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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贺钧好笑:“你不是吃了吗。”

    “哎呀,我就吃了那一小口,”时然没想到被他发现了,盯着他高挺的鼻梁,红着脸转移话题,“那这样捏你舒服吗?”

    贺钧好不容易移开的注意力又被提醒着转到他手上,时然双手白嫩,指腹温热,来回在他的肩上按着,他偏头看了一会,抓住了他的手。

    时然也不挣扎,只等他发话。

    “我再去游一会。”贺钧说完却没立刻放开。

    “那,你去吧。”时然恋恋不舍的用那只没被控制的手摸了一下他的后颈。

    贺钧这才放开他,潜进水里往浅水区游去。

    他不能不承认,时隔六年,时然仍然是软的,是甜的,是能让他起了旖旎心思的。

    时然还蹲在原地等他游回来,看他游得远了,便自己掬水玩。然而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他被一股力道推进了水里。

    内心的担忧恐惧胜过会水的技巧,他触不到底,也出不了水,四肢挣扎着,想呼救,一张口便吞了水,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他就被贺钧托起来抱到了池边。他垂着头坐好,耳边全是巨大的轰鸣声,双腿还泡在水里,两只手紧紧抓着衣服下摆,单薄的身子微微发抖,嘴里不停的低声重复:“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贺钧拨开他的湿发,摸了摸他吓得惨白的脸,“时然,没事了。”

    齐光从屋里端着烤肉出来就看到大家都静了,一下子懵圈,“怎么了怎么了!时然你掉水里了?可你不是会游泳吗?”

    贺钧瞥他一眼,上了岸把还在发抖的时然抱了起来,而后环视一圈,沉声道:“谁干的。”

    无人应答。

    贺钧怒火更盛,“小人行径,不足为友。”

    林楚看了看他,正要开口,不远处的孟亦却站起来抢了话头,“我做的。”

    慢慢上前,直视着贺钧的眼睛,“刚才只是跟时然开个玩笑,我记得他会游泳的。”

    从知道那件事之后贺钧便对他极好,可时然回来了,他说这番话,就是要赌,赌贺钧还记不记恩,赌贺钧有没有情。

    贺钧有火不能对他发,冷着脸抱紧时然从他身边走过,“你比他大,欺负他做什么。”

    孟亦苦笑两声,抓起一旁的手机砸进了泳池里。

    贺钧把人放到客房的浴室,时然抱着他的手臂不肯松开,耳鸣稍微缓和,白着脸靠在他的肩膀上,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出卖了主人的情绪。

    “现在怎么这么怕水?想要我帮你洗?”贺钧忍不住伸手覆上他的眼睛。

    时然想起什么似的,立刻站好把他往外推,“不,不用,你出去吧。”

    “带干净的衣服了吗?”贺钧问。

    时然微微嘟着嘴,摇摇头。

    贺钧用力揉了一把他的卷毛,“不带换洗的衣服你来什么泳池派对!”

    “我不是来玩的,”时然晃了晃脑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我是来找你的。”

    贺钧被他看得心软,低声道:“等着。”

    他取了自己带的一套衣服给时然。

    时然对着浴室镜子摸了摸背后狰狞的疤痕,然后迅速擦干身子套上贺钧的衣服,方才的担心与恐惧已经消了大半。

    他双手环抱着自己,让贺钧宽松的休闲衫紧紧贴着他的皮肤,又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这也算因祸得福了吧,他想。

    贺钧站在窗边看风景,见他出来立刻把手上的毛巾压向他的脑袋,贺少爷没擦过这么难弄的头发,害他身子也跟着东倒西歪。

    时然嫌弃他的手艺,又舍不得推开,只好默默受着。

    贺钧把他额前的头发往旁边拨,两手捧着他的脸,问:“生气吗?”

    时然笑着去碰他的手,声音带着独一份的清甜,“不气,以后你去哪玩,我还要跟着。”

    反正跟着你出的事也不少了,像六年前一样,我要保护你啊。

    贺钧没说话,拿起吹风机帮他吹头发。这次的力度让时然舒服得眯起了眼。

    第5章

    长夏的红玫瑰逐日盛开,时光静寂流逝,永不复返。

    周末过去,时然又要上班,他爸刚出差回来,知道他从家里搬出去住,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时然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心中平静,面前的男人还算得上年轻,结婚生子太早,也难怪在亡妻去世后寂寞难耐,也难怪只会挣钱不管孩子。

    时林生看着许久不见的儿子,也想好好跟他说说话,正好缓和家里的气氛,只是得知本就不在身边的人回了国还不愿回他时家,一下子肝火大盛。

    等他骂完,两人静默许久,时然终于开口:“我先出去了。”

    时林生愣了两秒,一下子转换不过父亲和上司的角色,声音带着重重的怒气:“站住。晚上回时家吃饭。带着行李滚回来。”

    时然只顿了顿脚步,没作声,然后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去。

    就当周一刚上班就迟到被老板骂了,时然自嘲般笑了笑。

    财务部刚给他送来厚厚一沓材料,时然不再多想,开了电脑开始试着整合数据做资产负债表。

    他让自己忙了一整天,六点才回君町收拾了几件衣服,时林生说话不好听,但还是得做。他的大部分东西还是放在这边,就提个轻飘飘的行李箱回了时家。

    时林生早已面色阴沉的坐在主座上等着他,见他洗了手坐下,才下令开饭。

    餐桌上气氛古怪,时然心里好笑,不知道时林生是怎么有胃口吃下这顿饭的。

    他对面坐着李涵和时嘉,李涵完全视他不存在,时嘉却总偷看他,吃到一半像终于鼓起勇气般,伸长了手给他夹了一块香煎鳕鱼片,“哥哥,吃,吃小鱼。”

    时然有些惊讶,但还是笑着端碗接过,他不喜欢两个大人,对小娃娃倒是心软得很,“谢谢。”

    时嘉看他笑了,红着脸比他笑得更开心,越发大胆地给他夹菜,“哥哥,哥哥,吃肉肉。”

    李涵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儿子,伸手收了他的筷子,侧身喂他喝藕汤,“好好吃饭,别乱动。”

    时嘉委屈的看着母亲,嘴里被塞了一块莲藕,说不出话来。

    时然不甚在意的夹菜吃饭,全当没看见。

    时林生自然是希望家庭和睦的,尤其是想让兄弟俩相处自然,被李涵一搅和,他当下就在桌上拍了筷子,“李涵,你别那么小家子气。”

    李涵给他生了儿子,一直被宠上了天,现下突然受他一句重话,顿时也丢下手里的碗,质问他:“我小家子气?嫌我小家子气你娶我干嘛?!”

    时林生当惯了一家之主一司之长,哪能让她胡闹:“简直不可理喻!”

    时然第一次见他们吵架,面上不动声色的围观着,完全把自己当成吃瓜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