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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准备拉窗帘的时候,他瞥到远处的灯塔下出现了一个身影。他怔怔的看了许久,然后脱口而出:“刘弃!”

    “刘弃!”连营一把推开窗户,吵那方向大声呼喊,村庄里的狗也跟着一齐狂吠。那身影依旧在那边,一动不动。

    他又歇斯底里的继续叫喊刘弃的名字,完全不顾会不会吵醒周围的人。也许是海风太大将他的声音吹散,那道身影并没有回头,而是消失在了灯塔的阴影里。连营终于站不住了,一把抓过被丢在地上的外套就夺门而出。跑过巷子、穿过街道,三步并作两步的越下岸边的台阶,朝灯塔的方向奔去。

    然而等到他跑到塔下的时候,那里一个人也没有。

    不死心的继续寻找,连营发现这座灯塔只有一扇小门可以通向塔顶,而门口挂了一把硕大的铜锁。他打开手机屏幕,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观察。忽然,他的瞳孔紧缩,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锁是被人打开过的!他大力晃动了几下,那锁无动于衷,只好做罢。

    “刘——弃——”他向四周大声呼喊着,除了依旧闪烁的灯光,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海风。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本文的第二部分,大家可能觉得一脸懵...耐心把这个故事看完你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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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苏娜

    房间依旧是那副凌乱的模样,夜晚的风灌进来,有点冷。一关上房门,连营就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瘫坐在地上。头上的旧伤还在隐隐作痛,一下一下突突的,敲打地他不得安宁。

    房间太安静了,一时间好像连海浪的声音也静止。

    咚咚咚、咚咚咚!有谁在急切的敲门。靠在门上的连营瞬间清醒,警惕的打开一条门缝向外张望。这一下子,他仅有的一丝睡意也没有了。

    “刘弃!”一下拔高的嗓音有些沙哑。一把拉开门,门外的不是刘弃又是谁?和连营不同,刘弃好像年轻了十岁,整个人精神焕发,笑吟吟的看着一脸震惊、瞳孔紧缩的连营。

    “妈的,忘带钥匙了。”刘弃自顾自的进了屋,“害得我一路小跑跑回来的。”说罢转身看着连营,“盯着老子干嘛!你是哑巴吗?”

    “刘弃……”连营喃喃道,“你真的还在……”

    “废话!不在能去哪?你不是要去银行打钱吗?再磨磨唧唧人家都下班了!”

    “银行?打钱?”连营有点转不过弯。

    “刚发了补贴啊!我说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刘弃脸上微微有些出汗,闪着青春期男生特有的光芒。头发被随意拨到一边,不耐烦的表情还和以前一模一样,好像他们回到了大学的时光。

    大学?大学!连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站的地方是那间小小的四人寝,凌乱,但是充满男生们生活的气息。这是怎么回事?时空穿越吗?

    见连营依旧不答话,刘弃一把拍上了他的肩膀,就连触感也如此真实。

    他转头看着肩膀上的那只手,就在他试图抓住刘弃胳膊的时候,一切忽然又变了。面前的刘弃满身泥污,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潺潺流着血。连营往后倒退了一步,刘弃却又一把抓住了他。

    刘弃的眼睛充满血丝,却亮的吓人,眼神绝望而坚定,不肯说一句话,只是定定看着连营。连营不想对上那双眼睛,艰难的偏过头,觉得刘弃拉他的地方生疼。

    “连营……”刘弃开口叫他。

    梦醒了,连营发现自己还是坐在门边,就这样过了一夜。混乱的梦境让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天已经大亮,大片大片云低垂在海面,并不见太阳。

    艰难的走到浴室往自己脸上猛泼了几把水,他才从一片红色中抽离。镜中的男人模样有些吓人,这样子走在大街上,恐怕会被别人报警吧。连营又想到了海边的那个身影,他已经不知道和梦中的刘弃相比,哪个才是自己的幻觉。犹豫了许久,在把床头的一包烟都抽完之后,他还是决定出门。

    阴天把整个小镇笼罩在层层雾霾之下,气温越来越低,海浪却越打越高。依然有荷尔蒙激升的年轻人在悬崖上嬉闹着跳进黑色的海水里,然后举起双臂在浪里向高处的伙伴呐喊打气。连营大多数时候依然是怔怔地,漫无目的的走在没有几个行人的大街上,来来回回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后,终于找了一间没有几个座位的咖啡馆坐下。他忍不住掏出烟扔进嘴里,却又不得不碍于旁边意大利老太太异样的眼光而讪讪地重新丢进口袋。

    “中国人?”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

    连营转头,对上了一双眼波横秋的眼睛。一个中国女人弯下腰看着他:“介意我坐在这里吗?”她指着他旁边的座位。

    连营摇摇头之后便不再继续看她,把自己的那张椅子搬离了一些,他并不想多说话。

    “你知道吗?在意大利,绅士们都是主动为女士搬椅子的。”那女人似乎对连营很感兴趣。连营这才把自己的注意力从远处收回来,看着自己身旁的女士。裙子服帖的剪裁服帖的衬出她姣好的身材,脖子上带着一串粉色的珍珠,头上堪堪一顶黑色小礼帽,从打扮来看,也许是哪家富商的千金小姐,却有一种年轻女孩所没有的成熟风韵。她倾身向前,直盯着面前看似邋遢的中国男人。

    “抱歉。”连营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蹦出两个字之后又开始沉默。

    那女人笑笑,并不介意连营的冷漠:“第一次来意大利吗?”老实说,她的五官算不上出众,但却有一双会说话的眸子,像个孩童一样好奇地看着连营。

    连营无法再保持沉默只得回话:“恩。”这次从两个字缩减成一个字。

    “我叫苏娜,”她继续追问,“你呢?”

    “连营。”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她笑了,“有意思。”

    连营有些惊讶,这才把身体转向她,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跟他这样的男人搭讪,和这里许许多多的人一比,他看上去风险系数太高。

    见连营终于肯理她,她终于安心坐回椅子,修长的脖子像黑天鹅。“那么,连营,你是失恋了吗?为什么感觉全世界都欠你钱的样子。”说着,她从包里变戏法一样地掏出细长的女士香烟,自顾自的点着。

    “没有,你可以认为我是来……找人。”

    “哦?为什么是’我认为’?难道你认为你自己没有在找人吗?”吐出一个烟圈,苏娜笑得更开心了,好像连营讲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犹豫片刻后,连营回答:“因为我也不确定,我要找的人还在不在,是不是来了这里。”

    这句话勾起了苏娜的兴趣,“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没有什么人是我不知道的,你可以说说看,也许我可以帮到你呢。”看到连营怀疑的眼