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一缕伍子昂同样散开的长发,秦歌低哑的声音中透著男人清晨都会有的浓浓欲望:“朕给你的那处别院你还没去看过吧。”
伍子昂马上听出了秦歌话中的深意,笑了:“是啊。忙了这麽久,也该抽个空去歇歇了。皇上要不要到臣的别院里去住两天?”
秦歌勾起嘴角:“朕不喜欢人多,要清净点。”
“那是自然。”又给了秦歌一个吻,伍子昂起身,秦歌顺势松开他的头发。
“你再躺会儿,等阎日在外头喊了你再起来。”
“好。”
放下床帐,伍子昂唤阎日进来。洗漱完毕,简单吃了点东西後,他离开了寝宫。
听到人离去了,秦歌闭上眼睛浅眠。後穴肿肿胀胀,清楚地留著曾被人填满顶撞的感觉。昨夜伍子昂回来後,两人又欢情了一次。不是伍子昂自制力太差,而是因为秦歌的挑逗。只消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主动的吻和抚摸,伍子昂就会丢盔弃甲,只想在那美丽的身子里驰骋纵横。这是秦歌放任的後果,也是他故意的後果。
……
今日的皇宫格外的热闹,若後宫再多几名佳丽,就更为这份热闹增添了几分豔丽了。可惜,皇宫没有後宫,特地盖起来给宫妃们住的院落虽然每日都有人打扫,却是冷清异常。之前秦歌怒斥了温桂之後,便命温桂把宫里的大半宫女遣出了宫。他不喜欢女色,留那些满眼含春的女人在宫里是祸害。
皇上遇刺一事并没有在京城传开,就算是有所耳闻谁也不敢多问。御花园的四周都是身穿铠甲手持兵器的内廷侍卫们。虽然笼罩著一层紧张肃杀的气氛,但对昨天的事并不清楚的学子们只当皇宫的警戒就是这样森严,丝毫没有影响他们即将面圣的兴奋和热切。
“王爷,此次咏春宴甚得天下学子的心,我等都万分希望今後每年都能举办咏春宴。”
“王爷,您为我等寒士请来这次机会,我等对王爷是忠心敬佩,异常敬仰。”
“王爷……”
举办咏春宴的御花园内,伍子昂被进宫的诸位学子们层层包围。其中当然不乏趁机拍马屁的人,但也有不少是心存感激。太师不喜欢阿谀奉承的人,进宫後就直奔皇上的御书房去了,找不到太师,他们自然就来找温和可亲的梁王了。
“快别这麽说,本王惭愧。此次咏春宴本王不过是借著太师的意思和皇上提了提。若没有皇上的恩德,没有诸位大人的鼎力相帮,咏春宴也实难办得起来。来来来,我为你们引荐一下诸位大人。将来你们谁若入朝为官,可不能忘了大人们的恩情呐。”
“谢王爷提携。”
就见一群人跟在伍子昂的身後随他去见在场的诸位大人。经过昨日一事,伍子昂乃皇上身边的红人已是板上钉钉,没有人再会怀疑了。哪怕现在看到他被数百学子们包围逢迎,诸人也是能妒不能言。伍子昂的父亲伍浩是唯一一个入住先皇寝宫的人,最终被封为王,圣恩无量。而昨夜,伍子昂又成了第一个进入皇上寝宫的臣子,人人心里百味杂陈。
在今早伍子昂从帝王寝宫出来後,他已明显地感觉到了大家对他态度的变化──恭敬有礼。不管是内阁的诸位大臣,还是六部的尚书侍郎,各个对他有礼至极。就连原本就与他交好的肖寿,言语间都带了一股子敬意。秦歌昨夜钦赐的那块免死金牌,免的不仅仅是死。
不过聪明的人不会把功劳抓在自己的手上。伍子昂带诸位学子们与各位大人见面,成功满足了他们被人尊敬的虚荣心。满腹学识的人并不都是书呆子,能说会道的,善於心计的,伍子昂一眼就能看出来。当他和在场的诸位大人们聊完之後,他身後跟著的人明显少了许多。
游刃有余地与众人周旋,伍子昂的利眼在他出现时就捕捉到了一人的身影。那人俊秀似玉,明眸皓齿,那双放佛会说话的眸子泛著如星子般引人的绚丽光芒。他的体态修长,身上翠绿的华服与他发髻上的那支翠绿的簪子相得益彰。而他的声音更是清脆中透著一股子娇气劲,粉红色的小嘴一张一合会让有心人忍不住上前一口含住。此人一出现,就引来了无数人的侧目。就连见惯了风月的一些个大臣们都看呆了,更别说那些青涩的公子哥们。与他相比,他身边的那位公子就显得极为黯淡。他穿著一身灰布长衫,看上去像是一身刚裁的新衣,可衣料却是最低等的棉布。脚上的鞋子可以看出岁月的痕迹,发髻也不过是用一根灰色的布条缠著,浑身都透出一股子穷酸气。
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伍子昂看那位穷酸公子,眼里是赞许和欣赏。而他看那位俊俏公子却是眸光冷厉,暗暗地咬牙。那家夥打扮得这麽“花枝招展”是想勾引谁?他以为他打扮成这样秦歌就会看上他吗?做梦!秦歌是他梁王伍子昂的!
醋意极大的他压根就忘了那位名唤何欢的俊俏公子根本就不知道秦歌是当今皇上。不过若让那人知道他喜欢的人是皇上,他绝对会把压箱底的宝贝都翻出来,把自己打扮得更加漂亮,让那人一眼就看上他。
“王爷,您怎麽了?”
正在与伍子昂说话的一位书生见王爷一直在看别处,也不出声,忍不住问。
伍子昂马上收回心思,完美地笑道:“想到有这麽多人都收到了桃花帖,我朝竟有如此多的贤士,我心有感慨啊。”
“啊,这都是王爷和太师给我等的机会。”这人立刻说,心里则纳闷:王爷刚刚的表情可不像是在感慨。不过他自然不会多问。
“何欢,你今天穿得太招摇了,你看大家都在看你。”
跟何欢在一起的冯维州小声抱怨道,他最怕的就是引起别人的注意。可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看他和何欢,准确地说是何欢。
何欢毫不吝啬地对看著他的每一个露出最美的笑,说:“我哪里招摇了?我平日在家都是这样打扮的。再说了,他们要看就让他们看呗,又不会少块肉。这正说明我招人喜欢呢。冯大哥,我就说去买双新鞋子,你偏不干。你不愿花那人的银子,我可以借你啊。”
“不。我这样挺好的。”冯维州低下头。想到那天的那个人,他就忍不住的自惭形秽。
何欢踮起脚尖四处张望,寻了一圈,他失望地站好:“唉,那人不在呢。都怪我太糊涂,那天竟忘了问他的名字。也不知他今日会不会来。”
“他身上有桃花帖该是朝中的官员吧。不是说今日的咏春宴朝中六品以上的大人们都会来吗?”冯维州也忍不住抬头在人群中寻找。
“我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