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躺倒在沙发的靠背上,整个人显得疲惫又脆弱。
俞槿又犯傻了!
她见不得他这个样子,他难过的时候,她的心也会跟着疼痛难安。
她凑上去想吻他,她第一次这样大胆。可景初偏头避过,表示拒绝!不留丝毫情面。随即直直地盯视她,眸光冰冷。
俞槿心里黯然,她不知道要怎样取悦他。她笨拙的去脱他的衣服,景初按住她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刺激太过,这一瞬间她陡生孤勇,执意扒开他的手,继续解着他的皮带。
再然后,他们做了那件事。就在沙发上。疼是不必说了,景初从来不会对她温柔。她的私&处火烧火燎,这一次和以往的每一次没有不同,景初的怨气越深,捣&弄得就会越狠。
显然,他今天的心情非常非常糟糕!
结束后,景初进了浴室。俞槿爬起来,目光被不远处,沙发上的一个蓝色小绒盒子吸引,里面装着的应该是个戒指。
她并没有过去擅自打开来看,只是盯着那盒子看了会。她将自己稍微整理了下,虽然等下景初出来后,她也需要进浴室洗个澡。但现在,她还是想先穿上衣服。
她觉得自己烂透了!
做着不知羞耻的事,心里偏偏又不能安然。
景初出来了,他看也不看俞槿,拿起沙发上的戒指盒,装进口袋,转身就要出去。
俞槿犹豫了下,到底叫住了他。他回头,依然面无表情,哦,也不能说没有表情,他的面上带着她早已看熟了的冷然与不耐。
俞槿在他的目光下,不自禁有些胆怯。景初脸上的不耐更加深了,他转头就要开门。
俞槿终于下了决心,她嗫嚅着开口:“你是不是要去见杜小姐?你是要向她求婚吗?”
这回景初的表情有了变化,他犀利地望向俞槿,似是无声的质问。
俞槿不让自己退缩,她一鼓作气的说了出来:“我觉得那位杜小姐不是良配,你最好再考虑考虑。”
景初的面色更冷了,他眼神不善的瞥着俞槿。
俞槿小声道:“我不是诽谤她,我亲眼见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们”,俞槿说不出口,景初的脸上一片死寂。
“总之,你相信我,杜小姐她不是个好女人,她”,
“住口!你以为你是谁?”
景初瞪向她眼神轻蔑,透着厌恶。这是自那次初遇后,他第二次开口与她说话。
“你算个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对她说三道四了。”
他的声音冷得象结了冰。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象冰渣,砸在她的身上。
“知道吗?你给她提鞋都不配!”
他嘴里吐着毒箭,睥睨的看向她,倨傲冷凝全无半丝怜惜。
她惊愕的看他,心底最后一根稻草终于也被折断。
旋即,排山倒海般涌入的羞辱感,自内而外,兜头兜脑将她团团罩住。她仿似全身都被剥光了,置于人群游街示众。她的身子不自觉蜷缩起来,止不住发颤。
此刻的她慌不择路,只想有个地方能让她藏身,永世不要再见人!
她拿双手徒劳地抱起自己的头。她感到冷极了!
一瞬间,她的生命又变得苍茫起来,前无来路,后无去处。她突然有些搞不太清,她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她为什么要自取其辱!
似要说服自己一般,她喃语出声:“我爱你呀,我只是爱你,我爱你。她不爱你。”
她抬起眼,带着孩气的执拗,肯定的重复道:“她不爱你。”
她的话让他的表情僵硬,更显恼怒。
她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父亲的脸,父亲每次暴怒前,就是这个表情。
她瑟缩了下,环抱住双臂。她真的好冷,也好害怕。惶然不知所措。
“她不必爱我,我爱她就够了。你爱我?你凭什么爱我?!”
他嗤笑一声,残忍至极:“你爱我,那又怎样?我永不会爱你!”
她的心刀绞似的痛。她觉得他象一个恶毒的魔鬼,他要撕碎她了。让人眩晕的惊痛,使得她双眼发涨,脑子泛昏。
她于是口不择言,昏乱的反击:“你不爱我,却要和我上床。你那么爱她,却不为她守节;
她一边和你卿卿我我,一边又缠上有妇之夫。插足他人家庭,不仁不义;朝秦暮楚不贞不洁。她根本就不爱你,来寻你不过是消遣慰藉。
果然物以类聚,你们一个奸&夫,一个淫&妇,一样的自私,一样的下贱,一样的脏!当真般配得”,
她的话没来得及说完。他的耳光重重地掴了过来。她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
那一刻,她的心静止了,空洞得透出凉风。
她觉得耳鸣眼花,脑袋嗡嗡作响。唇畔有血沫溢出,浓厚的铁锈味,在嘴里蔓延。
她没有抬头,缓缓转身,步履摇晃却坚定,直直走出了那间屋子。
她想,也好,她再也不用纠结,来还是不来了。
第21章
俞槿双手抹上面颊, 触手一片冰凉。她抽抽鼻子,使劲将脸抹干。说好了,再不为往事流一滴眼泪。
不值当的人呐!不值得的事!
所幸都过去了。她和景初这个人, 今生已矣。
她身体所承受过的苦楚, 如今看来更象是对他爱恋的祭祀;而他最后的耳光,终于敲响了她爱情的丧钟。
说来, 景初的那一巴掌,也并不是全无好处, 至少, 他打醒了她。
如果不是那一耳光, 也许自己还在蒙昧中过活。他残酷的话语,使她寒心。他的耳光,则使她下定决心, 离开。再无转圜余地。
如果没有那个耳光,自己可能还会继续,卑贱的自以为是的痴恋下去。画地为牢,桎梏于冷寂寒凉的黑洞里, 不见天日。独自一人徒劳的,在那泥潭里沉沦挣扎,不得救赎。直到最后彻底被吞噬!
她不自禁打了个冷战。太可怕了!她不要!她再也不要过那样的日子。再也不要!
他表达得明明白白, 她听得清清楚楚。他永不会爱她!
幸好,她也不再需要他的爱了。不需要,不稀罕。
那日俞槿走出景初公寓后,没有回宿舍。她昏头昏脑地坐上公交, 去了小姨的出租屋。小姨被她的样子,吓坏了!
她抱着小姨晕睡过去。当夜她就发起了高烧,噩梦连连。一会儿是妈妈浸在血泊中的脸,满屋浓稠地血腥味儿,萦绕在她鼻端,经久不散。
然后是父亲久远地暴戾的脸,阴森可怖!接着父亲的脸淡去了,换上景初狰狞冷沉的面目,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带着恨不能拆碎她,每一根骨头的凶狠眸光。
她在梦里呼救,大喊大叫!
醒过来时,看到小姨担忧得六神无主的脸。她觉得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