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还就不信搞不过心机boy。
摩拳擦掌,总算接受新人设的谢昭气势汹汹杀到大堂去找宗公子。
但她才刚做好新人设的心理准备, 命运的剧本又出现新情况。
他爹娘正气氛沉重的收拾东西,说要回京一趟。
“这是个什么情况?”谢昭一头雾水,“咱家有人光荣牺牲需要千里奔丧?”
收拾行李的谢诨一僵。谢夫人表情怪异。
谢昭啧了一声。“难道真是?谁这么大面子?”她脑子里把叔伯分支过了一过,发现年纪辈分大到可能驾鹤西游又需要她爹妈亲自奔赴的人……在京的, 还真没有。
同族的那些老人早就在势头不对之前带着多数本支的年轻辈散到山高皇帝远的外地,她的几个堂兄也各自出去谋出路,堂叔们纷纷效仿她爹谢诨找地儿退休养老。
京城留下的要么就是远支关系压根儿不亲,要么还都是太学里混着的小屁孩。
“不应该啊。”谢昭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她老娘面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叮嘱道,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们去去就来。”
谢昭脱缰的脑神经当即跑题, “那要不要给我买几个桔子来?”
这梗当然没能无缝对接,谢夫人用关爱智障的眼神洗礼亲骨肉,谢诨作语重深长道,“儿啊,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你是不懂的。”
“我当然是……不懂的。”她无数个辈子都是‘绝代’佳人,还是可悲单身狗,哪里来得丧子机会?但是,她爹?“难道爹你懂?”
谢诨叹了口气。“爹当然懂,这不……都要回去替你办场轰轰烈烈的丧事了,想起来人世沧桑变幻无常,到老了还要亲眼目睹这悲剧,老夫的心啊真是拔凉拔凉的……”
“……”谢昭沉默瞪着亲爹,不太愿意接受这神展开,“丧事?”她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替我办?”
爹你就这么根苗苗,哪里想不开?你的宝宝还站在你面前呢,你就要咒她上天?
但是亲爹的反应依旧严肃认真。她老娘假惺惺拧着张手帕拭泪也跟着演戏,“天可怜见的,就这么一根独苗……”
真是浮夸的演技。
谢昭打量老娘一眼,灵光一闪,“世子府那个?”
点头。
“不是吧?”谢昭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摸下巴:沈沉衣不至于变态到咔擦自己送的替身,但世子府肯定没有她往日坐镇时的严丝合缝。谁会特意安排保护一个外貌身份本故事里连形容词都没一个的替身?空子一有,那她前段时间在独孤胜那里撩的仇恨值就报应在炮灰替身上了。
谢姑娘默默为那位仁兄掬一把愧疚泪。但愧疚归愧疚,她老爹老娘就要回去,独孤胜那边的过节他们半点不知,她又不能透露原委,只得慎之又慎的嘱咐,“回去的话,务必仔细安全,能下手害你们心肝宝贝,指不定等着凑个全家福下去!速去速回,少听唧唧歪歪的八卦!”
谢诨当即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乌鸦嘴!”
两口子恩恩爱爱打包准备上路,临走时谢夫人突然又想起什么,揪住谢昭语重深长。
“本来说过个半旬就把你们的婚事操办完,现下倒是说不准什么时候。”老母亲非常尖锐的目光凌迟着自己的崽子,语气严重与表情不符的温柔,“我的儿,要好好和未来姑爷相处,莫要在外搞三捻四,在家也不行,等老娘回来要是看到什么不乐意看到的,后果……你懂?”
一脸被雷劈的谢昭顿了顿,“我懂。”
亲生的捡回来了,她这后娘养的没地位可言。
“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儿果然长大不少。”谢夫人作欣慰状离开。
浪子回头,回你妹的头!
郁愤于胸,她当即就打算找祸头宗小王子算账。哪成想人家还先一步耍起小脾气,直接跟她玩拒人千里,硬是给闭门羹。
据小厮八卦,宗公子正关着门生闷气,因为意中人有逃婚意图。
不就是个意图嘛,老娘这还不是乖乖等着跳进婚姻的坟墓,你气个锤子哦!把门关那么紧,难道怕老娘摸进去强了你不成?
想着山庄外箭雨阵三十六天罡把守要逼死她的那阵仗,谢昭脑门子上的火越发旺了。这比她还作的小妖精!以为她会去哄他?开玩笑,她是那么讲套路的人?
是时候让他见识见识这个家谁说了算!
果断高冷一盘的谢昭哼着小曲转园子。几天之内她把园子里花草树木都数清楚,开始百无聊奈浑身不得劲,山庄里来了个熟人。
这天晚上金刀一进大门就豪气地招呼小丫头,“给本公主切二斤牛肉,上一壶好酒!”
上上下下要么是未成年萝卜头要么是老奶奶和大爷,连个寻欢作乐组团的对象都没有,敢踏出庄门不小心就被大卸八块,宗若那王八蛋真是作的一手好贱。
摩拳擦掌,终于有个漂亮客人来作陪,谢昭听闻当即激动的两眼放光,奔进大厅只见拓跋小公主正痛快地风卷云残,“金刀!”
亲切无比的叫唤让金刀停了手,上下看了她一眼,非常干脆地回应,“哟,舅妈!”
这令人蛋疼的称呼暂且不表,谢昭从小金刀身上窥见一丝黎明的曙光,“三缺一?怡红楼一日游? ”咱俩组团一起上天啊。
小公主叹气摇头。
谢昭不死心,“狮子岗全羊宴?”
金刀吞口水,依然坚决拒绝,“不。除了这里,我哪儿都不去。”
郁闷的谢昭,“……”这人生还有何种意思!宗美男也不带她玩,憋在庄里特么还不如当和尚算求!
“我娘准备给我指门婚事,但本公主焉能嫁给那歪瓜裂枣的!婚姻大事我金刀是不会靠父母的,大不了,我就出去绑个美男子学舅舅破出家门,哼!”言罢仰头牛饮酒水。
搞了个半天,也是个出逃躲避的。谢昭惆怅地叹气。
金刀气焰嚣张,心头怒气还未发散完,“什么草原第一猛士,还不是觊觎本公主的美貌?!他比老娘还能吃!岂有此理!”
“舅妈你愣着干啥!一起喝!”
借酒浇愁愁更愁。再这么清新寡淡的过下去,心痒难抑,可能要不了几天她一见着貌美如仙的宗公子就会毫无节操的扑上去。眼见着就要遂蛇精病的意,谢昭长吁短叹。下人酒送了一回又一回。
金刀喝醉后成了大舌头,“舅妈我跟你说……你你你……你小心点。”
谢昭正进阶到头晕眼花分不清眼前是男是女状态,反应慢了不止一拍,“小心……小心点。小心什么?”
拓跋小公主吐槽起自己那极品的二舅舅,简直不留情面,“我那舅舅原来在王城里……有好多女人恋慕……他就是个神经病……选侍女比我大舅选妃都还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