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放缓了身下的抽弄，手指抹去她滚烫的泪水，他叹了一口气，俯下头紧压着她光滑的前额，深邃的眼神直直望着她……他知道她为什麽而哭。

    所以他说，「喜欢我吧……喜欢我，你就不能喜欢我吗？」

    像是刚才的狂乱都是假的，他声音温柔无比的说着──

    「只要喜欢我就行了，喜欢我所以才想和我一起……」

    其实就只有这麽简单而已……

    「喜欢你……吗？」她重复着他的话，慢了一会才又说，「……你只是个幻象啊……」

    「你可以喜欢一朵花，喜欢一片叶子，就不能喜欢上我吗？」他问。

    是啊……为什麽不行……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你喜欢的人只有一个吗？」

    她楞了楞，诚实说着，「不……不止……」

    「那为什麽……不能再多喜欢我一个呢？」

    「就算你是幻象，我……还是太贪心了……我怎麽能……见一个爱一个……」她泪眼模糊的看着他，眨眼间，又是一颗颗珍珠般的眼泪掉落。

    他叹息，「你一点也不贪心，贪心的是我，只是个幻象，却奢望你能喜欢我……」

    穆清轻柔的吻掉她的泪，不自觉在心中低喃着，好苦、好咸……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嘛……

    穆清心中也莫名绞得发痛，这一刹那看着她伤心的脸，他深刻意识到自己脱轨的疯狂，他不应该这样的……

    理智占据了上风，穆清不想再继续勉强她接受自己，他沉声道，「你……要是讨厌我的话，我不会再用这个样貌出现，我会……消失在你的面前……」

    他眼神专注的看着她，只要她这次真的要让他离开，他就退回去……用着阿迟的样貌，做个连虚假的幻象都不是的替身。

    「我……」

    她张了张唇，望着他眼中混杂着希冀、痛苦和藏不住的悲伤，她的话就被锁在了喉咙中，怎麽也发不出声音来。

    被卖掉的纯阴鼎炉－一定会解决的吧……<【不甘堕落】(麦芽来源网址：/books/584748/articles/6892002

    被卖掉的纯阴鼎炉－一定会解决的吧……

    隔了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清，你消失吧。」

    一瞬间，男人的眼神黯淡了下去，那些盛在他眸中的星光都离他而去。

    看着那样的他，谭烟也恍恍惚惚的，不敢相信是自己说出这麽残忍的话……

    可是她还是说出口了。

    她很自私，不想为难自己、不想每天都那麽煎熬、不想……看到真正的穆清时全身都止不住的不自在。

    所以她做了最轻松的选择，可是望着他黯淡的神情，她心里却一点也不轻松。她不敢去想为什麽，可是胸口却突然沉了一颗大石头，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男人沉默无语的抽离了她的身体，她身上的重量本该一轻，她却觉得压在身上无形的石头又更重了。

    心脏因为他浑身缭绕着的悲伤而揪了起来。

    ……因为他是幻象，所以她才无所顾忌的伤害他吗？

    明明……一开始需要他的是自己……她忽然希望他能说点什麽，哪怕是骂她自私也好！但是他什麽都不说，只是静静的凝视她……

    他拿起一旁的浴巾、动作温柔地替她盖上，把她抱了起来，沉稳的步伐迈动开来，他走回房中，把她放在柔软的床上，然後他仍发烫的身体贴上她的後背，只是把她拥入怀中。

    「……今晚，我可以抱着你睡吗？」他低哑着声音在身後响起，「明天……我就会消失在你的世界了。」

    「嗯……」没有任何犹豫，她就同意了。

    男人听到她的允许却把环住她的手臂收得更紧。

    再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一个略重，一个略轻……她听着他呼吸的声音，觉得真是不可思议，虽然是幻象，却没有一处不真实，就像个活生生的人。

    而这个人，明天真的就会彻底消失嘛……心口涩涩的，说不出是什麽感觉，她的手不由自主想按在男人环着她的手臂上，忽然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那贴着她後背胸腔中的心跳也加快了，她楞了楞……

    她知道他在等她……他期待着她能多说一句话，期待她不要就这麽判他死刑。

    可是她终究没有反悔……她放下手，闭上眼，告诉自己睡吧，好好睡吧！睡一觉烦恼的一切就会解决了。

    一定会解决的吧……

    穆清晦暗的眼神波动着，既然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而他也努力过了，结果是她绝不会接受自己的……就算只是一个幻象，而不是真的他……

    夜，看起来很深，但清晨的微光还是在属於它的时间来临了，毫无声音的打破那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把清晰的真实带回了人间。

    谭烟睁开眼时，身後的温度已经消失了，她反手摸了摸床铺，空空的，凉凉的，像是从未有人存在过。

    她又把头没入了被中，眼角却不由自主的流下了一滴泪水，感觉到湿意滑过了脸颊，滴到了唇缝，舌尖嚐到了那苦味她才察觉到自己哭了。

    ……为什麽哭？

    她问着自己，却找不出答案。

    她昏昏沉沉，似睡非睡，时光在指间悄悄流泄，而那些决定抛弃的东西和时间一样，不会再回头。

    这日，穆清和穆云都没有过来打扰她，她醒来後该修炼就修炼，心思单纯而专一。

    隔日，她练习身法时又见到了穆清，他仍是那般清冷的姿态，循循教导着她，明明是气质很冷的人，随着相处增多，愈能感觉到他身上温暖的气息。

    第三日的傍晚，穆云又来缠着她说故事，她只是随手拿了一本，也没注意着自己到底在说什麽。

    忽然穆云嘟嘴问道，「这梦姑梦郎，到底每天晚上都做得什麽快乐事啊？明明都看不见脸，他们还想做这个梦做一辈子？这到底是为什麽？」

    谭烟心下一惊，这才发现自己都念了什麽，她又仔细看了一回书中所言，无语凝咽，怎麽也答不出来。

    穆云看她不说，挠了挠头，「原来姐姐也不知道啊……那我去问师父好了！」

    谭烟想叫他不可以去问穆清，但才唇一张，又想到她为什麽要阻止穆云问穆清？

    他……又不是他。

    时间也晚了，穆云怕再待下去又要被师父骂，拿着书兴冲冲的走了，心中想着要好好问问无所不知的师父，这梦姑梦郎到底在玩什麽游戏？竟然快活得想夜夜都相聚！

    这世间竟有这麽好玩的游戏吗？怎麽他不知道呢？

    另一边的洞府中，穆清早就听见小徒弟的问题，在他发问後，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