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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年轻去京城开开眼界长长见识,情况好就认真答题不好空白卷也就罢了。”

    白敬文点点头,周家有的是钱不怕折腾,周清贞这样想倒是周全:“舅父在京城还有些故旧,到时候陪你走一趟。”

    白敬文不允许周清贞拒绝,自行决定要跟周清贞走一趟京城,他想看一看这小子有多少能耐,有没有利益可图。

    甲子年九月周府喜事连连,先是周清贞高中经魁鞭炮还没炸完,省府罗家派来管事有意和周府结亲。

    这个消息炸蒙了周府的主子,周府大老爷失神喃喃:“罗家……省府的罗家……罗家……天哪!那个罗家!!!”

    第52章 亲事

    周府几十年都没有这样热闹过, 不说主子们如何,下人们走起路都是昂首挺胸脚下带风红光满面。

    整个周家仿佛吃了仙丹妙药似得活力焕发,人人喜笑颜开,周府的上方被欢声笑语笼罩。

    樊县女牢里却安宁如静水,春花见到刘嬷嬷特别意外,笑问:“嬷嬷年纪大了, 怎么好劳烦你来看我?”

    刘嬷嬷已经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精神倒好:“托三少爷的福,他如今中举我也跟着沾光……”当年是她从湖里救了三少爷。

    说着老人家忽然惊诧道“哎呀,你还不知道吧,少爷秋闱考中经魁,周府那叫一个热闹……”

    春花笑眯眯的听着, 她怎么会不知道, 阿贞派如意快马加鞭送信来,九月十一就知道了。

    老人家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才想起正事:“是杜姨娘托我给你送点东西过来, 顺带跟你报喜说个好事。”

    春花偏头好奇, 周府能有什么好事给自己说?

    偏偏刘嬷嬷打开包袱零零碎碎说别的:“这是府里新作的点心还有一身棉衣, 说起来那些年没有你,哪有三少爷如今的荣光……”

    老人想到这里有些不忿,周府只顾着摘果子咋忘了种树人。她那里知道周府的主子们觉得一千两银子打发春花, 已经是他们府天大的恩情了, 不过一个丫头么, 他们早就把春花忘得一干二净。

    春花笑眯眯就着老人的手看东西, 随便老人家东扯西拉,人老了都这样她不急。

    “哦,对了府里给三少爷定下一门亲……”刘嬷嬷一边说,一边把包袱重新系起来,递给春花。

    “什么?”春花特别讶异,忘了接包袱。

    “据说是什么省府有名的罗家,老夫人亲自去请知县夫人上省府做媒……拿着……”刘嬷嬷把收拾好的包袱递给春花,继续抱怨“这么大的喜事府里都忘了你这个恩人,还是杜姨娘有心思让我来给你报喜。”

    芍药让刘嬷嬷过来捎信,真的只是想卖周清贞一个好,把春花当成少爷的亲姐姐敬重。

    “哦~~~”春花先讶异后好笑。

    望月刚练完字见春花进来,调笑道:“你可是咱们樊县女牢最红的人,又是谁给你送什么了?”

    春花无所谓的把包袱放到床上:“有人给我报喜来了。”

    只要想想春花就忍不住好笑,脸上也没遮掩,那笑容挺复杂夹杂着果然如此和轻蔑。

    “什么喜事?你这表情不对。”望月看戏般支着下巴等春花讲乐子,春花也没辜负她,坐到桌旁学她调笑的样子说。

    “有人给我弟弟说亲,人家给我这做姐姐的报喜来了。”

    “哦~~~”望月意味深长打量春花,然后‘一本正经’闲聊“不知道订的那家小姐?”

    “据说是什么省府的罗家,似乎大有来头,老夫人亲自出马请知县夫人做媒。”

    看着春花还颇好奇看热闹似的神态,望月心冷的不行,讽刺到:“我倒不知道原来我们春花姑娘这么贤惠体贴,知道自己身份不济,竟早早打算做小星。”

    “我不会给人做妾,上次阿贞报喜信上说了,他年龄差不多又考中举人算得上香饽饽,万一听到周府给他定亲之类,让我不要理会,只信他等他就好。”

    春花心情复杂,表情也复杂,没想到真让阿贞猜中了。

    望月心里的寒凉溢出表面,看傻子似得看着春花:“你信?”

    春花点点头,很认真:“我信。”

    怎么能不信,周清贞在信的末尾写到:姐姐,不管发生什么你一定要当我的面问清楚,不要抛弃我。姐姐信我、等我,不要丢下我。

    虽然人没在面前,可是春花却从薄薄的信纸里看到周清贞呢的紧张惶恐。没人肯替阿贞想,她怎么忍心再逼迫他难为他。

    “笨蛋,你就等着人家一点点骗你吧,男人果然没有好东西,一个个都是花言巧语的骗子。”望月冷着脸把桌上写过的纸,一张一张收起来。

    “阿贞,不会骗我的。”

    “哼”望月被春花痴傻气的冷哼。

    春花抿唇帮她把毛笔在笔洗里慢慢轻晃,浓黑的墨汁在清水里乌云般铺开:“阿贞是我带大的,我相信他。”

    “哼,行,我等着那天他娶妻然后来看你哭。”望月从春花手里拿过自己的毛笔,在笔洗里‘刷刷刷’涮。

    春花走到另一边,拿起微微沉手的砚台,放到水盂里慢慢清洗,残留的墨汁开花般绽放在清水里。

    “这世上如果还有一个人,肯替阿贞遮风挡雨,那个人一定是我;如果还有一个人肯相信阿贞,那也一定是我……”

    经过那次望月的点醒,春花慢慢发现,她一路小心护着长大的弟弟,除了她竟然再没有别的依靠。世上那么多房子,没有一间是属于阿贞的;世上那么多人,没有一个是阿贞的贴心人,只有她……

    春花静静的看着墨汁在水里幻化:“我信阿贞,就如同相信我自己。”

    望月拿春花的死脑筋没法子,换了个问法:“那万一他骗了你咋办”

    春花提着砚台的手一抖,把墨汁渲染的花儿和清水搅浑,提起来‘滴滴答答’控控水分,放到桌上垫好的布巾上。

    “没有那个万一”春花说完把笔洗里的水也倒入水盂,然后端出去全泼在院子里,回来发现望月饶有兴致的打量自己。

    “我就说万一,你怎么办?”

    春花把白底描金的水盂,举起来放到望月衣柜上,头也不回:“没有万一,所以也没有怎么办。”

    “我说的是万一,这世上的事儿,那还没有个万一?”

    “阿贞就没有”

    “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

    ……

    论倔强望月绝不是春花的对手,没柰何她换了个说法:“假设有个人应了你,然后骗了你,你怎么办?”

    “这事儿?”春花笑了,笑的凶恶。

    “天涯海角也不能放过他,一麻袋套下去,揍到他满地开花。敢骗我,当我是菩萨?”

    望月看着春花那个凶恶的笑脸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