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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些药,您吃过後再睡吧。”

    秦歌点了点头,温桂和孔谡辉都是小心之人,他倒也不怕事情透了出去。过了一会,孔谡辉端来了药,秦歌喝下後又躺下了,股间疼得厉害。

    温桂把药碗递给孔谡辉,看了他一眼,孔谡辉沈默地退下。温桂小心问:“皇上,让奴才……跟您上药把。”

    秦歌抬眼,温桂的眼里是担忧是难过。秦歌在心里叹了口气,到头来心疼自己的也就是温桂了。他点了点头,翻过身来。温桂放下帐子,拿过药膏。

    上了药,秦歌好受了一点,可能是刚才喝的药的缘故,他又沈沈地想睡了。快要睡著时,有人在他耳边小声说:“皇上,王爷出宫了。王爷给皇上留了封信。”

    信?秦歌立刻醒了,接过温桂手里的心,他心里又是一阵酸涩。在温桂离开後,秦歌没有打开信,而是把信压在了枕头下,阖上了眼。

    浑浑噩噩地回到王府,在府门口狠狠搓了把脸。伍子昂装作无事地敲开大门,一听他回来了,伍献急急忙忙地跑出来说柳冉一家来了。伍子昂压下心里的烦闷,回房换了身衣裳,收拾了收拾,带上笑脸踏出房门。除了在皇上面前露出真性情外,哪怕是在家人面前,他也是温柔可亲的伍子昂。

    许伍氏十八岁嫁给当地的豪绅,那时候伍家还没有发达,在当地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官宦之家。嫁过去的她虽然是正室,但一直没有所出不久後丈夫就娶进了侧室、三夫人、四夫人。许伍氏三十一岁时,丈夫过世,没有子嗣的她在夫家更加没有地位。伍浩心疼这个唯一的妹妹,说服了父母後把妹妹从妹夫家里接了回来。

    好在伍浩的妻子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没有对丈夫的做法有何不满。自那之後,许伍世就一直住在兄长家,不能生育的她也没有了再嫁的心思。她把兄长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在兄长和嫂子相继过世後,她更是代替兄长和嫂子照顾三个孩子。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著这三个孩子成家立业,给伍家传下香火。

    虽然对柳冉之前的做法有些不满,但许伍氏却很喜欢柳双。她看得出来,柳双和她的父兄不同,她是真心喜欢他们家子昂。所以在柳双来拜年时,她拉著柳双的手怎麽看怎麽满意。柳双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嫁进来後子昂也不会压不住她。今後子英和子华娶了亲,她也会是个懂事的大嫂。就是今後子昂要纳妾,柳双该也不会阻拦。

    “姑奶奶,我回来了。”一进屋就看见姑奶奶拉著柳双的手,伍子昂立刻出声。

    许伍氏马上笑呵呵地招手:“你可回来了。双儿等了你有好一会了。”

    “子昂(子昂哥)。”

    “双妹、柳叔、柳姨、云非。”一一喊过屋里的柳家人,伍子昂在姑奶奶身边坐下,笑著说,“昨夜陪皇上喝酒喝多了,所以回来迟了。”

    柳冉眼里闪过喜色,道:“趁著过年多进宫走走是好事。这回皇上留了你的王位,朝中还是有不少人心有不满。你能不能在京中站稳脚跟,还要看皇上的意思。”

    “柳叔放心,这事我省得。”话上是这麽说,但伍子昂并不喜欢把自己进宫陪皇上的事和能得到怎样的地位联系在一起,这会让他不舒服,他马上岔开了话,“姑奶奶,我让伍玄吩咐下去,今晚上柳叔、柳姨、双妹和云非就在府里用饭吧。”

    “好,好,”许伍氏笑呵呵地说,“不如趁今日把你和双儿的婚事也定了吧。明天是初二,要祭祖宗。後年初三,你到柳家把聘礼下了吧。”接著她就拉著柳双的手说:“想要什麽尽管说。子昂娶了你是他的福气,可不能让他委屈了你。”

    柳双羞得低下头,轻声说:“双儿没什麽需要的,不委屈。”

    “呵呵呵,你这丫头怎麽还没入门就胳膊肘朝里拐了。这可不成,会把子昂惯坏的,这男人啊可不能惯。”许伍氏嘴上这般说,可却满意极了柳双的态度。

    其他人也笑了起来,伍子昂淡笑不语,可心里却闷闷的。又想起了昨夜那场旖旎真实的梦,成亲的是似乎更让他闷了。

    聘礼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还在梁州的时候,许伍氏就给三个外甥子准备好了聘礼,先下也不过是再置办些,增添增添彩头。晚上伍子英和伍子华都回来了,饭桌上能说会道的伍子华把众人哄得不住大笑,伍子英则是低著头闷吃一句话也不说,伍子昂则偶尔插上一句,他的心思并不在饭桌上。柳双脸上的酡红一直没有退去,想到马上就要和子昂哥成亲了,她就羞到不行。

    饭间有一道桂花莲子羹,伍子昂喝了一口,却想到了其他的事,胯间一紧。心下慌乱,他赶忙把心思放在饭桌上,伍子华的笑话让他稍稍分了些心思。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伍子昂,那不过是个梦,把那个梦忘掉!不然你今後何颜以对皇上!

    这一觉一直睡到戍时秦歌才醒了过来,终於好过了点的他由温桂服侍著用膳。股间的伤要段日子才能好了,秦歌也只敢吃些清淡的东西。没有去想伍子昂今晚会不会入宫,在他伤好的这段日子里,他反倒有点不想见他。怒也好,怨也好,他就是不大想见。

    “朕今夜就在这住下了。”吃了饭後,秦歌道。温桂犹犹豫豫地想问,又不知该不该问。秦歌瞧出来了,淡淡道:“若他进宫,让人告诉他朕带著你和孔谡辉微服出宫了。”

    “……是。”服侍皇上漱了口躺下,温桂在心里叹了口气。王爷,这回奴才看您怎麽让皇上消气。

    待温桂退下了,秦歌这才拿出那封信打开。

    皇上:

    我昨晚进宫原本是想陪皇上,哪知自己竟酒後失态。今早起来更是惹得皇上不快,皇上不罚我我都要罚自己。皇上,俗话说酒後吐真言,我虽不记得昨夜酒醉之後说了些,但那绝对是我的肺腑之言,也是我真心所想。

    皇上,我今晚在宫门口站著等皇上您消气。您若不气了,就让我进宫喝杯鹿儿酒暖暖;你若还气我,我就站到皇上您消气为止。

    秦歌立刻坐了起来,不顾被扯痛的地方急喊:“孔谡辉,马上去宫门口!若伍子昂在那,你把他给朕抓过来!”

    “是。”淡淡地应了声,孔谡辉很快就不见了。

    紧握著那封信,秦歌苍白的脸有些发红:这个泼皮!竟敢用这招来威胁他!骂完,他又恨恨地把信揉成一团,那个泼皮是算准了他会心软吗?!这个,泼皮!

    第19章

    冷呵呵地跟在孔谡辉身後,伍子昂不停地吸鼻子,搓双手,他快冻僵了。「谡辉,皇上今早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