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这儿子同意了吗?”
徐斐奇道:“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他能有什么意见?我做主,就这么定了。”
瞿棠默默低下头。
跟徐宇琛道别后,于心意上楼转过拐角,看见自己房门前晃悠着个人。
“阿姨,您找我?”
瞿棠已经抱着怀里的东西在于心意门前徘徊十几分钟,还没能敲门,却被从花园回来的于心意逮个正着。
瞿棠讪讪一笑:“你出去了呀?宇琛也不在房里,怎么没跟你一起?”
于心意不再如之前两人单独呆着时那般亲近,脸上挂着冷淡的笑:“他呀,有事忙去了,迟些才回来。阿姨找我有事?”
瞿棠被她的冷淡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把怀里的东西亮出来,递给她:“今天看你气色不太好,来家里做客睡得不太踏实吧?这是上好的檀香,宁心安神顶顶好的。”
于心意低头看了看香包,没有接下:“阿姨您这样,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呢。您不是说您跟叔叔是一个态度吗?”
瞿棠更加不知道手往哪放了:“你……这……我只是希望待客周到些而已,没别的意思。”
于心意突然低声轻笑:“古有公媳扒|灰,今有婆媳送香,阿姨您几个意思呢?”
瞿棠不明白她说的扒灰是什么,但看于心意那不怀好意的神色,就更加羞赧。
她可是头一回给人送礼,这人却不识好歹!
瞿棠终于按捺不住,怒道:“我只是好意,你不领情便算了!”
她把檀香香品紧紧握住,扭头便走。
身后响起开关门的声音,对方一点留恋也无,瞿棠停下脚步,既失望又愧疚地看着房门,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郑重申明:扒灰在这里仅仅做个不太恰当的比喻t_t请勿深究。
不知道扒灰是什么的小可爱就不要百度了,很毁三观的t_t
惯例小剧场
今天的于心意:无事献殷勤,有诈!
不久以后的于心意:后悔了。qaq
第8章 第 8 章
严太正过来寻她,见她杵那一动不动,低低地唤了声:“太太?洗澡水已经放好了……”
瞿棠吸了吸鼻子,转身把檀香往严太怀里一塞:“给你。”
严太觉得不对劲,抱着檀香小碎步跟上她。
“太太?”
瞿棠自言自语抽抽搭搭地不知说些什么,严太竖着耳朵好一会儿才听清。
“我真的怕这些小孩会重蹈我的覆辙……我这个当妈的,居然把儿子养得跟他渣爹一个臭德行……我真是什么事都做不好……”
严太在她身后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吭声。
杜羽行大吵大闹,高声呼唤徐宇琛的名字,吵得邻居给他打电话投诉,他才从徐家匆匆忙忙地赶来。
大年初一晚上没在家呆着,一个人跑到酒吧喝酒,然后赖在他家楼下撒泼。
这人真是够呛。
他赶到的时候,杜羽行满面通红,往日里痞气得不行的笑容消失不见,如今傻愣愣地像根木头。这木头一见他就呵呵直笑,伸臂一揽,以几公分的高度压着他:“新年快乐,好久不见啊徐宇琛同志。”
徐宇琛几乎是扛着他往楼上走,一边跟邻居道歉:“不好意思,朋友喝醉了,我马上带他回去。”
打电话喊他来的对门老刘斜眼看着杜羽行,嘀咕道:“大过年的,什么人呀这是。”
徐宇琛抱歉地笑了笑,总算把门打开,把杜羽行丢进去,关门脱鞋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一气呵成。
徐宇琛故意冷声道:“你平时也不是乞皮赖脸的人,今天干吗?装酒疯?”
被粗暴对待的杜羽行似乎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勉强清醒了一点,摇晃着脑袋撑起身子,随手抹了抹脸。
“怎么说话呢,我还没醉。”
杜羽行直起身,晃晃悠悠地走了两步,倒在徐宇琛身边的沙发上,揉了揉眉心,抬起眼皮看他,方才的混账样不知哪去了。
“还板着脸凶我,我都没问你我生日那天你急吼吼地跑去哪了,金屋藏娇了是吧?”
徐宇琛:“是,我忘了告诉你,我马上要订婚了。”
杜羽行细长的眼明显睁了睁,立刻换上惯常邪气的笑,抬起胳膊勾住徐宇琛的肩往怀里带:“哟呵,小徐同志平时闷声不吭,动作倒挺快嘛。”
徐宇琛厌恶地推开他:“离我远点,你身上臭得要死。”
杜羽行哼笑一声,狠狠卡住他的脖子:“都是大男人,计较这些小问题干嘛。”
杜羽行看他有点喘不上气了,主动松开手:“未婚妻谁啊,长得怎样,胸大不大,腰细不细啊,我作为你的好哥们还没见过呢。”
徐宇琛的脸不知是憋红还是羞红的,他没好气地说:“订婚宴第一个邀请你,你去了就知道。”
杜羽行坏笑:“这可是你说的。”
徐宇琛一副受不了他的样子,起身下逐客令:“酒醒了吧?时候不早了。”
杜羽行:“不是吧,连口水都不给喝,我还是头一回上你这屋,都不留我做做客,怕不是有女孩子?”但他进门的时候没看到什么特殊的女性物品。
他说着就摇摇晃晃地要往里屋走,徐宇琛慌忙拦住他:“这不能进,这是我女朋友的房间。”
杜羽行短暂的怔愣,下一刻仍是笑着的:“早说嘛,原来不仅订婚已经同居了,我就劝你一句,我们都年轻着呢,记得戴套,别为了一时爽快搞出人命。”
徐宇琛敷衍道:“我还会不知道吗,快回去吧,正月里阿姨找不到你只会更着急。”
杜羽行笑道:“你看我妈连你电话都存了,我还没见过你家里人呢,你一句也没跟我提过,你是不是不拿我当兄弟啊?”
徐宇琛沉默一霎,总算不再故作冷落,微笑着回答:“日子还长呢,总有机会呗。”
好不容易把人塞进出租车,看着杜羽行的车离开后,徐宇琛才回到徐家,家里静悄悄的,几乎都已入睡。他洗漱完了躺在床上,思来想去,还是拿出手机发了消息出去。
瞿棠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昨儿晚上一宿没睡好,香没送出去自己反倒也挂了黑眼圈。她是的愁得不行,还躺在床上呢,就给李奉打电话。
连打三个,那边才接通,李奉的声音带着不自然的沙哑:“大清早的,你干嘛呢。”
瞿棠小小声:“奉呀,你说说我是不是当妈当得很失败?”
李奉“啧”了一声:“怎么?又陷入自我厌恶的循环?就为了这事你其他时候谈不行非要打电话说?”
她止不住的埋怨,瞿棠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模糊的嗓音叫“亲爱的”,李奉小声道:“别粘我。”紧接着一阵被子里的翻动声,听得瞿棠尴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