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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不顾操守地寻死觅活?”

    寻思着,顾元恒琢磨着跟皇子提起另一件事情,“昨日阿昭被金钗公主叫去却发生一件引人误会的事情,公主对他似有偏见,想必驸马之位是没有指望。”说来也是突然,偏偏就有那么个孕妇等在那儿给世子拉扯半天叫人误会。莫非是阿昭那小子自己搞的?

    顾公子心里一边自苦着自己自作多情惨被拒,一边又替世子觉得也算是好事,谢昭可不想去那什么劳什子拓跋当个入赘的驸马。

    沈沉衣牵了牵嘴角,有点高深莫测,“我自然知道。”

    你知道?难道是你干的?!顾元恒为这掉节操的怀疑震惊。

    皇子就冷笑了一声。俨然一副‘基友不跟我出柜,老子拆散他一对是一对’。

    完全错过精彩细节的顾元恒抱着像是被马蹄子践踏过的脑袋痛苦不已。

    “大丈夫何患无妻?”已经扎心到绝望的顾小哥自言自语,“殿下,一心只知风月的我委实太没出息了。”

    他决定洗心革面,跟着皇子殿下好好干一番事业。

    第32章 搞事情

    谢昭大半夜把顾元恒送回顾府,回家她老爹才想起要找她聊聊宫里宴会的事儿。

    “拓跋这几年元气大伤,很怕咱圣上一声令下趁火打劫,这是来主动示好争取相安无事呢。”谢将军说。

    世子困顿地打起瞌睡,半睁着眼看她那为了几块鸡腿肉几壶宫廷秘制酒就忘乎所以的爹,有气无力。

    “爹,那怎么能叫趁火打劫?有自个儿这样形容自个儿阵营的吗?咱大晋又不是强盗头子。”

    “去去去。”没多少文化但被孩子纠正很生气的谢将军拍桌,“你跟你爹叫个什么劲。”

    “你院子里那个来路不明的人,怎么没见回来?”

    说到这个就来气。谢昭想起拖把王那个小白脸便宜弟弟,就忍不住心痛自己损失的家财,恨恨道,“这厮就是个先头军,先混入我方阵营卧底侦查,妄图窃取我朝秘密并在后方大搞破坏,等自家来人就跳出来搞个胜利会师,真是气人,他和他那个拖把金钗姐姐正忙着在驿馆久别重聚喜笑颜开。”

    “什么?!”那小白脸竟然是萧太后改嫁后生的幺儿子?!

    我堂堂大晋谢府世子,居然只花了一千两就把人家拖把王的便宜弟弟睡回家了?这因缘巧合,命中得太准啊。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明天雍京城里该是如何的血雨腥风?谢将军一想,觉得有点眩晕,这还不是关键的,要是那居心叵测的小子再窥探到谢府的秘密,谢氏一族不是要完,是一定要完啊!

    心脏跳得有点快的谢将军与世子相视一眼,小心翼翼问,“你没有……吧?”

    谢昭望天,“应该……没有吧。”

    但那厮好像有神出鬼没的本事,她也说不好露没露陷。

    想得心烦的谢昭抓头,困扰皱眉,“一直想着找机会咔擦一了百了,”她做了个干脆地抹脖子的动作,俨然一副辣手折草半点不怜惜的样子,遗憾地咂嘴,“可惜总是没弄成。”

    谢昭她爹开始心烦意乱。心态良好的谢世子打定主意水来土掩,打着哈欠自顾自回屋睡觉。

    第二天府上就得到不好的消息。

    聂老将军家被拆了。皇帝连夜高调干死这位开国老臣。

    穿好朝服准备要去上朝的谢将军站在厅外廊下,望着暗沉沉的天空,想着聂府那边百口人被压着入狱的恸哭场景,长长叹气。

    “前不久我就劝过聂老收敛他那刚直的脾性,哪知他不听,一而再再而三地当朝顶撞圣上。皇上哪里还是以前那个不吭声的皇子?都不顺眼我们这帮老家伙很久了。”

    皇帝当年是几个皇子中样貌最不堪的,方脸大额短下巴,人不高皮肤又黑,跟其他几个比起来简直像山沟沟里捡来的脓包蛋子,即便是长得不怎么样的先皇看着也心头嫌弃,更别提其他爱以貌取人的人。皇帝一直是最不受宠的一个,但抵不住他聪明,比其他几个皇子会做人,明明是气量狭小硬是能装得礼贤下士能屈能伸而且还颇有才识,所以想着江山永固基业流传的老皇帝最后才选了他。

    这翻身一做主,受够气的皇帝一方面尽选漂亮媳妇改善后代,一方面结算起小本本上的黑账十倍百倍地报复。

    “我总觉得,谢府也是风雨欲来的沉重。”谢将军语气沉重。

    “哎……”浑噩好长时间的世子接到这个消息,也是浑身一个激灵,跟着站在廊下叹气。“本世子才十四岁呢,这么年轻。”

    这悲观的语气惆怅至极,让她老爹都忍不住发愁的侧目,世子极目远眺天边,语气悠长,“爹呀,我现在回头抱住小公主的大腿求入赘或者倒贴继续勾搭那个什么宗若小王子,把我妈我七姑八姨也弄去拓跋办个绿卡搞个政治庇护,你们当个裸官也就没有后顾之忧,这还来得及吗?”

    世子的爹没有回答,只是照着她后脑勺给了个爆栗子。

    谢昭望着自己老爹上朝去的背影,更加无奈,“所以我讨厌明知伴君注定要死翘翘却还坚持忠君爱国三观不丢的人设嘛,全家都要成小可怜。”

    怎么办?

    唉声叹气的谢昭慢悠悠踱进厅堂,准备吃个早饭,然后找七皇子沈沉衣谈谈人生。

    就先从团结友爱讲起,毕竟沈沉衣的母家廖氏就是早期悲催掉的肱骨老臣。

    沈沉衣见着她上自己府邸,不是很高兴的样子。那张漂亮却阴沉的脸,让谢昭发散的思维飞到远方拉都拉不回来。

    有段日子不见,加上自己老爹刚说到皇帝的事儿,谢昭不由得想着和皇帝身家、心机完全反差的那张脓包蛋子脸,再看自己这位小伙伴,感叹连连。

    这牛屎专拣名贵娇花来养,营养丰富,结出的果儿个个饱实卖相好,完美地消灭了皇帝那土浑圆的低劣基因,尽留下优点的结合。

    就是可惜了一大宫倾国倾城的后妃,每天对着这一副尊荣撒娇卖痴争宠拈醋,也是好心境。

    难道晚上一张香肠嘴亲过来表情不会崩坏么?

    谢昭恶劣的脑补。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皇子斜眼高冷状,“世子今儿个有空来我这?”

    沈沉衣最近跟皇帝告了病假,没去上朝,谢昭虽然避他,该知道的消息倒是一个没少。

    “前几天,我又见到了张业成。”世子没搭理他的冷嘲热讽,自顾自开启茶话模式,“就是元恒兄隔壁那家你知道吧?”

    “当初差点儿娶了元恒兄另一边隔壁刘小姐的那位。被本世子戳穿后,刘太傅就没把女儿嫁给他,这厮风流死性不改啊,就换了一家花楼逛。”

    “张家商贾之家,生意能做这么大自然是本事,但更本事的是人家知道跟官家打好关系。”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