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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抵不住连日的作战。现在他已经回来了,又何能安守后方?

    “皇上,求您让微臣前去驰援吧!”叶茗初情绪激动,这已是皇上第三次拒绝自己的请求了。

    “叶大人,朕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应该相信镇国公的能力,还有镇远将军的实力,加上还有叶缥遥的飞叶山庄和陆家庄的联手,胜算已大大提高。你刚从西池归来,理应好好休整。”

    这三次拒绝,都是沈康平发话。沈暮歌在旁始终不发一言,叶茗初好几次都用眼神向她求助,却得不到一丝回应。叶茗初急得直跺脚,却也没办法。皇上发话了,身为人臣,若是再执意抗旨,只会惹祸上身。

    “皇姐,叶大人好像对朕很不满。他刚才离去时的样子好生气。”沈康平等到叶茗初告退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沈暮歌浅笑,侧目看着沈康平,说道:“既然皇上有自己的决定,那么无论别人是什么态度,都不应轻易动摇。叶大人有自己的想法,而皇上也有自己的考量。”

    沈康平连连点头,这才放下心来。叶茗初是他看好的年轻臣子,天资不错,但缺乏历练。这一次跟着信王一同西征,也算是初获战功,为今后的升迁打下了基础。他着急想要去支援祖父和兄长的心情沈康平能够理解,但是身为帝王,他必须要考虑全局。京师的中空之势已有好些时日,纪岩其勉力支撑着,才勉强维系了眼下的和平。但是不代表能够一直安全太平下去,如今西征军回归,信王不久后是要驻扎西域的,而京城中能重用的就剩下叶茗初了。

    再说,这边西征刚归,又着急着派去北疆,这让天下百姓怎么想?难不成是自曝兵力不足,需要拆东墙补西墙么。恐怕这样一来,非但没有能帮到北征军,还无形中给大辽长了威风。

    叶茗初独自在府里,越想越觉得憋屈。但是皇上那里是没法再去了,信王估计也帮不了自己说话。只好跑到纪岩其那里,谁知还没等自己说完,就被劝下了。

    纪岩其笑着说:“茗初,你还是差了些火候。这样的事情,皇上才继位多久就已经能分辨轻重了。你倒好,一根筋就只想着一件事。把眼光放长远些,多看看全局。”

    叶茗初被这么一敲打,才冷静下来。可是事关叶家的生死,他再理智也难以做到全然清醒。心中总是不自觉地偏向先前的观点,又觉得皇上有些漠视北伐军的存亡。

    “哈哈,这样的话在我这里说说就罢了。你莫要以为皇上登基不久又尚且年少,就可以随意置评。他现在是九五至尊,他的话是一言九鼎,为人臣子只有尽力执行的份。你试想,要是你贸然领兵前去,又将京城的空当腾了出来,不是给了敌人偷袭的良机吗?”

    “可是此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叶茗初疑惑,他西征时,皇上的宝座不是更加不稳吗?怎么到了现在,反而更加担忧了呢。

    “那时候大家都在观望,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但现在这么久了,该筹备的也都筹备好了,要动手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么。你们及时赶回,才是解了皇上的燃眉之急,他怎么又会将守护神派出去呢。”

    叶茗初恍然大悟,原来皇上一直未曾对左宗明一派放心。之前的姑息不过是缓兵之计,只为了找准时机一举歼灭。保护皇上自然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可是想到爷爷,他就又愁上心头。

    “现在还没到最后关头,你别对镇国公失去信心。你要相信,他一生征战过的沙场,比你走的平坦路还要多。他虽已年迈,但心智却无人能敌。”

    纪岩其说了一阵就忙着将叶茗初打发走,因为午时过后季未然就会推着叶四箫到别院里晒太阳。他也就趁着这难得的机会跟女儿说上几句话。不知怎么的,季未然似乎察觉了彼此间的关系,但却一直避而不谈,一心一意都扑在照顾叶四箫上。

    “未然,今日天气不错,不过有些转凉了,还是多披件衣服为好。“纪岩其被叶茗初的来访耽搁了些时辰,送走了客人便小跑着赶去别院。如预料中的见到了季未然推着叶四箫的身影,这才放慢了脚步,踱了过去。

    “多谢纪大人关心。”季未然眼底的情绪一闪而过,点头感谢,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叶四箫在轮椅上听见对话,吃力地转过了脸,朝纪岩其行礼。却收到一声无视的轻哼,季未然见状,脸立刻沉了下去,推着轮椅就要往别处去。纪岩其见状想要开口挽留,但看到轮椅上的人,又只好收住了声,闷闷不乐地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

    其实也怪不得季未然,她和叶四箫早就想回到飞叶山庄去养伤,但自己执意挽留,还承诺遍请名医替叶四箫诊治,这才勉强留下了两人。可是时间久了,他就发现女儿和这个所谓四叔之间的情愫,让他非常震惊。他本想认回女儿,让她以金枝玉叶的身份寻到一户荣耀人家,从此荣华富贵享尽一生。没想到季未然非但丝毫不想靠近他,还全心全意,亲力亲为地照顾着叶四箫,让他这个做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西征军的凯旋让京城百姓很受鼓舞,纷纷翘首期盼北征军也早日归来。宫中的两位公主更是伸长了脖子,日日盼君归。自从陆诚颜带领陆家庄前去参战的消息传回京城,沈语琴的心情就矛盾起来。她是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陆诚颜并未因突然的变故而消沉,反而是重整旗鼓迅速成长,但听到她上了战场,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每夜都无法安睡。

    “皇姐,你说,陆诚颜那个小身板,在战场上能杀几个人?”沈语琴心情烦乱,见皇姐耐心地在绣着一个荷包,忍不住感叹道。

    沈暮歌低头不语,仍是全神贯注在手里的荷包上。直到沈语琴站到她面前,双手叉腰,将光线全给遮住了才迫不得已抬头。见到千城拧住的眉头,不禁失笑。

    “千城,陆诚颜的身板你不是最了解的么。你问皇姐,我可答不上来。”

    “哎呀,皇姐!你怎么也变得跟秋蝉一样,打趣这些啊。我是说,我是认真的啊!”沈语琴反应过来,脸瞬间涨得通红。

    沈暮歌停下手里的绣工,幽幽叹了一口气,看着皇妹道:“其实我也与你有一样的担心。只不过他们在前线奋勇杀敌,是为了更好地保护我们,是在替我们沈家守护这江山。如今也做不了什么,只求一份心意吧。相信他们定能安全归来,因为有我们在等着他们,不是吗?”

    听到皇姐这么说,沈语琴想想也觉得有理,这才安静坐下来。过了片刻,也学着皇姐的样子,拿过针线,准备给陆诚颜绣个香囊。

    京城里的两位公主在祈盼心上人早日归来,而在边城一筹莫展的北伐军却度日如年。经验老道的镇国公沉重地说:“一定要尽快找到突破之法,再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