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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麽,可谁不想自己的闺女是唯一的夫人呢,更何况是梁王妃。

    这件事就这麽过去了,鉴於梁王因迟到被罚一事,大臣们上朝都格外的勤快。虽说秦歌一周顶多上两天的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西暖阁(冬天)或御书房(夏天)议事,但大臣们每天还是早早就起来进宫了。

    伍子昂每天在内阁喝茶,皇上也没有给他指派什麽差事,就在有些人以为皇上打算让梁王做个闲散王爷时,秦歌的圣旨下了:梁王伍子昂统领三万近卫军,同时掌管五千内廷侍卫,即日起进入内阁,成为内阁大臣之一,替皇上处理朝务。内廷侍卫统领孔谡辉及副统领李韬不仅听命於皇上,同时听命於梁王。

    这下子伍子昂成为了离皇上最近的人,一时间朝堂喧哗,那些以为伍子昂正在一步步迈向失宠边缘的人惊觉自己的错误判断。在众人的震惊中,伍子昂佩戴梁王令、近卫军军令以及内廷总管令正式进入内阁,成为第六名内阁大臣,正式踏入朝廷核心之内。不管朝堂上对此事的反应如何,秦歌在下旨的第二天驳回了太师反对此事的奏折,态度坚决。虽然事後秦歌亲自前往太师府同太师喝茶,但伍子昂进入内阁之事板上钉钉。

    第33章

    日子进入二月,京城依然很冷,但却萦绕著一股喜庆的氛围,再过几日就是梁王大婚的日子了。礼部官员为此事忙翻了天,梁王府和柳府门前也是车水马龙好不忙碌。但在这喜庆的日子里,秦歌的脸色越来越冷,脾气也越来越大,众官员们上朝时各个心惊胆战,连带著朝堂上的氛围都沈闷了许多。伍子昂内心焦虑不已,他明白秦歌虽然理智上同意这门婚事,但是感情上却不能接受。连著几日,秦歌都没有单独召见过伍子昂,说的是避免引来麻烦,但伍子昂心知秦歌这是在生气。

    伍子昂托人明示暗示秦歌“伍御厨要做菜”,可秦歌就是闭门不见,急得伍子昂都想闯宫了。离大婚还有三日,不想在府里看那些戳他眼的大红色,也不想假装高兴地听那些恭贺声,已经连著七八天没单独和秦歌相处的伍子昂带了伍献到京郊溜达,顺便去“云台寺”礼佛,去去晦气。

    二月十六是春祭,也正是伍子昂大婚的第二天。往年这个时候秦歌已经出京前往帝台山或天御县了,但今年秦歌却只是命礼部的官员先行前往天御县准备,他在宫中沐浴斋戒之後十五日晚才出京。众人不用猜也心知皇上这是要等著梁王大婚後才走。先不说皇上此前对梁王的态度如何,单就这件事就足以说明皇上对梁王的厚爱。也因此,梁王大婚一事成了此时京中最紧要的事。不这时候拍马屁那等到什麽时候?

    拍马屁的人多了,伍子昂也越来越心烦。若是平时,这些人拍也就拍了,他乐得跟他们做戏,可现在秦歌在跟他怄气,他半点跟那些人周旋的心思也没有。初春的京郊已经可见淡淡的绿色,吹著冷风,伍子昂心里的焦躁却没有丝毫的缓解。在他还是梁王时,就算一年半载见不到皇上,他顶多就是晚上睡不好觉;可在他成为伍子昂後,他一天见不到秦歌就浑身不舒服。

    伍献看著他家王爷骑在马上一会叹气,一会又叹气,眉心都拧成在一起了,他不禁纳闷:王爷马上要大婚了,怎麽不见喜庆,反而越来越愁呢?伍献心里藏不住事,尤其是对他家王爷,他问:“王爷,您不想成亲?”

    伍子昂惊讶地回头:“为何这麽问?”

    伍献很诚实地回道:“因为我觉得这阵子王爷并不高兴,按理说王爷您要大婚了,应该很欢喜才是啊。”

    伍子昂哈哈笑道:“你这小子倒还揣度起我的心思来了。”

    伍献赶紧谄媚地说:“王爷是小的的爷,小的自然要明白王爷的心思啊,不然小的怎配做王爷的贴身侍仆。”

    伍子昂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记爆栗:“在京里别的没学会,这拍马屁的功夫到学了十成。”

    伍献揉著额头,委屈道:“小的才不是拍马屁,小的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伍子昂无奈地笑笑:“好了,本王知道你忠心。不管我乐不乐意,这场婚事都是板上钉钉逃不掉了。柳双进了王府,就是府里的女主,你不能跟她没大没小,知道吗?”

    “知道。”伍献不甘愿地说,但听王爷这麽说难道王爷并不想成亲?不过转念想想也是,在王爷最“落魄”的时候柳家人却退婚,要他是王爷,这门婚事说什麽也要退掉。

    伍子昂心知伍献的心思,但他也没有再多言。在他和秦歌那般亲密之後,柳双进府後他该如何与她相处著实也让他头疼。先娶进来再说吧。

    有伍献在一边逗著乐,伍子昂的心情也没那麽遭了。一路溜达到云台寺,伍子昂仰头看会山顶上冒著缕缕青烟的寺庙,有失了上去的意思。其实就在这里站一会,他倒也平静了许多。左右看了看,伍子昂朝右边指指:“走,到那边歇歇去。”

    “王爷,您不上去?”

    “不了,就在这山下听听锺声也不错。”

    没有多解释,伍子昂领著伍献在山脚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歇息。这里很安静,远离了京城和朝堂的喧嚣,那隐约传来的木鱼和锺声,反倒还让他的脑袋清醒了不少。他和秦歌的事只能靠他自己,坐了好半天,伍子昂也没能想出改如何让秦歌消气的法子。其实也不是没有法子,只要他不成亲,秦歌肯定消气,可现在……

    “唉……”长长叹了口气,骑虎难下的伍子昂很想不顾一切地冲去柳府取消这门亲事。

    “王爷,您叹什麽气啊?”伍献问。

    伍子昂又叹了口气:“说了你也不懂。”

    “那王爷您就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能帮王爷出出主意呢。”

    伍子昂还是摇了摇头,若无献知道他心中所想,别说帮他出主意了,第一个被吓死的就是他。见王爷不愿意说,伍献也只能干著急。

    这时,从山上走下一位和尚,伍子昂瞥了一眼,立刻站了起来。他看得出对方是位行脚僧人。伍子昂向来尊重这种僧人,认为他们才是真正的为道而生之人。那位行脚僧人对伍子昂微微笑了笑,行了一个僧人之礼,但并未驻足而是越过伍子昂继续朝前走。待那位僧人走开後,伍子昂就又坐下了,继续烦恼。王爷不高兴,伍献自然也高兴不起来,他一手杵著下巴陪王爷烦恼。一抬眼,伍献愣了,那位已经走远的僧人又回来了。他赶紧拐拐王爷,伍子昂也看到了那位折返回来的僧人,他立刻站了起来,和刚才一样朝对方双手合十,神态尊敬。伍子昂以为这位僧人是返回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