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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置自己的好对策,干脆转身准备出去找酒店,可那一瞬间令时然顿足,他看到了阳台门口处也刚好转身快步离开的贺钧。

    贺钧刚才在看什么,是因为突然看到自己也在才走的吗,是因为害怕被他缠着吗。

    时然不确定答案,却也不敢再次提问。

    庄劲的生日会闹得晚了,等客人陆陆续续走了还得跟纪田田忙前忙后伺候自家老爷子老太太,时然不好意思再去麻烦他们,打声招呼便要走。

    纪田田知道他家的后母有多恨他,不放心地说:“小然,要不你等等再走,今晚去庄劲家吧。”

    “田田姐,不用了,你和庄哥也累了一天,别再为我`操心了。而且,我迟早要回去的。”

    “我怕你回来第一天就不开心。”纪田田担忧的看着他。

    时然心里一暖,“不会,我天天出来寻开心,也不是总待在那个家里。”

    纪田田被他逗笑:“会寻开心就好,就怕你一个人闷着。”

    “那我先下去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喝酒伤身,别让庄哥喝太多。”时然看了看远处和几位男士碰杯的庄劲。

    “嗯,路上小心。”纪田田把他送出大厅,欲言又止,“小然……”

    “嗯?”

    “没事,”纪田田朝他挥挥手,时然认定了的人,她再劝也没用,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吧,“快回去吧。”

    时然从电梯里出来时正好看到贺钧上车,司机本已降好车窗等着。

    他想也没想就要去追,步伐大过寸寸升起的车窗,却还是没能见上一面。

    门口的侍者把他的动作收入眼底,没有多言,只是体贴地问了需不需要帮忙叫车,时然摇摇头,慢慢走出去。

    低沉了小半条街,时然才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城市规划与改革大刀阔斧,仅仅是六年没见,就已经陌生了,更何况是人呢。

    走过杭泰前面的这条街就是这座城市的cbd中心,时然停下,坐在花坛边看着对面的红玉坊,他以前最爱吃这里的金钱肚,贺钧骂他俗,但还是次次陪他来,只有这里,从来都是他们两个一起来,没带别的朋友。

    吃完金钱肚他就要去喝奶茶,贺钧总嫌他事多,放着红玉坊里的港式奶茶不喝,非要喝外面那种铺着甜腻奶盖的。奶茶店外排了长长的队,这人便也一脸嫌弃的帮着排队,买了两杯,自己不喝,全给了他,时然吸完两杯里的奶盖,他就接过剩下的红茶喝掉。

    贺钧有心的话就会发现,时然噬甜。

    他小时候吃多了没有妈妈的苦,别的小孩能吃糖能撒娇,他眼巴巴的看着,别的小孩说他没娘养,他忍着眼泪说不出话,别的小孩欺负他,他没法回去告状,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咬。

    但就算贺钧不能发现,也已经让他尝到许多甜头了。贺钧把小小的他护在身后为他打架训人的时候,把他带回家让贺母帮他上药的时候,第一次请他到家里过生日的时候……贺钧就像那种切片糖,是硬的,也是甜的。

    他一个人坐在路边,记忆越往深处越是拦不住,对月光思故乡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夜色无边温柔,四周都朦胧不明,远处车灯闪烁了许久,开走没一会,又回来停留。

    时值入夏,昼夜温差大,时然缩了缩脑袋,清醒的回到当下,贺钧冷漠,家中不宁,无人可诉,无处可去,他无暇再想过去的事。

    时然起身拍拍衣服,却看到了不远处的贺钧。

    他惊讶得说不出话,贺钧不是回去了吗。

    几个小时前才被那人冷漠的避开,这下是走近,还是后退,他拿不定主意了。

    两人静了一会,贺钧没再给他思考的时间,“上车。”

    时然和他坐在后座,他不敢和贺钧靠得太近,便紧紧贴着窗边。贺钧没说带他去哪,他也不问,生怕一开口就被丢下。

    贺钧长腿交叠,一手随意的置于腿上,一手抵着额头闭目养神,面色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时然看着窗外,不熟悉的街道和行人匆匆闪过眼前,让人看晕了眼,没一会他便靠着车窗睡着了。

    车上总归是睡得不舒服,他的脑袋一下一下的点到车窗上,许是太累了,竟连这样也没能把瞌睡虫赶跑。

    贺钧盯着他的侧脸,良久,才把人弄到自己身边,让他的脑袋枕在腿上。

    回贺家别墅的路平坦宽阔,鲜有人车,他示意司机放慢速度。车停在大门里,贺钧让司机下车先走,只余两人。

    时然睡觉没有一点声息,贺钧总忍不住去摸摸他温热柔软的肚皮,确认眼前人是活生生的。

    贺钧觉得自己快要分裂了,六年来恨透了他一声不吭的逃跑,他看到时然的脸就生气,可看不到又慌乱担心,以至于一遍遍的重复离开又返回盯人的奇怪举动。

    他用食指轻轻戳着时然的脸蛋,当初好不容易养了些肉,去趟国外又给弄瘦了。那时真有那么不愿意,这小混蛋现在又回来想招惹谁,想到这里,他力道重了些,恨恨地把时然戳醒了。

    第3章

    时然困得不知今夕何夕,脸上一吃痛,把他从梦里拉回来。

    他眼睛还半眯着,分不清哪是哪,只想接着睡,磨磨蹭蹭又无意识的把脸埋进了贺钧的小腹。

    贺钧被他弄得浑身一僵,正想把人推下去,手碰到他肩膀时,却改推为抱。

    时然靠在他的颈肩,嘴里嘟囔了两句又恢复安静,两只手倒是软软的搭在他身上。

    贺钧好似被他的卷毛蹭的心乱,两人贴的太近,时然身上带着淡淡的马鞭草香气,让他把呼吸都放轻了,还魔怔的圈着那细软的腰身。

    眼看下`身隐隐有抬头之势,他烦躁的把人抱进客房,脱了鞋盖好被子便匆匆回屋。

    第二天时然刚醒又立刻闭上了眼,再睁开仍是恍惚,一时竟分不清那边才是梦里。

    熟悉的床和柜,垫了羊绒毯子的飘窗,独一莫兰迪色系的帘子,的的确确是他以前常在贺钧家住的这间客房。

    不再多想,时然掀了被子立刻跑下楼。贺钧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夏日的阳光肆无忌惮的环绕在他周身,餐桌上的红枣小米粥还冒着热死,勾人食欲,时然显然被这副画面诱惑,早已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他放轻了步子下楼,乖乖走到贺钧面前问好,“谢谢你昨晚送我回来。”

    说完看了看四周,又问:“叔叔阿姨都不在吗?”

    贺钧没有抬眼,光顾着看他一双白嫩嫩的脚踩在地板上,不悦地皱了皱眉,“去日本了。”说完又忍不住加重语气,“去穿鞋。”

    时然点点头,又跑回客房穿鞋洗漱。

    边偷看那边工作的人边舒服的享受着小米粥,等到碗底粒米全无,时然才想起来刚才着急的事,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