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冒泡,“阮谷,你能不能去我家一趟?在我书柜上第三层上有一个红色的大盒子,那个东西你帮我保管着,等我回来的时候,我找你拿,行吗?”
要到登机时间了,阮谷没有多余的时间再细问,她应了一声‘好’。
不管再怎么不舍,离别的时间终究会到来。
齐燃环视来送行的人,挨个拥抱,说了再见。
冯行红着眼睛拿拳头捶了一下齐燃的胸口,“一定要被选上。”
“会的。”
齐燃倒退着走,挥手朝安检处走去。
章谢谢双手背在身后,手肘微碰了碰阮谷的腰侧,“呀,阮阮,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剪头发了。”
“为什么?”阮谷手机震了,她拿出来一边看,一边问。
章谢谢骄傲的擦了擦鼻尖,抑扬顿挫,咬词清晰,“‘待我长发及腰,少年你娶我可好。’,我可是看小说的人,怎么可能连这么经典的话都不知道,不过...”
阮谷打开齐燃发过来的图,歪头继续问:“不过什么?”
“不过,我男神这一出去还会回来吗?万一他在外面喜欢上一个洋妞哪又该怎么办?”
阮谷仔细思考了这个问题,“可是我们并没有做什么承诺。”
章谢谢恨铁不成钢的看她一眼,语重心长,“你想想做了郑重承诺的人都会背弃,你们连这个都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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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
从玻璃照出去,停机场宽阔,没有遮挡物的蓝天像无尽延展看的幕布,一碧如洗像透亮的蓝色水晶,让看见的人一瞬会心生出无限的向往和宽容。
阮谷弯眸笑了笑,发了‘爱心’过去。
阮谷关了手机,放进兜里,抬头看向章谢谢,她黑色的瞳孔边镶上一圈儿亮光,整个人沉浸在阳光里,就好像是从画卷里走出来的一样。
漂亮到章谢谢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阮谷仔细想了想章谢谢的问题,回答道:“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也没关系,人性本就复杂,无需太多苛责。”
章谢谢呆滞了一会会儿,突然笑出声,“阮谷,你真的特别特别美。”
阮谷不习惯的摸了摸短发的发梢,“别闹了,该出去了。”
... ...
飞机划过天空,它金属的身体反着阳光,变成亮银色,它像一只奔向自由天空的小鸟,每根羽毛闪烁着自由的光辉。
阮谷坐在出租车里,遥遥的看着飞机划破天空,关上窗户,闭眼假寐。
章谢谢也因为起得太早,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靠着窗户玻璃睡觉。
阮谷回市区之后,先去了齐燃家。
徐丽给她开的门。
徐丽穿着粉紫色的短披肩小外套,下面配着黄色及膝裙,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高筒靴,时尚又干练,正准备外出,她看见阮谷惊讶的勾了勾唇角,“齐燃已经走了。”
阮谷:“齐燃让我来拿样东西...”
徐丽推开门:“进来吧。”
徐丽靠在门边看手机,等阮谷拿东西之后再出门。
阮谷脱掉鞋子从鞋架上拿了一双拖鞋穿上,哒哒哒往上走。
齐燃说的红色盒子非常明显,阮谷一眼就看到了。
她踮着脚尖,碰到盒子的边缘往外拉。
盒子出乎意料的重,阮谷略感诧异的抱在怀里。
她正想悄悄看一眼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楼下传来‘砰砰’的打砸和吵闹声。
阮谷抱好盒子,关上门往楼下走。
徐丽跟齐于正在对峙。
徐丽伸手勾了勾耳发,抿唇尴尬的看了阮谷一眼,“拿好了吗?”
阮谷点头,“阿姨,那我走了。”
“恩,走吧。”
阮谷从两人中间穿过往外走,走到门边的时候,她突然跑回徐丽身边,把兜里的大白兔放在她手里,“阿姨,吃甜的心情会好。”
阮谷像糖纸表面的大白兔一样,穿着鞋子蹦跳匆忙跑出去。
徐丽看着掌心的大白兔,心情好了一些,她勉强压着心底的怒火看向齐于,“齐于,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
“我们重新在一起不好吗?”
徐丽摊开手,把大白兔放在掌心展示给齐于看,“还记得吗?”
“你以前最爱吃的。”
“对,我们谈恋爱那个时候,我最喜欢吃大白兔了,当时,我以为我会喜欢一辈子,每天吃一颗,永远不会不耐烦,但是啊,现在这个年龄,好像再也不会吃大白兔了。”徐丽轻叹一口气,“大白兔没错,我也没有错,只是把一辈子想得太简单了,只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徐丽眼底含着泪,郑重的看着齐于:“我这几个月会处理好在中国的事情去美国,我不怨你也不恨你,只是一辈子的话就到此为止吧。”
第37章 我好难过
阮谷一路上小心翼翼抱着盒子回了家。
家里没人, 阮谷径直回了卧室。
窗外银白色的阳光在房间里铺展开,给淡色系的卧室更添了几分柔和的美,阮谷坐在书桌前, 小心又小心把盒子打开。
里面是各种模样, 沉甸甸的勋章。
阮谷抿唇拿手机搜索图片比对。
有中华共和国解放勋章、八一奖章、朝鲜自由独立勋章以及中国人民解放军红星勋章等。
阮谷轻吸一口气,发出‘嘶’的声响, 手足无措。
“这个东西放哪儿呢?”
阮谷抬头左右看,最后目光定在第三层书架上。
阮谷踩着椅子站起身, 右脚踩着书桌的沿边。
她正举着手把盒子往上送,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你在做什么?”
阮谷被吓一跳,右脚踩滑。
她顾着护着手里的盒子,身体直直往下坠。
乔宇被吓一跳, 下意识的用手接她。
阮谷把乔宇当软垫缓冲。
乔宇闷哼一声,暴躁出声,“靠!你怎么这么重?”
阮谷慌张从乔宇身上站起来,她红着脸, 嘟嘟囔囔尴尬反驳,“我不重啊。”
乔宇揉揉肩,坐起身, 靠在床沿边,“很重啊。”
他神情夸张的不耐烦又暴躁,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乔宇歪过头,神情闪烁又莫名心虚。
阮谷蹲下身, 近一点,“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乔宇心里慰贴,莫名爽歪歪。
他正想说什么,目光触在洒落一地的勋章,问:“这是什么?”
阮谷把散落在地上的徽章挨个捡起来放回盒子里,跟乔宇说了来源,“齐燃他爷爷的,好看吗?”
每一块勋章都无比精致,尖锐的棱角在阳光下反着光,超漂亮。
让乔宇突然慌乱起来的却是,他注意到漂亮的不是勋章,而是阮谷。
阮谷蹲在他面前,皮肤白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