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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孟杉年眨了眨眼,原来是真的,她这半年一直想当面问他,终于问到了,终于确认了。
易西青望着她似乎在难过的神情,莫名:“怎么了,不应该开心吗?”
孟杉年抬手环住他的脖颈,紧紧地拥抱了一下他,而后盯着他透亮的琥珀色眼眸,非常非常认真地问
他:“你是不是很辛苦?”
易西青怔住。
孟杉年以为他没听懂,便慢慢解释说:“其实知道可能是你先喜欢的时候,我很高兴,但只高兴了一
秒,然后……就很难过。”
“我一直以为是我先喜欢的,所以得知你愿意也喜欢我的时候,我就超开心。但如果先动心的是你的
话,那就意味着你等了我好久好久啊。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是不是很辛苦?”她顿了顿,把脸蛋藏进
他怀里,似乎在害羞,“我有点儿替你委屈。”
易西青有一瞬开不了口,发不出声音,只能紧紧地、紧紧地拥住怀里的他的宝贝。
“心疼我?”半响后,他哑着嗓音问。
孟杉年抬起头,重重地点头,声音小得像在呢喃:“很心疼。可过去不能改变,所以……”
她努力克服害羞:“所以我要宠你多一点,再多一点!”
易西青闻言,沉默地抚着她的长发,一下又一下,插于她发间骨节分明的手指却无法抑制地微微颤。
他忽然间想去拜一拜佛,哪一尊都好。
他凭什么拥有这么好的她。
孟杉年靠在他怀里,声音软糯糯的:“还有,易西青,你当初送我那本书,是不是想让我离你远一
点?”
易西青清了清嗓子:“嗯。”
孟杉年原先还只是猜测,听了他的答案,猛地抬起头:“真的?这么早?”
易西青点点头:“真的。”
送控制型人格那本书,是真的想告诫她,想推她离他远一点,是他第一次对她的喜欢战胜心底的理智、
心底的“毒瘾”。
至于后半句问话……
“比这还早。”他刮了下她的鼻子,轻笑。
喜欢你的时间,比这还早。
“但值得。”易西青这回放任自己,倾身,噙住她嫣红的唇瓣,与她呼吸交缠,吻得怀里的人像雪水一
般融化了,他才微微抬起头,盯着她雾蒙蒙的眼眸,低声道:“怎么办?”
孟杉年现在反应迟缓,半响才回他一声:“嗯?”
易西青勾着她的腿弯,猛地将她腾空抱起,语气带着遗憾,眼眸去溢着前所未有的光亮:“孟杉年,我
方才是真的想让你好好休息的。”
孟杉年又是慢吞吞的一声:“嗯,我好困的。”
她的唇瓣又红又肿,易西青只扫了一眼,又抑制不住地低下头狠狠地啄了一口。
亲得太用力,孟杉年陡然瞪大眼睛,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易西青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用又轻又柔的语调诱哄她:“宝贝,明天给你补眠好不好?”
尾音落地的刹那,主卧的门已被他一脚勾上。
公寓门板薄,似有娇软的哭吟混合着男人的低喘透出,断断续续地响了一整夜……
次日上午,孟杉年被易西青抱坐起,浑身没骨头似的透着绵软,睁不开眼。
与没精神软趴趴的她截然相反,某人清清爽爽神采英拔,低下头同她说:“吃完早餐继续睡。”
孟杉年软软地晃了晃小脑袋,娇哼拒绝。
易西青抱着她,轻声问:“不舒服?”
孟杉年勉强掀起眼帘,瞪他,可惜狠厉不足,活像个小绵羊。
易西青见状,索性抱她进了用餐区,也没放下她,就抱她坐着:“要吃什么,牛角面包、水果小蛋糕,
还是面条?还是先喝点牛奶?”
孟杉年烦死了,她快困死了好么?!
吃什么吃!
她握着他的手凑到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手腕,恨恨道:“咬死你!”
她全身上下连骨头都软了,哪里有力气咬人,咬不像咬,像亲吻,贝齿亲亲密密地磨了一通他的手腕。
声音则哑得不像话。
易西青的脑海立刻忆起昨晚,或者说今早的良辰美景,连耳畔似乎都残余着她那可怜又可爱的泣音……
下一瞬,他掐着她的腰,不着痕迹地将她往外挪了挪。
孟杉年抬起头,眼眶瞬间泛起红晕,盈着水光的眸子诧异又难过地看向他。
易西青了解她心思敏感,立刻反应过来,抱着她摇了摇,哄她:“宝贝,我没生气。”
不说还好,一说孟杉年真掉金豆子,侧了侧身把头埋进他颈窝,委屈得不得了:“我腰那么疼,你居然
连咬都不让我咬呜呜呜……”
易西青既好笑,又心痛她,替她揉着腰,低声哄:“乖,先吃点儿东西养养胃,好不好?等会儿随便你
咬。”
孟杉年咬一口他递来的吐司,抽抽噎噎指挥:“我要吃软软的炒鸡蛋。”
易西青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轻笑。
孟杉年双手捧着牛奶杯,喝完一口,抬起头,见此,毫无攻击力地瞪他。
易西青凑过去,含着她的唇,舔尽奶泡,低声道:“好甜。”
孟杉年:……脸爆红。
“这是纯牛奶啦。”她捧着杯子,垂下长长的眼睫,小声说。
易西青眼尾翘起,眼眸漾开醉人的笑意:“与它何干。”
孟杉年不再说话,但脸颊飞起的红晕已道尽万千。
……
黏黏糊糊喂完早餐,孟杉年又脚不沾地,被易西青抱回卧室。
孟杉年吃饱更困,一倒进床上,眼睛就睁不开了。
易西青眼眸含笑地掀开被子,躺进去,孟杉年敏感地察觉到,条件反射般往另一边躲了躲,警惕性老
高:“你干嘛!”
易西青见她一副受惊的小兔子模样,心底好笑,忍不住想逗她,一个翻身虚覆至她身上,稍稍低下头,
亲她:“履行承诺。”
孟杉年含含糊糊问:“什么呀?”
易西青凑到她耳畔,嗓音又低又沉,学着她的尾音:“咬我呀。”
说着,被窝里的手便一寸一寸往下移。
孟杉年脖颈连着耳际泛起可口的粉色,大大的眼眸里盛满了不可思议,整个人被吓到说话都磕磕绊
绊:“你、你变态!”
易西青原本是打着逗弄她的心思,可如今望着她这副软糯糯的模样就有点儿禁不住考验,低下头舔吻她
的唇角,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紧闭的贝齿,舌尖缠绕逗弄她的,亲亲密密地吮弄一番后,易西青轻咬着她的唇
珠,低低地说:“给你咬,好不好?”
话音一落,就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