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惊叹号外加一个网址链接。
孟杉年点开,是一个大v的微博界面。
大v:来!晒一下高颜值路人小哥哥小姐姐(申明:娱乐圈人士会被删)
底下第一条热门评论是——
吃太多会被杀掉:【图】几年前拍的,高中学长,当年省状元,照片里在给他未来女票系鞋带,了解下【心痛】
孟杉年带着点点好奇心点开网页链接,待冲完茶,将视线随意移至加载完毕手机屏幕,下一秒,直接愣
住。
照片拍摄地点大概是学校楼梯入口处,光线半明半暗,入镜的男生双腿错开蹲下,右膝微微点地,侧脸
清俊,下颌线干净利落,鼻梁挺直,双眸略略垂下,修长好看的手指正替未入镜的女生系鞋带。
孟杉年突然好奇,自己当年是怎么做到没对他一见钟情的。
真是……得需要多大的定力啊!
照片里英俊无比的少年,是易西青。
她原本只是无聊,现在倒有兴致点开底下回复一一浏览。
易太太婚前有两大爱好,一直延续到婚后:
看易先生,和看别人夸易先生。
翻了好几页,时间线终于到了今年。
吃太多会被杀掉:上来吓一跳,12年的留言每天被点赞就算了,这两天还爆发性艾特!没错,学长是西
年广场老总,也是《第一财经》创办以来头次的封面人物。
毛血旺:只想知道易总单不单身,我要排队报名老婆候选人!
鱼香所有:+1,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买一沓财经杂志回家收藏。
吃太多会被杀掉:要没易太太,易总估计还在搞学术,哪来的西年集团?据说出国交流才几个月,因为
易太太生病他不放心,索性放弃了学术之路。
水煮鱼:恋人生病不放心回国很正常,现在治愈了么?
吃太多会被杀掉:易太太生的是水痘【微笑】
孟杉年顿了翻页的手势,扶额。
此时,有人握着平板进来,孟杉年身边的同事凑过去:“你看什么呢,眼睛都舍不得抬起来?”
“一段采访,隔壁传给我的。”
“哎,这不就是最近挺火的西年老总?真挺帅啊,一起看。”
同事取下耳机,外放。
记者:“曾有业内人士评价,与您俊雅的外表和低调内敛的气质截然不同,您的商业手段可谓称得上激
进,对此您有何看法?”
易西青:“没有看法,有看法的欢迎进集团官网下载查阅年报。”
记者:“据悉您的母亲一手创立了赫赫有名的xxx跨国集团,您商业经营方式上的大胆冒进,是否依靠了
您母亲给您的底气?”
易西青一反平常的未及时回应,低笑了下,才答:“是有人给我底气。”
记者显然没抵挡住这波“美色”冲击力,愣了会儿,才道:“您的意思是,并非是您母亲。”
易西青颔首,不待记者再问便直言道:“是我太太。”
记者了然:“想必是易太太在背后默默为家庭付出很多,才能让易总您在外安心开拓事业蓝图。”
易西青轻笑:“我太太不必站在我身后,她有她自己的事业。”
“之所以说她给我底气,”他又低低地笑,温声道,“前期,我太太大抵是怕我压力太大,每晚睡前必
须要同我说完一句话再睡,再困也会撑住。”
记者真好奇了:“是什么?”
易先生想起那些日子易太太睡眼朦胧,倚在客厅沙发上,强撑着等他回家的模样,整个人露出与整段采
访表现截然不同的柔软神情,缓缓道:
“她说,‘大胆往前走,破产了也不用怕,我养你呀。’”
番外:生活篇里的曾经(3)
男同事进屋听了一耳朵, 笑嘻嘻议论:“他太太是哪家富婆?”
立马被哄走:“去去去。”
小富婆本人则掩面走出茶水间。
下班回家路上,孟杉年坐在副驾驶,托腮盯着司机先生一路猛瞅。
车行驶至十字路口,红灯亮。
易西青等红灯间隙,看向身边人:“我脸上长出花了?”
孟杉年被逗笑, 边笑,边轻挑地上手摸了把他的脸:“你长得好看还不许我看啊, 我不仅要看,还要摸
呢!”
易西青一把抓住某人在他下巴处作乱的小手, 握了握,语调无比正经道:“那昨晚让你摸,你怎么还娇
气地哭个不停?还是——”
“你更喜欢在车里。”故意拉长的尾音显得别有深意,令飘散着清冷薄荷味的车厢无端端多了一股子旖
旎。
绿灯亮,易西青收回手, 踩下油门。
孟杉年被他带得忆起昨晚,脸唰地一下红透了, 见他开着车,也不敢闹他, 就用一双汪着水的眼眸瞪他,
虽然羞得声音大不起来, 却还是加重了语气为自己正名:“我是说摸你的脸, 脸!”
易西青回眸扫了她一眼:“嗯, 知道了。”
他稍稍一回应,孟杉年就轻易地卸下怒火, 大度表示原谅他的“无耻龌龊”:“知道就好。”
易西青眼眸闪过一丝笑意,又道:“易太太,我们今天回溪山好不好?”
孟杉年奇怪:“明天还要上班,回溪山的话要早起两个多小时,堵车更麻烦。”
溪山环境好,前两年那里开发独栋别墅区,开发商与易西青交好,替他在半山腰预留了一套,但再好,
也离市中心太远,他们只周末或假期偶尔去呆一呆。
易西青闻言,眼尾微挑,嗓音带笑:“停车场多没情调,溪山绿化好,把车停那里还可以亲近大自然,
如果你实在害羞,那楼下小花园勉勉强强也不错。”
孟杉年顺着他的话音反应半响,然后:……!!!
“流氓!”她红着脸,低骂一声。
易太太此时此刻终于明白,连脸都不要的易先生,正常人是斗不过的。
孟杉年面上晕着两团绯红,抬眸望着眉目清隽的某人,小声嘀咕一句:“斯文败类,看着人模人
样……”
易西青轻笑一声,又故作严厉:“嗯?”
孟杉年眼眸微动,非常不高明地转移话题:“我夸你呢,衣冠……咳,衣冠楚楚清清爽爽,哎,我好像
还真没见你邋遢过,前几年最忙的时候,通宵加班都会记得剃须、换洗衣物,连袖扣都不会忘。”
话音刚落,她就想起,她其实见过一次,目前看来可能是这辈子唯一一次。
易西青显然也记得,他低笑道:“还不是怕你不给我进门。”
孟杉年也笑,嘴角弯弯道:“我那是怕我自己太丑好么?!”
在言笑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