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斐和袁筱,于心意也听出来了。
“我为什么跟你发脾气,前段时间那个什么狗屁谭月琳,还有之前几个名字都叫不上的女人,我一个三四十岁的人什么都没有,我怎么不生气!”
袁筱是真的气得不行了。
她当了这么多年小三,头上一个瞿棠压着,后面还来了小四小五,斗又斗不过,争宠也争不来,她什么都得不到!
被人戳穿老底,徐斐的声音冰冷得可怕:“你生了个儿子就以为你可以过问我的私事了?我告诉你,连瞿棠都没有这个权利。那个女孩能不能进门,你更没有资格决定。”
袁筱抽噎着:“宇琛是我的孩子,他的事我能不着急吗?我就不能有点话语权,在这件事情上听听我的意见吗?”
瞿棠听到这,心下一晃,赶忙回头去捂住于心意的耳朵:“你、你什么都没听见……”
晚了。
于心意心想,这事我早就知道了。
袁筱还在外面道:“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我真的好想跟他堂堂正正的见面……”
她处心积虑地害瞿棠跌倒,害于心意流产,就是希望徐宇琛能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最好能接手家里的产业,那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徐家,毕竟徐宇琛是她亲生的孩子呀。
袁筱就是不希望于心意成为徐宇琛的外室,捣乱宇琛的家庭,可她忘了自己也只是个外室。
瞿棠心里冷笑一声,当初你说孩子给我钱给你,这几年又巴巴跑回来凑热闹蹚浑水,怪谁?
徐斐怒喝:“够了!你赶紧回到你该在的地方,今天我带你来就是最大的错误。”
紧接着仍是袁筱的哭闹声,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瞿棠这才晃过神来,自己双手捂着于心意的耳朵,好像把于心意圈在怀里似的,她急忙松开手,尴尬地退了两步:“要不我、我去给你弄点醒酒的东西……”
她边说边转身,手腕却被另一只温热的手牵住。
“等等,这次不给我封口费了吗,瞿女士。”
作者有话要说:
于心意:封口费,一个亲亲。
第20章 第 20 章
瞿棠慌乱地回头看她,年轻的女孩眼神清明,嘴边挂着淡淡的笑容,恶作剧的再度捏了捏她的手。
“我听到了,这么劲爆的消息要不要告诉宇琛?”
瞿棠呼吸一窒,泪意袭来,害怕而委屈的情绪不断上涌。
“千万、千万不能告诉他……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她抽抽嗒嗒地说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件事比上件事更加棘手,如果宇琛知道了……她就不要活了!
于心意一看她哭了,整个人都慌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瞿棠呜咽着:“你知道的太多了,要勒索我也能想象,只怪我又识人不清……”以为你是个好人。
瞿棠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一句如同审判的枷锁一样,把于心意勒到喘不过气来。
“不是勒索,对不起,我只是开个玩笑。”
于心意紧紧攥着瞿棠的手,拉着人在椅子上坐下,变成她在低声下气地哄人了。
瞿棠委屈哒哒地瞥了她一眼:“要钱还是要什么?”
于心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什么都不要,这个玩笑是我过了火。”
她说着从小包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来:“作为我无礼的赔罪,这个送给你。”
瞿棠拆开包装,对着一块小小的曲奇饼干破涕为笑:“这个是给我的封口费吗?”
于心意见她神色自然,不由松了口气:“我做的,还有一盒交给接待了。消气了吗?”
瞿棠轻哼了一声,打个巴掌再给给甜枣,这孩子太恶劣了。
却完全没察觉自己跟于心意亲昵得有些过分。
“棠啊,你一个主人怎么半天不见人影了?派对还没结束呢。”
李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瞿棠才想起自己离场已经很久了,慌忙站起身,匆匆嘱咐道:“我叫人把醒酒的东西送进来,我先回去了。”
她不等于心意回答,拉开门与李奉撞了个正着,李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瞿棠生生拉走,徒留给于心意一双背影。
酒会进行过半,到了重头戏试菜环节,瞿棠亲自下场叮嘱主厨,菜品们好评如潮,为瞿棠增加了不少信心。
在厅内的时候她发现徐斐身边不再跟着人,袁筱怕是提前离场,瞿棠心里偷笑,又不敢跟徐斐搭话,只忙活着自己的事。
李奉吃饱喝足,拉着瞿棠开始点评场内的小鲜肉。
“这个腿真的长。”
“这个长得很混血嘛,鼻子直得很,一看能力就很强。”
“这个小姐姐也不错。”
“你餐厅的服务生水准都挺高嘛,你亲自挑选的?有没有别的企图?”
瞿棠害臊地推了推:“你当我是你,我才没你那么饥渴。”
李奉邪魅一笑:“你紧张什么,食色性也,你看你今天都这么硬气跟徐斐对着干了,再多加一项有什么大不了。”
瞿棠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的,我接受不了。”
李奉“啧”了一声:“还是太嫩了,你不要就把名单电话给我,我最近正好吃腻了,换换口味。”
瞿棠不太乐意,为什么李奉就能做到心身各异呢,她就做不到,她只想跟一个爱人白头偕老。
只可惜少女时期瞿棠看走了眼。
不对,她现在也经常看走眼。
险些看走眼的对象出现在大厅角落,瞿棠一眼看到了她,不由自主地冲她摇了摇手。
于心意却远远地看着她和李奉,与她对视一眼,眸子中不再含有起伏的情绪,冷冷地转头就走。
瞿棠愣了一下,心中渐渐被奇怪的失落填满。为什么不搭理她呀?酒醒了吗?
李奉也看到了这一幕,偏头问道:“你这儿媳妇不一般啊,看她这么跟你亲近,婆媳关系很稳哦?”
瞿棠呐呐地低下头:“哪呀,我都猜不透这女孩的想法,有时候热络有时候冷淡,要不是为了宇琛,生怕我是在热脸贴冷屁股。”
若即若离,忽远忽近,就像男女暧昧期的推拉。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瞿棠心里咯噔一下。她立刻吃了一大口蛋糕压压惊。
自己一定是太在意这个女孩了,所以才有这个荒唐的想法!
酒会在喧哗中结束,瞿棠久不折腾事儿,今天这回倒搞得有模有样,明天开始试营业,再过两天正式开业,未来一步步重新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无比美妙。
只是人群散去,徐斐已经在她办公室里等了很久。
瞿棠门一打开,看着徐斐正襟危坐的模样,不由警惕地把背紧贴在门上。
徐斐冷道:“你吃熊心豹子胆了?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