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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三千米的比赛没有预赛,因为报名人数少且比赛时间长,直接是决赛,班长给每个人发了号码布,一群人都坐在各个班的集合区等着检录。

    苏子扬坐在葛菲前排,把裤腿挽起来,腿上缠着绷带。

    孙峻涛问:“一会儿四乘一百接力你能行吗?”

    “又不是骨折。”

    “我说昨天下午怎么不见你人,跑去踢球也不叫我。厉害死你,腿摔了吧,”孙峻涛坐凳子上,脚下踩着足球,“关家驹那货咋不见了?”

    “我去我找你们半天了,”关家驹说着拿一瓶水就过来了,看见苏子扬腿上缠的绷带,说:“就说你早上咋不跟我们一起踢。”

    “苏子扬那是嫌咱踢的易拉罐,看不上。”

    苏子扬瞥孙峻涛一眼,孙峻涛讪讪地说:“一会儿比赛一起加油哦。”

    葛菲抬起头,正好跟苏子扬对视,两个人视线重叠,她问道:“你腿没事儿吧?”

    苏子扬摇了摇头。他的腿昨天踢球的时候划了很大一条口子,回家后她妈非要找来医生给他缝了还缠上了绷带,其实没什么大碍,就是看起来特别严重。

    关家驹说:“葛菲你跑三千米啊。”

    葛菲点头。

    关家驹又把自己手上的矿泉水递给葛菲,“喝点儿水补充些能量。“

    葛菲接过去把水放到旁边,道:“谢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孙峻涛奸笑。

    关家驹踢了孙峻涛一脚,俩人直接滚到了草皮上。

    苏子扬转过身,面朝葛菲,双腿分开,胳膊拄在膝盖上坐着,葛菲跟他离得很近,不自觉往后靠。可能因为待会儿要跑三千米,她觉得自己手心都出了汗。

    手机突然震动,葛菲从校服口袋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是她妈妈,起身就往旁边走。

    她妈妈说她爷爷来a市医学院住院了,今儿周末,让葛菲过去看看。

    葛菲没问是什么病,她手心的汗凉了,转过身去,苏子扬还是刚才的姿势看着她。

    一想到医院,葛菲的心跳就猛然加快,那个地方似乎发生的永远都是不好的事情。

    苏子扬问她:“怎么了?”

    “我要出去一趟,一会儿检录的话你帮我跟老师说一声,实在很抱歉。“

    “什么事?”苏子扬又问。

    “没什么事,”葛菲低头,“家里的事,能借我一百块钱吗?”

    苏子扬从裤兜里掏出两张一百,全塞到葛菲手里。

    关家驹跟孙峻涛凑过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没什么事。“苏子扬说,他掏出手机,拨弄两下,葛菲的手机又震动了。

    “有事给我打电话。”

    葛菲点点头,手里攥着二百块钱就往操场外跑。

    葛菲走后,关家驹问苏子扬,“葛菲怎么了?”

    苏子扬站起身,“检录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儿瘦……求收藏呀qaq

    ☆、第 11 章

    四乘一百的预赛顺利过关,集体比赛几乎全班出动给加油。苏子扬跑到终点后撑膝喘气,突然觉得身体上方有道阴影,抬起头来,只见陈玉珊撑了一把伞站在他面前。

    旁边有人开始起哄,紧接着一堆人都围着往这边看,苏子扬问她:“你想干什么?”

    陈玉珊说不干什么,就是看他有些热。苏子扬站起身,扭了扭脖子,转头去找关家驹。

    关家驹很狗腿地拿了一瓶水过来,孙峻涛说:“哟,珊珊呀,好久不见。”

    几个人在草地上席地而坐,陈玉珊跟旁边的女生打了个招呼,笑着又走了。苏子扬掏出手机来,打开锁屏看了一眼,又关上。

    “看手机干嘛,业务挺繁忙啊。”孙峻涛大喘了口气,向后靠在堆放的椅子上,“我刚发现,咱班沈思涵,挺不错的。”

    “不就给你递了瓶水。”

    “递了瓶水怎么了,给我递没给你递,这就是区别。”孙峻涛坐起身来,“说真的,我打算追沈思涵。”

    “什么?”关家驹说:“你认真的?昨天沈思涵还说……”

    “说什么?”

    “说我跟你挺配的。”

    “滚滚滚。”孙峻涛摸了一把草皮,“苏子扬你怎么回事,怎么心不在焉的?”

    苏子扬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找你沈思涵去。”

    关家驹突然说:“沈思涵跟葛菲是一个宿舍的。”

    “so?”

    “就是突然想起来,”关家驹压低了声音,“我觉得葛菲长得挺好看的。”

    “好看是好看,跟个麻秆似的,没有一点儿肉感。”

    “你摸过?”旁边一个男生突然笑得很猥琐。

    “摸是没摸过,但……”

    “孙峻涛,”苏子扬扔了个矿泉水瓶过去,力道不小,直接砸到了孙峻涛胳膊上,他捂着胳膊啊啊叫,苏子扬说:“欠抽。”

    .

    葛菲打车来了医院,她妈妈跟葛青都在病房里,急救室里的人进进出出,活着的,死了的。

    爷爷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葛菲跟葛青出来买饭,她问她姑姑,“爷爷怎么了?”

    葛青说:“肺部肿瘤。”

    葛菲的心放下来一些,小学时候她一直是爷爷奶奶看大的,爷爷扛她去村口看戏,带她去坡上玩儿,身体好的很。

    她又问道:“肺部肿瘤是什么?”

    葛青说:“就是肺癌。”

    葛青说的很轻松,“你爷爷年龄上来了,大大小小的毛病肯定都会有点儿,前几年你爷说有个算命的说他能活到七十三,刚在病房里又念叨呢。”

    葛菲不知道肺癌是什么,但她知道癌是什么。姑姑说要放疗,估计要在a市待很长一段时间。

    下午的时候爷爷醒来了,跟旁边病床的老头说话,看见葛菲就跟人介绍,“这我孙女,噫,学习可好,在附中读高一。”

    葛菲给她爷爷削苹果,手机就震动,是一个陌生号的短信,问她:回学校吗,晚上班里在操场聚会

    葛菲翻了下通话记录,看到那是苏子扬的手机号,爷爷问她:“谁发的短信呀?”

    葛菲说是同学发的,爷爷就催她回学校。

    她妈妈也在一旁说:“这儿我跟你姑姑换着来就行,学校有事儿别耽搁了。不是说运动会吗,报什么项目没?”

    “没。”葛菲摇头。

    爷爷一直说学校的事重要,催她赶紧回学校。

    葛菲从医院出来,在门口买了个杂粮煎饼,坐地铁回了学校。

    周末的校园,难得人多。篮球场灯亮着,里面是一群光着膀子打篮球的,有女生坐在台阶上边喝奶茶边聊天,葛菲走近了,看到一个是上次跟舟舟一起的扎辫子的姑娘,好像是叫张羽蒙。

    张羽蒙没穿附中校服,剪了短发,看见葛菲就跟她打招呼,“葛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