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柳下意识去看她的屁股。
隔着戏服当然看不出什么来,俞柳说道:“要不脱掉裤子我帮你看看?”
罗望恼羞成怒:“就是撞了一下!没事儿!”
俞柳点头,端起盒饭要吃。
罗望说:“你又没撞,你坐着吃吧。”
俞柳:“我陪你。”
她越这样,罗望越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语气软化了点:“你快点坐吧,我又不是小孩儿,什么都要哄着陪着。”
俞柳坐下后,又看了一眼罗望的屁股。
罗望说:“真的没事,一会儿就不疼了。”
俞柳低头吃饭。
罗望忍不住想刚才俞柳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她说话声音不小,俞柳应该听到了,可是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没听清楚?
怀着这些想法,又忍着臀部的疼痛,罗望食不知味,很快吃完了饭,端起水果碗慢悠悠吃苹果。
苹果是洗干净切成小块,新鲜送来的,放了一会儿还没怎么氧化,罗望一口一块,等到俞柳吃完饭,水果已经没了大半。
碗里还有一根没用过的牙签,罗望放下碗说:“你也吃点吗?”
“好。”俞柳安静地吃着苹果块。
罗望心里开始打鼓。
眼见碗里的苹果快吃光了,她问道:“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刚来吗?”
俞柳抬头对她笑了下:“对。”
罗望心里更没底:“那你听到什么了没?”
“我只听到一句话。”俞柳扎起最后一块苹果,起身喂到罗望嘴边。
罗望紧张地咬掉那块苹果,问:“什么话?”
俞柳将牙签扔回碗里,说:“你最不希望我听到的。”
只要一句话!只要俞柳说出听到了哪一句话!就能给她个痛快!但是俞柳!就是不说!
不说拉倒!
她还不问了!
看谁先憋不住!
罗望气鼓鼓地走向车门,被俞柳一把拉住。
“在车里趴一会儿吧,我去对韩一策说你摔倒了。”
罗望扒拉她的手:“不用,我身残志坚!”
俞柳笑出声说:“好了,别气了,我听到你喜欢茹春爱。”
罗望一僵,突然发觉不管俞柳说不说,好像输的都是她啊?
俞柳将她拉回来,说道:“我知道你已经和她断了联系,一定是她做了什么事让你失望了不再喜欢她了,既然已经是过去,我没什么好介意的。”
罗望松了口气,又不甘心地问道:“你一点都不吃醋吗?”
“你希望我吃醋?我承认是有一点,刚听见的时候我想把你吻得喘不过气,但是接着看到你摔在马桶上,我就只有心疼了。”
俞柳说着,手轻轻拍了一下罗望的屁股,罗望“嘶”一声赶紧躲开。
俞柳接着说:“你都这样了,我再借吃醋的理由对你做什么,那太没人性了。”
被她一通柔声细语的解释弄得彻底没了脾气,罗望叹气说:“我就着一个小秘密也被你听到了,以后我在你面前真成透明的了。”
俞柳:“我期待你的衣服也变成透明。”
罗望的脸震惊地皱起来:“你说什么?”
俞柳若无其事:“没什么。”
“你明明说了!”罗望惊觉这又是一个不论俞柳说不说都是她输了的困局,俞柳这个人,脸皮怎么这么厚的啊?
罗望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那就没什么吧,你最好再也不要说!”
“没问题。”俞柳毫无压力地笑起来,同样一句话她有一百种不同的说法,保证每一种都能让罗望听懂。
顶着罗望怀疑的视线,俞柳下车去找韩一策说延迟开工的时间。
罗望对牛茵茵又说了一遍有人来一定要敲门提醒,特别强调俞柳来了也不例外,这才安心地趴在床上,打电话给郁苗苗。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郁苗苗幸灾乐祸的笑声传了过来。
“你还在笑!点了笑穴了?”罗望怒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问清楚再笑。刚才是俞柳吗?她听见你说喜欢茹春爱了吗?”
罗望气闷得不想说话。
郁苗苗:“好了我懂了。那俞柳有什么反应?”
这正是罗望想要请教的。
“她没有反应,她知道我和茹春爱掰了,说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好介意。”
郁苗苗明白她为什么打电话了:“一点都不吃醋?”
罗望脑袋枕在胳膊上,忍不住笑着说:“她说有一点,看见我摔了就只心疼了。”
“段位真高哇……”郁苗苗感叹中透着佩服,衷心道,“我觉得你还是别想这些,找面镜子看看你现在傻笑的样,你整不明白的,好好享受就行。”
罗望“哼”的一声:“我要你有什么用?”
“山高皇帝远,我想管也管不到啊。要不你给我开个直播,让我观察你们每天是怎么打情骂俏的,说不定我能分析出俞柳的攻击模式。”
“去去去,不用你了!”越说越不正经,罗望赶紧挂断电话。
感情的路,还得她自己摸索着走。
趴了一阵子,罗望捏捏自己的屁股,没那么疼了,就起床下车继续去拍摄。
假乞丐的“父母”因江如芷和施如兰二人而死,二人想以金钱补偿,然而假乞丐提出自己有些亲戚,但是久不联系记不清楚亲戚在哪里,所以与二人同行,看是否能在途中想起什么,或者碰巧经过。
今天拍摄的是一行三人经过一片村镇,假乞丐谎称自己有一位叔父在附近,与师姐妹分别的场景。
此时师姐妹心中对其已经有不同程度的怀疑,几番试探都没有收获,分别的地点就快到了,她们只能放下怀疑,提高警惕防备偷袭。
看到立在小路旁,写着村子名称的石板,假乞丐口喊“吁——”,停住马车,对车里二人说:“到了,我沿这小路走,定然可找到我叔父。”
施如兰心里几乎确认他不是真正的乞丐,只是还没有证据可以支持她的想法。
分别在即,施如兰心有不甘,问道:“若是你叔父已不在此地,你该如何?”
假乞丐笑道:“那有何难?我在哪里都可以行乞,总归是饿不死的。”
他话音未落,施如兰猛然出手将他击下马车,假乞丐似毫无防备,直直飞出摔在地上,口角溢出鲜血。
这一掌打在腹部,力道很重,寻常人若不用内力抵挡,脏器必定会受伤,自是疼痛难忍。施如兰跃下马车,眯眼瞧他,却见他面色如纸,整个人僵硬地蜷着,“啊啊”惨叫,一句话也说不出,显然是真的伤了。
施如兰还不死心,俯身揪着他的脸扯了好几下,只摸了一手脏土,她脚踩着他的胸口,将他身体翻成正面朝上,低头道:“既然你不再替我们赶车,让你活着也没有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