是,老天给他丢下来个赵达达。

    赵达达人不可爱,长得也没那些暗场里的小鸭子好看,但他是活生生的,有着特别纯粹的生命力,像是一把火,兀自燃烧着,亮给他看,笑嘻嘻的和他说这生活真好啊,真是令人期待啊。

    于是陈洲便有了念想。

    陈洲原本以为自己这一生也不过如此了,活着,活下去,然后在最需要的时候心甘情愿的陨落,不管值不值,也不管该不该,只要自己圆满了母亲那一腔夙愿就好了。

    但是赵达达闯进了他的生活,拉他出水,用一点点颤抖的温暖将他心里的口子缝好了。

    陈洲把手探到赵达达的脖子上,他的食指摸到赵达达的喉结上。那小东西一上一下晃动着,和赵达达此时的心跳一样。

    豆丁还在挠门,时不时的叫一声,叫的极其惨淡。赵达达咬着牙的把身子撑起来,要去给豆丁开门。

    陈洲的手扣在赵达达的手腕上,赵达达一脸幽怨的回头,一声“干嘛”还没问出来,就被人重新按在床上。

    “我还没尽兴。”陈洲哑着声音说。

    赵达达一张苍白的脸上顿时布满惊恐:“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觉得自己没有。”陈洲托起赵达达的两条腿,目光渐深。

    “卧槽!我不行了,陈洲你松开我!”赵达达抬脚就踹,整个人立马化为泥鳅,往后躲。

    陈洲早就看穿了他,他在这方面向来说一不二,动都没动,只在最后眼疾手快的抓住赵达达的两只脚腕,一个用力,人就重新躺在了他的身下。

    “乖……”陈洲说。随后闭上眼,伏下身……

    “啊啊啊啊啊——我操/你大/爷啊!陈洲你大/爷!”

    赵达达的声音穿透力极强,一直挠门的豆丁听见毛都吓立了,终于认识到房间里可能正在发生着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随后小身体向后窜了两步,规规矩矩的卧倒,用舌头舔毛。

    ……

    赵达达这次真是一点力气都没了,他死狗一样的趴在床上虚弱的喘气,感觉陈洲的汗滴在自己背上。

    “大哥……我承认你厉害了……你牛……”

    陈洲抿着唇歪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他从赵达达的身上下来,抹了一把脸,一手的汗。

    赵达达浑身都在疼,说不出的疼。嗓子哼的火辣辣的,腰杆子像是要被揉碎了,更别说两条腿和那一片狼藉。

    陈洲低眉看了一眼,眉宇间雾化开了些。

    赵达达扭了一下,随后嘴里发出“嘶”的一声,他说:“我会不会死啊……”

    陈洲:“……”

    陈洲如果不是看在他现在比较虚弱的份上,就凭这一句不过脑子的话,他就能一脚把他踹下床。

    陈洲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盒烟,叼了一根,嘴里咬了会儿,还是重新放了下去,随后用手点点赵达达的太阳穴,问:“你这里装着什么?”

    “浆糊!”赵达达没好气的呛了一句,随后继续哼唧起来:“……疼。”

    陈洲知道他疼。他经历风月这么些年,见惯了太多事。那些没开.苞的小男孩送到他床上,连眼睛都不敢看他,发着抖的小身子可怜兮兮的,任他与所欲求,连躲都不会。

    他们也哭,小声的哭,带着血的哭,一颗一颗眼泪掉进枕头里,无声无息的。

    陈洲探出手摸赵达达的脑袋,赵达达脾气倔,蹭着不肯随他愿。可陈洲耐心,一点点,顺毛捋,渐渐的赵达达就没脾气了。

    赵达达开始把脑袋往陈洲的手心里放,小声哼唧:“你对我是玩玩而已吗?”

    “不是。”陈洲伸出胳膊拉了他一把,让他离自己更近些:“认真的。”

    “什么是认真?”赵达达水洗似的眼睛盯着他,带了点期待。

    可陈洲却愣住了。什么是认真?他不知道。没人教过他该怎么对喜欢的人认真。

    陈洲的沉默让赵达达的脸一下子失落下去,他抿了抿唇,嘴角不自觉的往下撇,像是个孩子一样。

    “你……”赵达达有些问不下去:“把我当作什么?朋友?炮/友?还是花钱就能上的鸭子?”赵达达的表情像是要哭了,他缩着脖子想从陈洲的手心里脱开。

    陈洲知道他所想,大手一捞把他掀到自己身上。

    赵达达看着离自己一个拳头不到的男人,心里直突突。

    “你……”

    陈洲没让他把话说完。他捧着赵达达的脸,极尽温柔的亲了他的眼睛,温柔的都不像他了。

    很久很久以前,当陈洲还是个孩子时,他曾在那间老房子里看过一部电视剧,里面的男女主角彼此爱恋,而那个英俊的男人总会在女主角哭泣时亲吻她的眼睛,而没到这时陈洲的妈妈总会

    过来用手盖住他的眼睛。

    陈洲不明所以,犹疑的问妈妈为什么男人要亲眼睛呢。

    时隔多年,陈洲已经记不得电视剧的情节了,但他却记住了母亲的话。

    她说:“因为他爱她。”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