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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于心意把萝卜放好了,又在料理台边捣鼓下一个菜,菜板拍的“啪啪”响。

    一碗米饭一下子见了底,那种包装咸菜实在是吃不惯,瞿棠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抬头,张嘴。”

    瞿棠嘴巴动的比嘴快,条件反射的仰起头张开嘴。

    一根冰冷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唇畔,紧接着一个东西滑入嘴中,她砸了砸嘴,是块清爽的拍黄瓜,拌了一点盐,汁水丰富,既简单又好吃。

    于心意终于不再是冷着张脸,把黄瓜喂进她嘴里之后就把一整盘都在她桌前搁下,歪着头道:“味道怎么样?”

    瞿棠呐呐点头:“好吃,比那些咸得要死的榨菜好吃多了。”

    于心意收回手,舔了舔刚刚抓着黄瓜的指尖,似乎对味道也很满意,道:“不错。再吃一碗饭吗?锅里还有。”

    瞿棠的脑子已经完全是跟着于心意走了,顺势再点头:“好、好哇……”

    于心意拿起她的空碗去给她盛饭。

    瞿棠坐在桌边,呆楞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刚刚于心意伸出舌尖的时候,感觉好像不是在品尝小菜的味道,而是在品尝别的什么。

    瞿棠不禁心跳加速。

    于心意回过头的时候,正看见瞿棠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里面。

    她一点点靠近,柔声道:“怎么了,不吃了吗?”

    瞿棠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我吃……”吃不下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被喂食时于心意的指尖的触感,和自己的窘态。

    好像被撩到了。

    第31章 章十

    瞿棠抬起头的时候,对上的却是于心意冰冷的视线。

    瞿棠只脸红了一刹,热度渐消。

    罪魁祸首于心意似乎对她心里的弯弯绕绕无所觉,反而带着冷意:“想什么呢,安心吃你的饭吧。”

    瞿棠怔了一下,察觉到了什么,埋头继续扒拉饭。

    并没有看到于心意在她身上流转的眼神,其中夹杂的意味纷杂而不明。

    半晌,于心意也低下头,既不甘又怨怼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于心意好像是从这一天开始变的。

    原本她说话就没什么特别的语调,如今更加冷淡,两人可能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她本就知礼,这天起却连基本的肢体接触也没有了。

    瞿棠跑了十几趟楼梯,没有站稳,本想搭一下于心意的手,却被于心意肉眼可见的躲开,她只有磕在墙上才稳住身体,再扭头看向于心意的方向,于心意却斜眼看她,透露出“你少依赖我,你自己没站稳”的冷漠神情。

    瞿棠立刻被堵得不敢说话,不能撒娇。

    接下去的日子里,于心意和瞿棠再也没有逾越雷池半步。

    有时候瞿棠不禁会想,那天的求爱是不是她记错了?

    其实只是于心意一时兴起逗弄她玩而已?

    毕竟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她们就一直蜗居在这栋小洋楼之上,面对于心意这样陡然的转变,她找不到一点缘由。

    楼下时不时传来丧尸的嘶鸣声,再一次听到的时候,她的心又被吊了起来,但是丧尸们进不来,后来她就看着被封锁的门,有点彷徨。

    比丧尸的侵袭更让她紧张的,是街上偶尔经过的汽车摩擦地板的声音,有时候还有人受伤的呼救。

    她想去看,都被于心意拦了下来。

    于心意总是说,“我只能保护你一个,没功夫担心他人的安危。”

    瞿棠心想,你保护我,你又漠视我。

    她心里不是滋味,悄悄打开窗看了看外面,那人已经被丧尸们撕咬,救不回来了。

    瞿棠找出了几本书,是她留在这里的几本小说,这已经成了她们唯一的娱乐方式。

    她不知道她们还有多少食物,离开平稳的生活已经过去了多少天,日子渐渐过得有些浑噩起来。

    于心意少言寡语是一码事,但每天逼着她锻炼却一直没有停下。

    可能运动的强度有点太大了,瞿棠在露台上吹风受了凉,感冒了好几天没能好,最后竟发起烧来。

    这时候才感受到于心意对她的丁点关怀,发烧后女孩端着水盆来来往往,不断给她换毛巾。

    瞿棠几次想找个话头,问她为什么对自己时冷时热,都被于心意挡了回来。

    于心意只默不作声地照顾着她。

    有一天晚上,她发烧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隔着被子抱住了她。

    那人身上有清清淡淡的香味,很能安抚人心。

    那人还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等我回来。”

    她蹬了蹬腿,看着那人离自己远去而没能抓住那人的手。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的时候,看着于心意趴在她床前,床头柜上放着水杯,还以为是自己的一场梦。

    幸好她的病情没有恶化,没几天总算是康复了。

    但她却发现于心意最近越来越疲惫,白天的时候经常昏昏欲睡。

    于心意每天在墙上画一个叉,她无聊的时候数了数,已经过去31天了。

    她们俩呆在这里,每天面对着彼此,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两人的交流日渐减少,可能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

    瞿棠这天做了个噩梦,梦见于心意死了。

    死在她的身边。

    徒留她一个人存在于这个已经没有其他活人可以去交流的世界上。

    她哭着从梦中惊醒,醒来的时候急急忙忙地去看睡在她身边的于心意。

    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她一个翻身跳下床,在三楼阁楼上找了一圈,没有人,二楼也空荡荡的。

    后厨里的水龙头似乎没有关紧,水滴答滴答地打在水池里。

    瞿棠走到楼梯间,看着一楼被锁死的门,转身又回到三楼的床上。

    她重新在床上躺好,自己给自己掖好被子,在黑暗中闭上眼。

    她一定还在做梦,再睡一下就会醒来。

    天色大亮,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床头柜上的闹钟指针已经指向了九。

    按以往的作息,于心意早来叫她起床了。

    瞿棠放下闹钟,再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半晌,才呜咽着爬起来。

    她穿好衣服,看着房间里没了于心意带来的背包,有些孤单地站在房中央,小小声地呼唤:“于心意?”

    她走下楼,在楼梯上来来回回地跑。

    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大。

    “于心意……于心意!”

    她冲进厨房,冰箱里还放着一些小菜,水缸深深,一切如常。打开冰库的时候,瞿棠哭不出声来了。

    没有人回应她。

    因为这房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的哭声越来越响亮,不久便吸引来了不少丧尸。她坐在楼梯间里,看着一楼的门不断被撞击。不过因为堵得死死的,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