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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富客栈。

    为首者是一青年,穿戴显富。

    “古良,你跑的过和尚逃不过庙,本爷劝你还是别做无谓挣扎了。踹开门。”

    闻此,古吉握紧了拳头,这两年他不曾关注过曹营县了,不知出了何事,兄长竟陷入了这番困境。

    门被踹开,一群人鱼贯而入。古岩跪在地上哭着跪头。

    “王少,你且看同窗之谊,饶了我家少爷吧,他,他怕是活不成了。”

    “什么你家少爷,他可是名符其实的官奴!是我家少爷花了一百两银子才买下的。”

    第26章 第 26 章

    王一韦瞧了床头,气若游丝,嘴角尚有乌血之人。

    “来人抬走。”

    “百两银子抬具尸体回去,阁下也不怕晦气,况且你这官奴刚血染了我这属下,他少见世面,人尚在惊吓中,恐也不能就这么了事吧。”

    王一韦瞧古吉抖开手中血衣。

    “你要如何了结?”

    “我这属下精贵,这种晦气之事恐也非一两句就能道个平安,看管不好所拥官奴,其所犯事,主子担半。你要么留下这两犯事官奴卖身契,要么留银万两,要么见官,你选一。”

    “你!”

    王一韦看了又看古良,他仅是粮油坊之子,哪儿去凑万两银。

    “我瞧你非富贵之人,留下卖身契,我再赠你五百银两,全当为我属下买两顶祸包。”

    “王爷,使得,使得!”

    王一韦随侍附耳道,良久,王一韦方从怀中掏出两张卖身契递给古吉,古吉数了五百银票与他。

    “好走不送。”

    一行人刚出门,古吉朝王岩吼道。

    “快拿这银子去请大夫!剩余银两也管着旁边三间客房。”

    王岩接过银子抹了脸匆匆跑了出去。

    “你仨过来。好生伺候着人,我赶去曹营县一趟。”

    古吉也与掌柜招呼过,留了百两银在四房帐上,驾马车赶去曹营县衙了。

    下午,曹营县衙找了成秀进,此时成秀进也是焦头烂额。古巧儿被卖进教坊已有一阵了,也不知皇上发什么疯,玉选侍犯错两年后才追罚。古进被长兄古佑所抱养庶子古玉害惨了。

    “找我?”

    “是,他说找县知书。”

    “去请进来。”

    见着普通青年,成秀进也没多思。

    “找本知书有何事?”

    古吉坐他跟前,盯着人道。

    “古进一家已沦为官奴,知书可否告知去向?”

    “你什么意思?”

    “别误会,在丽津县遇着逃奴古良,见他人品尚可,便想着收拢这一家子,也好有个照应。”

    成秀进哽咽了片刻,转身取了卷宗,翻开念道。

    “方菇在曹营县善行堂作厨婆,古进在曹营县杨府喂马,秦姨娘在云府做清扫,只古巧儿在丽津县紫烟阁教坊。”

    “我先去紫烟阁。”

    紫烟阁,古巧儿正在练舞,舞娘正拿尺子打向她略未伸直右手。古吉低咳了声,舞娘移了尺子,古巧儿回望瞧着古吉。教坊麽姆已带着盒子爬上了楼。

    “废话少说,卖身契。”

    教坊麽姆也利索,拿出卖身契递于了古吉。古吉拿了三干两银票她,拽起巧儿回北福客栈了。

    “巧儿别怕,你兄长古良就住在隔间,明儿我去带回你嫡母,父亲及姨娘,你先用些吃食,再倒头睡一觉,明早又是大小姐了。”

    古吉也有些不安,兄长到现在也未醒。古岩说人是跌了崖,腑脏可能有问题了,大夫却说能治好,只这半月不能动人。

    翌日去了善行堂拿百两银买了方菇,领着方菇又去杨府拿五十两银买了个糟老头子,最后是秦姨娘,除了首饰,裹了头巾,反倒更添了一丝素雅,用两百两银子才买回了人,古吉带三人一并回了来富客栈。

    买了上好衣物,首饰。一家五口暂时安定了下来,古进方找古吉答谢他相救之恩。

    “不用客气,碰巧遇上,举手之劳。”

    又五日,古良醒了来,他欲坐起。

    “大夫说了月内不能动,你躺着方能好的更快些。”

    留古进一家五口叙旧,古吉这才问古岩原古县令一家为何会如此。古岩细说了皇帝追罚古选侍谋害皇子一事。古良至亲大伯一家已被砍了头,外戚及旁支也沦为了官奴。

    呵,一人生气都得有人拿命买单,苍天何时开眼呐。

    “无妨,你去忙吧。”

    这数日,古吉教毛以西三人识字认数。方茹与秦姨娘教巧儿刺绣。古进看书,古岩守着自家少爷古良。

    大半月已逝。古良已能下床了。又过半月,古吉添卖了辆新马车,由古岩驾着自家主子们,一行十人从丽津县出发,回北方古院。

    每日入县城歇客栈,慢着赶路,途中又捡了两乞丐,收拾干净了,扔车里。

    九月底,一行十一人于午前到了古院,在大饭堂用了午饭,袁菲驾走五乞丐,古吉带古进一家入了古院三进门。安排古巧儿住仙琅阁,古良与古岩住飞泉阁,方茹住长松阁,秦姨娘住云香阁,古进住鹤引阁。

    又去西仪佑院挑了六个七到九岁丫头,分入五阁传伺五人,三个六到十岁男童做古、方、秦小厮。九男、女童亦是官奴,入不得私塾,多在坊间作下手,而今仅做吃饭,起夜,洗衣,清扫,月例直升到五百文,由古吉私账发放。

    青秋听了信,从酒楼赶回古院,见着五人时,抱着巧儿又哭了一场。

    “古院庄主是架南县古忠村古吉,他是九十高寿者老古力所认养孙儿,古吉早先亦是一名乞儿,他怕引大家误会又难解释,所以便让青秋来做介绍。两年前,青秋便以乞丐之身被带入了古院,如今已是青秋万古酒楼老板,但青秋始终是曹营县古府家生子,亦不敢忘主子们。大家平素所见非古吉真面,古吉常年行于南北商道,亦不得不如此,晚些他自会再来见主子们,青秋这就带大家熟悉古院,请随青秋来。”

    君子院已全归整好,叶康正带人培植花草木,古吉瞧后,只慢踱回大厨房,捡选了食材,入逍遥阁做酉饭。如何取消一家人奴籍,这已是两月来古吉心头之最大事。

    酉饭,摆在了鹤引阁。

    “九童在外间,此刚好八人一桌。青秋已回,想来是知古吉来历了。此方是古吉真面目,不知大家又作何观?”

    古吉取了沙笠,一袭红衣藏白,宛如梅枝洒雪,火热中饱含了三分清冷,艳丽而又高洁。

    “小……”

    “打住,醒醒,莫又魔怔了。”

    古吉拍了拍身侧青秋脸颊。闻此,一家人皆看着人,吸了口冷气。虽有数年之隔,但此古吉与十四岁时古吉仿若一人,只一大一少而已,也难怪青秋会如此。

    古良却苍白了脸,他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