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而此时还没有暴发?
夏侯虞琢磨着,待到萧韩和吴氏寒暄之后,和萧韩见了礼。
萧韩不愧是商贾出身,立刻就和夏侯虞攀起交情来。
“长公义下降萧家,萧家蓬荜生辉。”他优雅却又不失恭敬地笔道,“我有个女儿,和长公主同年,还没有出阁,哪天让她来拜见长公主。长公主在姑苏的时候,有什么事的时候也有个指使的人。”
萧韩说得这个女儿,夏侯虞认识。
她叫萧佩,比她小一个月,自幼和吴中另一大户人家订了亲,十六岁的时候就嫁了过去。
前世,她刚刚嫁到萧家来的时候,萧韩也曾试着让萧佩和她走得近一些,但夏侯虞连萧桓都懒得应酬,更何况是萧桓的从妹?萧韩倒是个机警的人,见夏侯虞并不待见萧佩,再来见她,就再也没有带过萧佩了。
夏侯虞正想着要不要从萧佩那里打听打听萧家的事,吴氏却已笑眯眯地对她道:“阿佩活泼可爱,长公主肯定和她说得上话。是我疏忽了,忘了给长公主寻个伴。”
还把她当孩子似的。
夏侯虞反而不知道怎样拒绝了。
她笑着点头。
萧韩眼中明显地闪过一丝喜悦之色。
三个人说了会话儿,萧桓过来了。
他恭敬地称萧韩为七叔父,彼此见礼,如同所有的叔父和从侄一样,既没有失礼之处,也没有太过亲近。
前世萧桓见到萧桓的时候是怎样一副场景?
夏侯虞发现自己都记不起来了。
两人说了几句话,萧醒来了。
众人又是一番行礼。
萧浠过来了。
萧韩和萧醒都亲亲热热地迎上前去打着招呼。
萧桓的表情却有些僵硬。
吴氏眉宇间的高兴也收敛了几分。
“二叔父过来了!”她对萧浠道,表情有点冷。
萧浠和萧韩差不多的年纪,身材也和萧韩、萧桓差不多的高大,甚至长得和萧桓还有五、六份的相似,就是眉眼间太过阴沉忧郁,给人的感觉很不好。
他草草地朝着吴氏和萧桓点了点头,上前和夏侯虞见了礼。
按礼,这偏厅除了吴氏和夏侯虞,就属韩浠的辈份最高,他应该坐在吴氏右边的下首,其次是萧韩,坐在萧浠的对面,萧桓则坐在萧浠的下首,萧醒坐在萧韩的下首。
萧醒却抢在萧桓之前坐在了萧浠的下首,以至于萧桓只能坐在了萧韩的下首。
他一坐下就斜着身子和萧浠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话。
萧浠眉宇间也不见喜色,但忧郁之色却消散了不少,低声喝斥着着萧醒:“好好说话,长公主还在呢!”
萧醒不以为意,嘻嘻地笑,坐直了身子骨。
夏侯虞看似端坐在吴氏身后,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萧桓。
她看到萧浠喝斥萧醒的时候,萧桓很随意地放在膝头的手握了握又松开了。
很显然,萧桓并不希望萧桓亲近萧浠,却由于什么原因没有告诉萧醒,萧醒就一直和萧浠非常的亲近。
那萧桓和萧家到底发生了什么矛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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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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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针锋
夏侯虞非常的好奇。
能让萧桓都没有办法,只能忍着的是什么事呢?
这样看来,萧桓也没有前世她想像中的那样无所不能,强大无比嘛!
她安静地坐在吴氏的身边,听着萧浠和萧桓商量着萧炎的祭祀。
“……五年小祭,你又忙着去襄阳的任上,照我看还是依照往年,小三牲,爵一、箸五,和往年一样好了。”萧浠淡淡地道,喝了一口茶。
萧韩没有说话,看着萧桓,一副等萧桓表态的模样。
小三牲是指猪、鱼、鸡,通常人家祭祖也就够了。但今年萧桓升了襄荆持节都督,官拜骠骑将军,正二品,虽然比不上前世,也算是升官进爵了,不是应该好好的祭告祖先,大肆的祭拜一番吗?
夏侯虞心中暗暗奇怪。
之前萧桓请她陪了吴氏回来,她还以为萧家因为萧桓有了前程,要借着萧炎的忌日举办大型的祭祀,衣锦还乡,宣扬一番。
而萧浠此话分明是在指责萧桓在朝堂上没有什么功绩,不需要惊动萧家的列祖列宗。
听明白了萧浠的话,夏侯虞瞬间有一丝的不自在。
如果当初她没有用前世萧桓的计策算计了萧桓,萧桓得了大将军的位置,堂堂正正的正一品,萧家敢不隆重地祭祀萧炎吗?
前世萧家到底举没有举办大型的祭祀呢?
夏侯虞有点记不清楚了。
她那个时候正和萧桓置气,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景。
夏侯虞也朝萧桓望去。
萧桓面色如常,嘴角显然像刚才一样挂着淡淡的笑意,面容也非常的和善,可莫名的,夏侯虞就觉得萧桓不太高兴。
他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温声道:“若是平常也无妨。只是今年是父亲的五周年,又逢我要去襄阳荆州上任,身边还需些得力的臂膀相助。我看这祭祀礼还是用大三牲吧?”
大三牲是指牛、羊、猪。
萧桓说这话的时候仿佛绵里藏针,看萧浠的目光显得有些犀利。
萧浠却毫不犹豫地反驳道:“朝中诸事纷繁,我觉得你此时还是低调些的好。”
萧桓丝毫不退让,道:“朝事不管如何的纷繁,若是我连父亲都不敢祭拜,做官有何意义?”
萧浠冷笑道:“大兄有何功绩?你这样行事,就不怕外人耻笑吗?”
夏侯虞听着觉得脖子发凉。
前世,萧桓被封为大司马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夏侯有福追封他的父亲。
萧桓笑容渐渐淡了下来,额头的青筋却冒了出来。
他看夏侯虞一眼,有片刻的犹豫,但很快,他的表情就变得冷峻而又坚毅起来,冷声道:“妻以夫荣,父以子贵。父亲有我,难道就不值得大祭?”
萧桓这是觉得他在她面前丢脸了吗?
夏侯虞猜测。
萧浠讥笑道:“当今以大将军卢氏为尊吧?你可别忘了,当年是谁把吴中搅和成这个样子的。”
萧桓面色发青,道:“萧家与卢家不可两立,二叔父就是再隐忍退让,只怕卢家也不会生出什么恻隐之心。”
言下之意,是指萧浠这么做是要讨好卢家。
这话就说得有点扎心了。
夏侯虞讶然地望萧桓。
她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气极败坏,甚至语出无礼的萧桓。
原来,萧桓也有犯错的时候。
他也是个平常普通的人!
这算不算一种新体验呢?
夏侯虞在心里嘀咕着。
萧浠“啪”地一声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