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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没了声息,这才稍稍放开他的肚子,

    熙则拼命地喘息着,眼前渐渐发黑,肚子的坠疼却让他昏迷不得,渐渐地消耗着他本就不多的精力。

    他便一阵冷笑,伸手抽过一旁托盘之中崭新的白绫,不紧不慢道:“方才景深遣人来看望你,你可知晓?”

    熙则虚弱地抬起眼来望着他,只张了张唇,又忽地低下头去,两手捧住肚子,低低痛呼出声。

    景和又低低笑了一阵,大手在熙则暂时柔软的腹上摩挲了一阵,伸手按住熙则额头,迫使他睁开眼来。

    公子景和道:“景深对你这般思念,你也定要回礼。只是有这肿胀的肚子……”

    他低下头去,熙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见自己鼓胀微颤的肚子。熙则便慌乱摇起头来,顿时抽泣哀求着:“不要……不要……熙则知错、知错了……”

    公子景和却不肯饶他,将那白绫绕到熙则腰后。熙则便死死抱住肚子,不住地哭喊哀求。景和看见他那双素手,轻轻一阵哂笑,放下白绫,双手扶住他的双肩,顺着他的手臂抓住熙则紧紧抱住腹部的手。

    熙则不住喊着:“不要……不要……”

    公子景和抓住他的手臂,膝盖稍稍用力,压入他发硬发胀的腹中。

    “啊--!”

    熙则便觉腹底一阵撕裂之痛,顿时松了抵抗,手臂不停发颤。

    公子景和唇边带笑,一下一下地抚着熙则的手,看着那双白净修长、写得一手好字的素手。熙则的手则不停颤抖,呼吸也渐渐加快加紧。

    就见景和猛然变了脸色,眸子带着狠劲,口气冷冷道,

    “此手,为景深所触,污秽不堪!”

    就在那个极为阴狠的“不堪”之后,景和手掌一屈,掌心一送。

    “啊--!!”

    熙则一声惨叫,眼眶暴睁,竟是被生生卸下了手腕!

    公子景和仍不甘心,大手游走到他瘦弱的肩上,熙则还不曾从方才的痛楚中恢复过来,轻轻挣动着身子,面上尽是冷汗,便听景和道,

    “此肩,亦是如此,不如废去!”

    不等熙则哀求,便有一阵筋骨的分离声响起,公子熙则连一声呻*吟都不曾有了,已是昏死过去。景和见他双目紧闭,故技重施,迫使他醒来,熙则此时出气多进气少,连清醒亦是那般勉强。

    景和低头看着他的腹部,瞧着那抹圆隆越是觉着恶心欲呕,复又拿起一边的白绫,松松垮垮地绕在熙则隆起的此刻正发硬得厉害的肚子上。熙则的腹部本就隆起不小,白绫仅绕了几圈便见了底。

    景和拍了拍他的脸颊,阴森地笑道,“如何是好?”

    熙则自是不答,半闭着眼睛,眼神无光,还不曾清醒过来。景和挑起白绫,拿住两端向左右用力一扯,将那处凸起束得平坦下去,公子熙则猛然睁大眸子,身子一挣,双腿大力发颤,却连呻*吟也发不出口来。

    景和见他不声不响,又是狠狠扯紧白绫,熙则昏迷之中,忽觉有何物冲入他的身下,紧紧抵在他尾椎之上。他早已无力去推去挤,任由着景和的举动,只是腿间仍不时流出湿滑的液体。

    公子景和每一下都是用了狠劲,硬是将那隆起的腹部层层捆绑起来,不过十六岁的年纪,舞象之年却有这般狠厉的作风,此人今后的狠决可见一斑。

    就在景和勒紧最后一处白绫时,这高隆的腹部也已几乎平坦下去,熙则不知何时又昏厥过去。公子景和唤了几声,见他已然没有反应,冷冷一哼,转而抱住熙则,看着那张令他屡屡意乱神迷的美得惊艳的消瘦的脸,轻轻撩起他额前被浸湿的乱发,缓缓抚过他干涩的唇瓣。

    景和一时心动,竟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去,正要覆上熙则的唇瓣时,心神一动,悚然般清醒过来,狠狠地骂了一声,

    “妖孽!”

    是了,这张妖孽的脸,这具妖孽的身子,任是景和这种人也把持不住,何况这世间的攘攘众生?

    景和抱住那具在冬夜里早是浑身湿透的身子,心头的那股闷气总算消下去,亦算结束了今日对熙则所为的惩戒,将熙则抱到榻上,放他静静睡去,他只怕此生也后悔莫及,不知在今夜究竟失去了什么。

    睡了未有多时,景和便觉耳边吵闹,似有人在隐忍着呻*吟,景和最是不喜就寝时有人打扰,前几时熙则常夜半腹痛,他便毫不留情地一掌扇在熙则脸侧,今夜亦是如此。

    熙则受了一掌,似乎稍稍有些清醒,便隐忍压抑了一阵。可腹痛愈来愈紧,被紧紧束缚住的肚子教他几乎无法喘息,他低声喘了几口,想要动一动自己的双手,可除了肩背与腕间的剧痛外已然感知不到自己的双手。

    他心中恐慌无比,又痛又怕,立即低声哭泣起来。而身旁景和忽地啧叹一声,翻身起来,毫不留情地又扇了熙则一掌。

    熙则这才抿紧嘴唇,不敢哭出声来。在一片黑暗之中,他泪流不止,汗水滴滴下落,浸湿了他的乌发与身上的衣物。

    俄而,他却慢慢安静下去,脑中渐渐开始发晕发空,双眼却异常清晰明亮起来。

    他仿若看见他的父王跪坐在那熟悉的大殿之上,周围灯火通明。他向前走去,急切地想要跑上大殿去抓住他父亲的手,可是却在玉阶之前摔了一跤,摔得浑身都似车碾一般疼痛。

    而他的父王忽跽坐而起,大指一扬,双目暴睁,怒斥道:“既为质,家国不兴,何以归!”

    熙则一怔,身心俱寒,手足无力,竟直直向后仰去,阶阶砸落,似无穷尽。

    景和本在安睡,岂料熙则又在迷迷糊糊中呻*吟不止,景和极为不怿地唤人点灯,见熙则脸侧红痕清晰,额上更是冷汗涔涔,面色已有些死相。

    饶是这般心狠,毕竟是少年,见到这副情景顿时心有慌张,却也冷淡唤道,

    “熙则。熙则?”

    公子熙则的气息若有若无,景和厌烦地攒眉,不欲他便这般死了,下榻,倒了一杯清茶,轻抿了一口,稍作冷静,这才慢悠悠地道,

    “唤医者。”

    医者来时,景和正卧在熙则身侧,悠闲自得地玩弄着他的发丝。那医者原以为是五殿下夜半患疾,匆匆忙忙地赶至,见景和公子无恙,倒也暗暗松了口气。

    “殿下。”

    公子景和见了来人,挥挥手示意他近前,用目光指着熙则,极为不屑道,“速速救治。”

    “诺。”

    医者翻过熙则的手腕,轻轻搭上脉去,捻着胡须,细细诊治着。寝殿之中的热气蒸腾,不多时,这老医者竟也出了一身热汗。

    景和耐性不多,道,“如何。”

    医者闻言,素知他的性子,可如今事关重大,他便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可容老臣掀开锦被探视?”

    景和稍稍攒眉,又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