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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他可舍不得小因变瘦。

    白旌看了这么久,总算看出一点眉目。合着,这两人才是一对。他苦笑一声,不知是为席维瀚,还是为自己。

    席维瀚从白旌走后,身边就没有再找人,夜深人静看见推送的垃圾新闻,谁谁探了谁的班,心里更是一阵烦躁。

    他以前怎么没想过去探白旌的班呢?

    这个念头一起,席维瀚偶尔批着文件也会走神,白旌现在在拍什么戏,辛不辛苦,他演古装一定很好看……啪,席维瀚把文件夹一拍,都一拍两散了还天天墨迹什么,白旌一定好着呢。

    这天,席维瀚偶然听苏崇朝抱怨,他家弟弟拒绝了哥哥的投资,第一部戏居然在陆晤歌那里跑龙套,白旌……你说白旌,他男二呢……

    这么久第一次听见白旌的消息,席维瀚心思一动,像个怀春的小伙子,他心里大斥自己没出息倒贴,第二天一早就屁颠屁颠地开车来摄影棚探班。

    美名其曰探苏淮因的班。

    “小因!”

    在席维瀚出现在大门,叫出苏淮因的小名那一刻起,白旌唇色失血苍白如纸,陆晤歌一张脸黑如锅底。

    苏淮因:“……”气氛好像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清澈bsp;的地雷和营养液=3

    第19章 第 19 章

    席维瀚使了个眼色,秘书小姐把准备好的下午茶一一分给工作人员。

    目光飘向半掩的化妆室,席维瀚不走心地和苏淮因打招呼:“小因,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芒果香味,新鲜微甜,驱除下午的疲惫。苏淮因一头雾水地打开精美的纸盒,橙黄果肉卧在柔软的糕点上面,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喜欢这个,但还是真诚地道谢:“谢谢席大哥,白旌在化妆,还没拍,你可能要等一会儿了。”

    席维瀚目光不自在地四处游移,嘴上说着“我就是替你哥来看看你”,脚步一转毫不停滞地往化妆间走去。

    陆晤歌盯着苏淮因手里的甜点,想到他最喜欢的是黄桃,眉头一松,牵着苏淮因往一间小休息室走去,“大家先休息一会儿吧。”

    化妆师欢喜地跟着大家一起吃东西去了,白旌一个人背对着门坐,质量不怎么好的木质化妆台面被抠出了一个浅浅的印子。

    镜子里的人被化成阳光骄矜的面孔,在剧里是个富家少爷,跑到警局当小片警,不被家人理解,断掉经济来源,吃了很多苦,依然乐脸朝天,不久后却卷进了一宗谋杀案。

    这是他,又不是他。

    脸是白旌,性格是苏淮因。

    白旌低下头,他以为席维瀚唯一对他上心的地方,是记得他喜欢芒果味的东西。现在看来,还是借了别人的光。

    他为什么要跟“别人”那么像?

    为什么要这么巧?!

    白旌控制住酸涩的眼角,免得白费了化妆师的辛苦。

    每天从芒果汲取的一丝微弱甜味遭到反噬,苦味横亘心头。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三根好看的手指拎着五六盒清一色芒果味的下午茶,像是漫不经心地,随手搁在凌乱的桌面。

    白旌眨了眨眼,缓缓转头看向手的主人。

    席维瀚内里弯成蚊香,表面依旧直男的看不出男友化没化妆,一眼看见白旌唇红齿白,脸颊红润,内心刷过两条弹幕。

    “卧槽真好看。”

    “小没良心的过得真滋润。”

    要不是解除关系了,现在就能上手抱。席维瀚心里悔不当初,怎么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假大方后悔死了。

    “我记得你喜欢吃……”完全没有意识到一句话对两个人说两遍,席维瀚觉得自己这趟来得很有诚意。

    可惜,白旌听见了,自然不会再信了。

    “我不喜欢。”白旌冷冷地打断,至少从今天起不喜欢了。

    分手多时的前男友有了脾气,席维瀚愣愣地不知道怎么哄,以前的白旌虽然不怎么喜欢笑,但从来不会逆着他的意思。

    席维瀚有些头疼,他下意识掰过对方的肩膀,想面对面谈一谈。手下突兀的触感让他惊了一下,本来还藏了一点肉的肩胛骨尤为突出,他又去抓手腕,纤细得能一手折断。就像几年前刚见面那会儿,抱着硌人。

    “你是吃不饱饭吗!”席维瀚手指飞快打开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代餐甜点,难得亲自掰了一块,递到白旌嘴边,“啊,张嘴。”

    白旌偏过头:“抱歉,席先生,我上了妆不方便吃东西。”

    对方脑门上写着“油盐不进”四个大字,就是席维瀚再粗神经也看出来了。

    热脸贴冷屁股不是席维瀚的作风,他盯着白旌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确定对方一点留恋都没有,把东西放下,半响说了一句“别亏待自己”,抬步离开。

    一转身又后悔,他今天抛下一大家子公司到底干嘛来了。

    苏淮因身上穿的酒吧的工作服,纯黑色,紧身,还有一个亮亮的领结。

    陆晤歌一进休息室就把人困在胸膛和门之间,修长的手指拨动着领结,指背偶尔擦过滚动的喉结。

    单凭这个动作,苏淮因就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抓住陆晤歌作乱的手指,“外面这么多人呢。”

    手臂伸进他腰背和门的间隙,陆晤歌抱紧了他,低头和他鼻尖相贴,“想开一间酒吧,也不开业,每天看你调酒就行。”

    苏淮因推他:“不怕酒精中毒啊。”

    “你调的不怕。”

    陆晤歌还想再说什么,口袋里手机震动不止。

    “陆,我遇见碰瓷了!”黎桦在手机另一头愤愤地抱怨,人生地不熟,他开车也不敢太快,谁知道刚拐个弯就有人倒在他车前。

    “你在哪。”

    “××医院。”黎桦戴着个大口罩和墨镜填表,一会儿这个字不会写,一会儿那个字不会写,烦得护士翻了个白眼,她没看出是外国人,怀疑他故意骚扰。

    陆晤歌和苏淮因快速卸妆换衣服,低调地出现在医院门口。来医院的人戴口罩的不少,倒也没有惹人怀疑。

    医生说的很多词黎桦理解不了,看见陆晤歌就像看见救星。

    “医生说,患者应该是连续熬夜,然后过马路的时候,被车转弯的车喇叭声吓昏了过去。责任不在你,挂水休息就行。”陆晤歌用英语给他解释。

    黎桦严格来说,是做了一件好事。

    苏淮因道:“哪有那么多碰瓷,你最近是不是又上网看了什么东西?我们去看看,对方醒了的话就解释清楚就好。医院人太多了,不适合你俩。”

    这是一家私立医院,黎桦怕万一对方不讲理,大庭广众闹开上娱乐头条,就开了一间单人病房。

    陆晤歌看着这人有点眼熟,像他的高中同学,陈染,一个不怎么合群,不爱说话,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