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无所谓的德行,就算和席远亲近过也没什么好转。席远来了就陪着他,走了也就走了,他也从来不留。总之就是既看不出哪里讨厌席远,也看不出对席远有什么特别之处,当年席远那套训练乔野的手段,被乔野玩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席远慢慢地也琢磨过点闷儿来了,比如乔野总挂嘴边上那句“不喜欢你别做呀”、“我又没逼你”,听起来太耳熟,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继上次伪车震以后,两个人又有过那么两次。都是乔野主动的,可能席远正看向别处说着话呢,乔野就突然毫无预兆地吻了上去。
感觉是挺让人心动的,吻的很深沉,抓着肩膀的手也很用力。
但再多就没有了,最温柔不过就是亲吻结束时摸摸席远的头。可接下来便用力按下席远的脑袋,【xxxxx】,事后又同样没有什么认为自己有尽什么义务的必要。
席远现在真挺排斥那么做的,【xxxx】。
席远感觉自己的嘴巴都被传染脏了。
可乔野一说“你不愿意可以不做,我又没逼你”,席远再气不过,下次乔野凑过来吻他时,他又还是没骨气能躲开。
‘因为我想你好久了,乔野,想了你四年了,好想你。’
席远看着乔野时就那么想着,乔野不是说他是自私又利己的人吗?说的对,所以他这么个只对自己好的家伙,怎么会在他还喜欢乔野的时候强忍着离开呢。
夏天最热的那几天也就这么过的。
慢慢的,席远开始不会整日逗留在酒店了,大多都会赶在午休的时候来,来了也是为了给乔野带点外面买来的午餐,要比工作餐好,除非乔野有让他多待会儿的意思,否则基本看着乔野吃完了就会走。
而来酒店的次数多了,经常就会有服务员闻讯赶来看席远。
都是小丫头,三三两两的,也不敢靠近,就想看看传说中的偶像,席远偶尔要是能看过去一眼,就会传来阵阵压抑着激动的小欢呼。
……跟动物园里看动物似得。
从业这么久,每次席远遇见这种情况时都会忍不住的想,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张嘴吃点东西,那帮人看了会不会更兴奋。
席远心情好就会跟服务员们讲话,有离得近的、或是面熟的,看他他就回个微笑,敢跟他说话他也会跟人家闲聊几句。
也有男服务生,一星半个的,看样子不在意他是个艺人、也无所谓gay不gay的,像接待客人似得客气几句。
就是每次乔野一过来,那帮服务员们老远一瞟见,就都很迅速地闪人了。
席远觉得奇怪,还问过乔野。
乔野也说不出个为什么,只黑着个脸把他往没人的地方领,偶尔还会头也不回地跟训人似得说他几句,“为什么不戴墨镜”、“口罩弄哪里去了”、“干嘛不戴帽子”,最后还嫌弃席远为什么那么喜欢跟别人瞎搭讪。
就好像席远是个交际花。
席远不知道乔野这几年是怎么过的,人没混成什么样,脾气倒是特见涨,翻脸跟翻书似得,眼睛一瞪比过去看着还让人瘆得慌。
他倒是想以为乔野是吃醋了吧,可想想乔野平时对他冷漠的样子,理智上又只能觉得乔野大概又是怕别人说他跟同性恋在一起瞎搀和,毁了他名声。
席远挺郁闷,但还是耐着性子逗乔野,“那要不以后我不来了,你去我家找我吧?”
乔野听了就回个讥讽的笑容,“同样的套路用两遍就没意思了吧?”
席远也就笑笑,晃着腿不说什么。
但有两次他晚上回家时,因为没有开车的缘故,走在尚臣御景的小区里,就总感觉身后有人在跟着他。
可回过头去又什么人都没有。
他当闲聊把这事跟乔野说了,乔野不但没关心,反而还嘲笑他不至于这么饥渴吧,为了骗他去他家要编这么个拙劣的谎话。
席远就用那种挺陌生的眼光看着乔野。
所以后来他看家门口放着一支很奇怪的花,也没有再告诉乔野。只把那花捡起来看看,褐色的花朵像断了脖子似得耷拉在枝茎末端,挺丑挺一般的,认不出是什么花,颜色也不讨喜。
席远当时觉得挺奇怪的,一个人站在夜色中回望着寂静的四周,以为可能是刮风刮过来的?正好就刮到了家门口?
便随手就把那支黑色曼陀罗扔到了草坪上,没往心里去。
席远本来以为他能挺过去的。
可乔野总像对泄欲工具似得那么对待他,一次两次行,三次四次他就真受不了了。
尤其是席远把尖儿惯了,他觉得刺激、带劲的话可以,可乔野随便找了个卫生间进去就让他跪下,他就打心眼里觉得不满意。
【poqefjiwi】
有一下凑巧还弄到了席远眼睛里。
席远挺难受地叫了一声,站起来捂着眼睛就冲出了隔间,对着水龙头开始冲水。
乔野再丧病也不会在这关头再装冷漠,赶紧提好裤子凑过去想给席远看看。
“没事吧?”
语气是掩饰不住的关切,乔野板过席远的肩膀,低下头小心摸上他的脸。
可席远满脸湿漉漉的,只揉了揉明显红了一片的眼睛,也没看乔野一眼,直接用力挥开他就走了。
打那天起,席远就再也没去找过乔野,电话不打了,短信也不发。
也是席远气急了吧,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嫌弃过,乔野不喜欢他他还不喜欢乔野呢,还真就较近似的不往酒店跑了。
乔野有点心虚,连着几天天天穿着“小工服”在酒店里等着,公司也不去,有个电话过来就赶紧接起来,以为是不是前台通知他席远又来了。
可每次都是让人失望的公事。
乔野攥着手机坐立不安,闹心大发了就干脆又绕去主楼餐厅那边晃悠,等半天不见人影,一会儿一个地方地往外挪,从餐厅到大堂,最后都要跑门口跟门童一起站岗去了。
文信听说这事就笑话乔野,其实他早就劝过,不是不支持乔野报复席远,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在道上混时还讲究个士可杀不可辱什么的,这得什么仇什么怨啊至于这么猫玩耗子似得祸害。而且最主要的是乔野要是不喜欢席远也行了,爱咋地咋地呗玩死了都没关系,但乔野不是还非人家不可嘛,他真怕乔野那没轻没重的黑劲儿上来,最后给人玩狠了,到时候难受的还是乔野自己。
可乔野当时就是不听啊,听不见,反正谁跟他说什么他就是听不见。
每次看着席远难受,他就总能从中找到一股恶劣的快感,喜欢看席远疼,好像那样他就特别爽,就想让席远跟他一起疼。
结果现在好了,乔野发现疼到最后还是就他自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