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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原本被玉钩挂着纱帐,因为堪比地动山摇的动静早就被晃散了,遮得里间隐隐绰绰,玉钩和挂坠相互击打着发出让人心痒难耐的脆音,勾魂一样,闻者恨不得扒开帐子好好观摩里面声色。

    宗若看着那纱帐又骚又贱像个妖精一样扭扭捏捏的抖,又听着床铺咯吱咯吱的响动,再注意到里面妖精打架模模糊糊的人影和喘息声,脑袋上都要气出烟来。

    人生第一次,他这么清楚这么透彻地认识了某种颜色。真是绿的透亮,绿得发红发紫!绿的透亮的是头顶,发红发紫的是脸皮。

    气死本王子!

    还嫌他刺激不够似的,他那心上人还朝奸夫母老虎一样的咆哮。

    “沈沉衣!”

    “还没够?!我们特么哪里没试过,殿里桌子、椅子、凳子、柱子,处处留下势均力敌的痕迹!现在床上搞这些比划半天有趣吗!”

    ……

    一切动静突然诡异的平复。

    宗公子脸如锅底。一番辛苦努力,临到头,愿望它又长翅膀飞走了!

    究竟是鬼混了多久?!春宫十八式难道都走了一遭才滚到床上?!

    还处处?!!!!

    桌子?椅子?凳子?柱子?

    怪不得进来的时候那么乱,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奸夫□□,把我这正宫的脸面往地上踩!!桌子椅子柱子各种姿势各种地点你放着和我来试啊,勾搭这么个小白脸作死么!

    拓跋小王子携着滔天怒火劈手咔擦一声,一幅纱帐整个被撕掉卸下,笼罩在阴影中的脸阴气森森。

    正被谢昭坐在腰上按住彼时不太想挣扎的沈沉衣转脸:“滚出去!”居然有人敢闯入观摩,暴怒的沈沉衣憋得满脸青筋,眼睛都红了。

    可惜看在宗小王子眼里那简直就欲/火焚身的表现。

    沈沉衣只来得及吼这么一句,就被大逆不道的大胸宫女一掌劈晕。

    谢昭懵逼地看着撕逼对手败阵,刚想夸奖白莲花小王子干得好,眨眼衣领一紧就被提溜下床。

    “桌子?椅子?凳子?柱子?”宗若冷笑两声,似有阵阵阴风平地刮起,“我也想来试试。”

    别是有毛病吧?谢昭诧异地瞥他一眼。管不了那么多,沈沉衣都被敲晕,此时不跑路难道等他醒来被砍头?她扯两下乱七八糟的衣服和头发,二话不说直接跳起扑到宗公子背上。

    宗若还没发完火,条件反射搂住腰上夹着的两条腿,只听得谢昭用异常激动的语气道,“美人你来得正好,桌子椅子柱子那些就别整了,没什么新意,今夜咱试试荒野山林席天慕地?心动不如行动,赶紧的!”

    她一拍美男狗头,奈何半晌人竟纹丝不动。

    娘希匹的!你倒是带本世子飞越宫墙奔向自由啊!

    “我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美男冷冷的开口。沉静思考一刻,他发现了自己忽视的细节。

    谢昭虽然衣衫不整,但并不是宽衣解带过的模样。而晕菜的皇帝也没见少一件两件,连外衫都还在。

    妖精打架显然不是这种玩法。

    谢昭完全搞不懂这位捉奸的心理,茫然道,“解释什么?”想了想又十分得意道,“他自己跑不过我还想上我,被本世子按在床上收拾是活该,这还没成功把他套被套里揍一顿呢。”几辈子第一次如此碾压大boss,简直是神清气爽!

    “……”

    算了。火山爆发到一半硬生生被憋回肚里,面对语言艺术十级水平的心上人拓跋小王子十分心累,背着心上人认命地开始跑路。

    第90章 大胆

    拓跋宗公子通过正规途径招上了宫女, 因为妖艳得不一般,一进宫就被破格提拔到贵人面前,他那么美艳那么惹火,眼见着好好发展一番必定飞黄腾达说不定登上人生巅峰赢取皇帝大佬也不是问题。

    可惜他不是来给皇帝当预备墙脚的, 反倒是来挖墙脚的。

    进来容易, 出去难。每个宫人入宫即被登记在册, 大多数三年五年都出不去一趟,采买办的又是固定的那几个,旁的人想借由头混出去哪里能行?更何况,还得附带一个人票。

    因此, 出宫必定不走寻常路。又加之十万火急争分夺秒,弯弯绕绕没那个鸟时间费。

    宗公子简单粗暴地背着谢昭往宫墙上跑, 准备直接来个翻越高墙共赴爱河。禁宫外的护城河直通京城外,不用过城门守卫,简直不要太方便。

    可问题在于,最近天气一直不好。

    入秋来连续几天阴雨不断, 穿得轻薄,一股子寒意老往人背心窜。要入水游一游,可想而知的酸爽。

    前几天谢世子身体不方便,后来宗若打算等雨停放晴,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谢昭跟皇帝闹那么一出,他再不走,梦中情人说不好真要送他一顶大草原。

    谢昭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相当警醒地注意周遭环境,趁机非常好奇地问一句,“你进宫用的什么假名?”

    “黄翠花。”

    跟李二狗异曲同工之妙。还真是清新脱俗。

    谢昭死皮赖脸趴在美男背上挂着跟着飞上墙头,高高的宫墙下突然传来一声急喝,“有刺客!”

    你妹的,她刚刚只不过想了一下挺顺利的,瞬间就被打脸。

    宗若用他那张清汤寡水的脸一侧,眼珠子瞟了瞟墙下头的动静,哧溜翻下脚下那道宫墙。

    不出所料巡卫队瞬间如沸开的水,整个宫里敲锣打鼓的喧哗起来。

    谢昭思索两秒,很干脆的咕咚把脑袋砸在宗小王子肩上假装人事不省。皇宫内闻风而动的侍卫缀成一串在后面狂追不舍,跳河的路线上禁兵和大内高手也迎面出击,宗若灵活的闪躲,一偏头,眼光扫到城楼四周居然有寒星不断闪烁。

    是弓箭手做好了准备。他面色一肃。

    谢世子留了条眼缝瞧见这么个情景,非常大无畏道,“要不要本世子给你做一回挡箭牌?”

    宗若脚下一个急转,抛弃直线距离,猛地倒回去兜起了圈子。城楼上的弓箭手只好放下拉满弦的弓箭,紧跟着变换场地。

    跑着跑着,有人发现大/胸女刺客身上挂着的是谢世子,貌似是被挟持还是怎么着,正晕着。

    有人出声,“弓箭手小心!不得伤到世子!”

    正中下怀,要得就是你们投鼠忌器的心理。

    两人在房顶上和禁宫护卫队展开追逐拉锯战,拉了几圈,宗公子成功甩敌人一截飞跃上最后一堵宫墙。

    翻上外宫墙,宗公子以御姐可人的样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气势汹汹的大内高手。

    城墙底下就是护城河。

    沈沉衣居然来了,被宫人扶着还按着脖子,远远的暴跳如雷,“谢昭,你给朕滚回来!”

    宗公子身上挂着的坎肩一样静止的世子晃晃悠悠。她闭眼直接装成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