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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愣神,后头才应过来是什么事!立刻欣喜若狂没得一点夸张!祯娘已经嫁人三年,肚子没得一点动静,想到周世泽是个单传独苗,两人也没得给家里添个妾室的意思。文妈妈等人看祯娘,哪有不忧虑这事的!

    这时候得了这消息,不啻于突然得了天上的星星得了孩儿可比得了星星还大喜。唯一不足的是周世泽没赶上,不过不打紧,不是马上就要回家。然而忧心也不是没有,想到前些日子劳累,再想到今日也是祯娘觉得不好才请大夫,所有人心里提了起来。

    祯娘听着才知道自己怀了一个孩儿,忍不住摩挲了肚子。之前她是从没想过孩儿的事儿,就算这一年旁边的人和母亲念的更多了,她也和之前一样。但是这会儿孩儿突然来了,她却没有惊慌或是意外,甚至觉得本该如此,心里有一处定下来了。

    然而想到前些日子是怎么熬着自己的,她立刻一阵心慌,在帐子里头也顾不得了。掀开帐子便急问道:“我前几日确实有些休息不大好,该不回有什么不对罢!宋医官”

    祯娘话也没说完,就被宋医官阻了。他神色倒是还好,笑着道:“所以才说少奶奶警醒的好,觉得不对立刻就叫学生过来了。且放稳了心,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这两月就要格外小心一些罢了。”

    说过这话,宋医官就去开药方。妇人保胎药也就是那几味药材,据着情形,删减或者增补全够了文妈妈看到了党参、白术、红枣、补骨脂、菟丝子、续断、杜仲、熟地等药材,竟是家里就有的,很不必半夜去药房寻,不由松了一口气。

    给了药房才接着叮嘱一些祯娘这两月要十分注意的事情,临走时道:“是药三分毒,这药吃个两三天也就是了。到时候只每一日拿红枣、百合等煲粥泡茶,或者熏些艾叶,也就是了。”

    忙乱了半夜的周宅因为宋医官不紧不慢的叮嘱安定下来了,信了这事不必着急。送人出去的时候诊金格外丰富,文妈妈对他道:“今日半夜还劳烦医官,也是对不住。这时候不好留,等明日或者后日,还是要麻烦医官的。”

    这才千恩万谢地送人出门。

    第119章

    自祯娘身上怀了孩儿, 估衣街周世泽府上就全不同了。只因之前有宋医官说祯娘这一两月要好生养着,不能费一点神, 满府里立刻慌了神本来就是过年的时候,还没得一个主母, 要是亏了礼数,不是让人笑话!

    别家这等事倒是好料理,总归是上有婆婆下有儿媳,不然中间也该由妯娌小姑这些人,哪个不能暂且相帮。然而周世泽家就是这样,祯娘不嫁他之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如今哪里翻得出替祯娘的人。

    不说身边人如何打算, 祯娘自己也后怕。还没想清楚孩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一直没在这件事上有心,说是小孩子一样也没错。但是女人家天生便是为母不同,立刻便十分在意自己起来。

    何况她本就是一个不喜亏待自己的,那些要强主母恨不得万事都一把抓住的习惯她一点没有。至于听说瞒了病症都要筹谋家里, 不肯放权, 乃至于失于调养,这种事如何也不能应验在她身上。

    于是第二日,等红豆端了红枣百合粥并一个点心食盒上来,祯娘便嘱咐道:“本来就是腊月忙碌里,有了孩儿就只能万事小心,家里我是顾不上了。万事就要拜托你们几个一力承担起来。”

    一面说着,一面揭开食盒, 里头摆的简单,不过是都是顶皮饼、松花饼、白糖万寿糕、玫瑰搽穰卷儿四样点心,然甚是丰洁,正和祯娘的心意。让小丫头在床上拜了小桌,用了早饭。

    祯娘吃过饭后就交代家里一应事务都如何料理,与文妈妈道:“我有一件事要请妈妈帮忙,妈妈自然知道家里现在的境况,本来就只有我一个能主事的,偏偏有了身孕。我当然不会胡来,但又怕这两月,特别是过年间不成体统,因此请妈妈再劳累一回,代我料理料理,我就放心了。”

    文妈妈原是不放心祯娘才随着来山西的,实在来说对于后院劳心费神一些事早就避之不及。不然也不会这三年都是在调理小丫头,以她的能为也是屈才了。这时候却没推辞,正是知道祯娘只能倚靠她了。

    于是文妈妈便走马上任,理了家里大小事务。只是她一人能有多少精神?况且还不熟悉祯娘的那一套。所以凡有了大事,就自己与祯娘商量着主张。而家中琐碎之事一应都暂令几个管家媳妇和四个大丫鬟分内外协理。

    也因此几个人在一起商议能如何更好打理上下,不要祯娘如今再分神好在大户人家原有的几个大毛病,头一件是人口混杂,遗失东西。二件,事无专管,临期推委。三件,需用过费,滥支冒领。四件,任无大小,苦乐不均。五件,家人豪纵,有脸者不能服钤束,无脸者不能上进。家里或者没有,或者有也不多。

    这些都是大户人家惯有的毛病,只因为周顾两家都发家不长,且主子人少管的又严,于是没有沾染太多。这些事情真要纠错起来,真个难为,文妈妈她们倒是不需费这个心了。

    然而这个没有总有别的,文妈妈便道:“家里在各道门看着的位置何等重要,你们小孩子家家不知道厉害。一个人家只要门户紧了,其他地方自然就知道该严谨着来。若是门户松了,什么牛鬼蛇神都会有。特别是年节下头,看门老婆子们不中用,得空儿总要吃酒斗牌。白日里睡觉,夜里斗牌,哪里能好好做事!原先有少奶奶镇着,还能有个体统,如今由你们关照,只怕又要各自取便了。”

    这还只是一件小事,还有许多别的事情家里人没想到,祯娘不能理事了,让手边人商量着来,不仅没比以前松泛,反而是更加严苛了。众人没个话说,就连原有的一些偷安窃取等弊,一概都没了。

    私底下就有几个媳妇议论道:“果然人家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呢,原来少奶奶也不见得有这样严苛,知道给些脸面。轮到几个下头的指派倒是脸酸心硬,一时有个不妥便不认人了!”

    也有人道:“也不打紧,横竖就是这年节上头多事,等到过了年再有什么?这一个多月大家小心伺候就好,各处小心谨慎早来晚散。不过是辛苦这几日,把个过年的场面撑住了,以后如何歇息不得。且要我说也不该有什么话,都是该做的。”

    这样的情势,若是开头还有人暗自欣喜,以为能趁机偷懒耍滑搪塞事故。三五天后,经过几件事也明白了。这几个平常看着好说话、与人为善的大丫头,个个都是精细人,哪里有什么空子可钻!

    祯娘晓得家里太平先松了一口气,与身边红豆几个丫头道:“你们几个做的好事,我暂且受用了若不是怕看着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