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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喊一嗓子——‘我是秦歌的老婆’。”

    “泼皮。”

    拉下伍子昂的脑袋,秦歌又送上自己的唇。天下、霸业,都不是他渴望的。他渴望的唯有这个男子,仅有这个男子。

    ※

    秦歌和伍子昂这一对做“父母”的恩恩爱爱地去爬山了,被留下来的可怜小皇帝不敢偷懒地跟着老帝师读书。爹爹不在,老帝师的戒尺打一下可是很疼滴。不过等到林甲子一走,小皇帝就无法无天了。反正太姑奶奶宠着他、皇叔宠着他、阎日宠着他、宫女太监们宠着他,不爱吃的他就不吃,不想睡觉他就不睡,要飞飞他就一定要飞飞。如此说来,其实爹爹和父父不在也是有好处的,起码他想哭的时候可以放声大胆地哭。

    坐在浴桶里玩水,已经在里头呆了半个多时辰的小皇帝还没有出来的意思。阎日看看沙漏,忍不住开口:“陛下,奴才抱您出来吧?呆时间久了您会晕。”

    “不要不要,我要玩。日日你看。”秦嘉佑小皇帝划水,浴桶里的小船动了起来,“日日,我要划船。”

    阎日探了探水温,赶紧加进半瓢热水,道:“陛下,等天暖和了奴才带您去划船。陛下,天晚了,您明早还要起来读书呢,奴才抱您出来好不好?”

    “唔……”小皇帝噘起了嘴,还没玩够呢。

    “陛下,泡得时间长了您会晕,奴才抱您出来。”阎日伸手,见皇上没有特别的反对,他赶紧把皇上抱出来放在床上的大布单子上,裹住。

    “日日。”

    “奴才在。”

    阎日扯过被子盖住皇上,先给皇上擦头发。

    小皇帝仰着头:“日日。”

    “奴才在。”阎日停下手上的动作。

    “讲故事。”小皇帝突然要求。

    阎日愣了,讲故事?

    “日日,讲故事,我要听日日讲故事。”小皇帝说着就要从被窝里出来。阎日赶紧按住他,蹲下:“皇上……奴才,奴才不会讲故事。”

    “我要听日日讲故事!”小皇帝不高兴了,打阎日的胳膊。

    “皇上。”抓住小皇帝的手,阎日抿了抿嘴,“好。等奴才给皇上擦好了,奴才就给皇上讲故事。”

    小皇帝笑了,乖乖让阎日擦。

    给小皇帝擦好,抹上滋润的香油,再穿上干净的衣裳,阎日抱着小皇帝哄他睡觉。小皇帝扭扭身子:“躺下躺下。”

    阎日愣了愣,把皇帝放在床上。

    “日日躺下躺下,这里。”小皇帝拍拍身边。阎日跪下谢恩,然后上床,规规矩矩地躺好。

    “日日讲故事。”小皇帝看着阎日。

    阎日又抿了抿嘴,开口:“从前……有一个小孩子。刚出生,就被爹娘卖了……”他慢慢地讲着,出神地看着床顶,没有发现身边的人不说话了。

    “他被当成狗一样养在笼子里,直到被人再次买走他才知道自己原来不是狗,是人……”身边的人踢了踢腿,打断了阎日的思绪,他这才想到身边的人是皇帝!赶忙扭头去看,他出口的话瞬间憋了回去。脸上闪过一抹苦涩,接着又是一抹早该放下的豁然,阎日坐起来给已经睡着的人掖好被子。回到自己每晚躺着的榻上,阎日拉过自己的被子盖上,也不脱衣裳。他就知道自己的故事陛下肯定不爱听。他,哪里会讲故事。闭上眼睛,阎日让自己的思绪放空,很快,他就睡着了。

    第144章

    走走停停、歇歇玩玩,原本最多三天的路程硬是让伍子昂走了六天才抵达天御县。在众目睽睽之中,伍子昂让秦歌搭着他的手进了行宫,并直接要求他要和太皇住一个寝宫。两人在臣子们面前几乎没有什么亲昵的举止,更何况一路上秦歌仍是那副严肃冷然的帝王模样,所以朝臣们怎么都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因此对于摄政王陛下要和太上皇住一个寝宫这件事他们也没敢多想,只想着摄政王是不是不放心太上皇“独自”居住,当然,这话是好听的,难听的就是摄政王陛下要时刻监视着太上皇。

    和秦歌一起在行宫宽敞的浴池里舒舒服服地泡了泡。伍子昂在屋里双手抱着秦歌好不幸福,就差在地上打滚了。这趟行程他不知幻想了多少次,也因此他现在特别的高兴、特别的激动,当然也特别的兴奋。要不是祭天是大事,他非得拉着秦歌在行宫里滚几天床单不可。

    只穿了一身绛红里衣的秦歌靠在同样穿了一身绛红里衣伍子昂怀里,身上盖着厚实的毯子,长发披泻。伍子昂的玉冠也取下了,散落在身侧的头发和秦歌的交汇在一起。伍子昂靠坐在榻上,秦歌在他的怀里,两人低低地说着私密的话,不时笑几声。两人的神情看上去不像是出来祭天,反倒像是一对情人出来游玩。当然,对两人来说也没差就是了。

    卷着伍子昂的头发,秦歌嘴角含笑地说:“有时候想想,我总觉得子君是老天赐给我的。”

    “怎么说?”嘴唇贴着秦歌的耳垂,伍子昂问。

    想到过往,秦歌感慨地说:“当初,我就是在这座行宫遇到了容丘父子,之后回京,你提出咏春宴一事。那阵子得知柳双有孕,我心里烦,就去锦陀寺静静心,哪知会遇到何欢。当时一见到他我就喜欢上了他,现在想来,这就是血缘吧。”

    伍子昂轻吻秦歌的耳垂,听他继续说,不出声打扰。

    笑笑,秦歌接着说:“再后来,凤鸣王出事,何欢把那个盒子交给我,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老天先给了我一个会调理之术的容丘,接着又把何欢送到我身边进而让我能得到凤丹。而在所有这些事之前越勒楚又先把越勒云山送到我这里,由他帮我遮掩。又有老太师在我有孕之后帮我处理朝政。天时地利人和,我皆有,你说,子君是不是老天爷特别赐给我的?从越勒云山开始老天爷就在为我布置这一切了。”

    伍子昂深喘了口气,轻咬秦歌的耳垂:“是啊,子君是老天爷赐给我们的宝贝,可你却差点吓死我,也让我遗憾终身。我没有看着我们的子君在你的肚子里一天天长大,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有这个机会了。就算有,我也舍不得你再受苦,你说,你是不是欠了我许多?我现在只能想象你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秦歌扭头,伍子昂的吻正好落在他的嘴上。细细地吻着,不激烈,却格外的缠绵。一吻结束,秦歌愧疚地说:“对不起,子君的事我不该瞒着你。只是那时候我怕自己会死,怕你受不住,所以……”唇被点住,秦歌不说了。

    “所以我现在要罚你,把你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