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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闭眼。

    忍住眼中的酸涩,我喃喃说道:“魏国还是夏天,这里却还是春日景象。”

    就在这时,炎越魔帝拿出一面瑶琴,他盘膝坐在水面上,头也不抬地说道:“魏枝,跳一支舞罢。”

    说罢,弦乐飘然而来。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低头向水波上盈盈退去。退了十几步后,我腰肢一旋,身上的衣裳,已变成了繁复美丽的霓裳。

    我长发高挽,我那红色的霓裳飘荡开来,拖曳流转。

    琴声飘渺而来,清正高华。

    我赤着足在水面上旋转,身姿所到之处。无数花瓣从天而降。

    他垂着眸,修长的手指在琴上抚动,神情专注而宁静。

    我从不看他,却一颦一送,都在无意识的向他靠近,我舞步所到之处,风旋水转。整个天地都在为我伴舞。

    这一刻。他的琴音如这天地之间,堂皇,飘渺。却又沧桑。

    这一刻,我的舞姿如这风这水,百般婉转,诉不尽缠绵心肠。

    这一刻。我舞着舞着,竟体会到了久违的幸福。一百多年了,我曾以为,人生也就那样,却直到如今。才知让人想要流泪的满足,是这般糍味。

    这一刻,天在地在。那个男人也在,虽是他一眼也不曾看我。可他在我身侧,便让我的舞姿,旋转飞洒中说尽了幸福。

    太阳出来时,琴声还在响,舞姿还在继续,月亮西沉时,烟水湖泊中,还在流转我与他的身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琴声渐渐止歇。

    炎越魔帝双手按在琴上,他垂着眸,过了好一会,才像大梦初醒一般,抬起那双血色琉璃般的眼看向了我。

    他看着我,唇角微勾,眸光却寒凉,“魏枝,再过十二个时辰便是立后大典了。你现在前去,还来得及赶上。”

    说罢,他整个人已从刚才那遗世独立的高华公子,变成了不可一世的魔界帝王。

    炎越魔帝一派好整以暇地等着我的动作。

    明明,刚才我舞到深处,已陷入玄奥当中,已世事皆忘,可他偏偏故意打断,偏要提醒于我。

    他是想看我挣扎罢?

    我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个男人,如他所料那般,无法掩饰心中的焦急。

    我想离去,我应该离去。立后大典,不止是立后,更是一种象征。可以说,以往的无数次天帝立后,都不像今次这般慎重,因为,今次的立后,代表了凤凰对天界的降福,代表了天界的祥乐,可以安天下修士之心。

    更何况,太子对我着实不错,我不出现,他一定悲苦莫名。

    可我又不能离去。

    没有谁比我更了解眼前这个男人,我敢肯定,只要我出现在立后大典上,孔秀朋争等人的脑袋,便会在第一时间成为我称后的贺礼!

    我亲人已近,朋友不多,孔秀朋争等妖修,不仅是我的属下,还是我的挚友。

    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甚至,自私的说,在我活过的百余年里,太子不曾给过我什么,天界的亿万修士,也不曾给过我什么,在以前,我们还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对立过。真正给过我关怀,给过我依靠,给过我亲人朋友般的相处,相助过我无数次,永远把我摆在前面的,便是孔秀朋争他们。

    我思潮翻滚,整个人在大义和朋友之义中徘徊来去。

    我在这里犹豫来犹豫去,直是忧心如焚愁肠百结,炎越魔帝却慢慢微笑起来。

    他低下头,继续抚起了琴。

    而且,现在的琴声,可谓悠扬之极,完美的反映出了弹者的自在逍遥。

    我在湖水中转来转去。

    在我的犹豫中,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太阳一点点西倾,月亮渐渐挂在了树梢,而我放在胸口的传音符,以一息四五次的速度在频频跳动着。

    我知道,太子和众臣一定在四处找我。

    天界的那些大能们,肯定在破口大骂。

    还有凤凰城,以及各大洲的修士们,消息灵通的一定在议论纷纷。

    所有人都在期待我出现,可我却不能出现。

    我甚至,都不能打开传音符,把我的处境和难处告诉他们。因为,我非常清楚,那些人是无法了解我的难处的,我把事情说出来,他们只会愤怒,并强迫我马上返回去参加立后大典!我如果拒不回去,他们会在心里记上这笔帐,并会令得孔秀朋争等人日后回到天界时,成为众矢之的!不止是他们,以天界修士的排外和喜欢推诿责任的性格来说,所有的妖修都会成为他们的攻击目标。既然我不管如何也名声不保,又何必把妖修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不能诉说理由。

    第一百七十九章 前世记忆

    在我的徘徊中,时间一点点流逝,又过了一会,“铮——铮——”的琴声传来,炎越轻柔含笑的声音响起,“看来,你已经做出决择了。”收琴,直身,炎越魔帝淡淡地看向我,说道:“魏枝,你就是一个小女人,那么多天界修士,居然把担子放在你这个小女人身上,也难怪让人看不起了。”

    说到这里,炎越右手在虚空中一划,身影渐渐淡去。

    看到他要消失,我急急说道:“陛下,孔秀他们?”

    炎越魔帝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连声音也变得飘渺,“二个月后,你在天瀛通道接人。”

    我连忙应道:“好。”转眼,我又着急叫道:“陛下,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让我怀孕的人……”

    不等我说完,炎越魔帝便回过头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嘲讽地说道:“你与人睡过了,怀了他的种,不知道他是谁?”声音一落,他人已如流星一样一闪而逝。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良久,才猛然清醒: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彼时,日正中天,吉时已过。

    立后大典关系着千千万万修士的颜面,我不曾出席,不知他们是随便找了一个女人代替我?还是找个什么借口说我不能出面?

    不管我想一千还是一万,此时此刻,我发现自己不敢出现在天界人的面前了。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胸口处那不再跳动的符信,抿了抿唇后,转身朝大荒深处走去。

    ……

    一晃眼,一个半月过去了。

    我换了一副面孔。出现在天瀛洲。

    我站在城门口,朝着那座虚立于半空,绝色倾城的红衣凤凰像看了看,心中松了一口气。

    我顺着人流进了城,天瀛洲是天界有名的大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